竟敢在无数尖兵利刃面前诋毁他,臭丫头,能,挺能。
破天荒的,刑爷被气炸毛了,真想将这女人丢到冰窟里,去去火。
“跑不完,不准离开区地半步。”
说完,刑爷铁青着脸,大步离去。
拍着心肝,这儿,疼,气得真疼。
昂着头,挺着胸,踏着步,范思思冲着他背影竖起中指,嘶吼,“我不是你手下,凭什么听你的。”扯着肩膀上的红星,叨叨的骂着,“谁稀罕这身军装,掳我来当劳什子生活秘书。却是这般对待我,老子不干了。”
说完,丢下红星,反方向离去。
片刻,全场愕然,这是……
首脑被人辱骂不说,还被威胁了?
刑政天听得声音,回眸,死盯着离去那抹身影,见她真是气了,叹了一口气,阴着脸,沉着步,无奈的,往她走去。
一边走一边诅咒着那个该死的,冷血无情,毒辣的臭男人。昨晚儿,还说要娶她,今儿个,就往死里整她,怪物。
喜怒无常,性情鬼怪的阎王。
哼,谁理他!
追步上来的刑政天,冷飕飕的一句话丢过去,“不想帮你桑姨还高利贷了?”
桑姨,高利贷!
嗯……糟糕!怎么把这事忘了。
瞪着眼前这人儿,都是他害得,气糊涂了。
“想,那就服从命令。不然……”
剩余的话,不必多说。
想了又想,无奈,范妞吐出四个字:“卑鄙、无耻。”
说完,跑回训练场。
扛起沙袋,准备开始。
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范思思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爽朗妞儿。
她,往后的日子里,不得不屈服在暴君的管理下了。
跑,跑,跑,对于一个特殊军队退伍的人儿,这点小惩罚,就是个小儿科。
可是——
昨日的枪击案件上,与军用越野车上扛着火箭炮的伪军较量速度快慢时,她不幸的,被子弹擦伤手臂。
以为静养几天变没事,可昨晚沐浴时,湿了水,有点疼,为了不影响美观,她硬是没包扎。
此刻,要负重跑二十公里,难免会出汗,汗液,是碱性的。那伤口……
对于她来说,小儿科的惩罚,如今变得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想到桑姨,咬咬牙,继续跑着。
跑着,一直跑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十五公里过去了,眼睛开始出现幻象,开始模糊,眨眨眼,用手腕的衣服蹭掉雨珠,继续……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漫长,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倒下了,又重新站起来,开始新一轮的奔跑,见此到现在,因心里想起养育她十年的桑姨现在需要钱,所以——
为了桑姨,她必须忍着,必须坚持。
还剩三公里……
倒下的范妞,重新站起来,默念着,胜利就在前方,不能妥协,不能倒下,为了桑姨,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意志很坚定,毅力很充足,可身体——
却是超负荷了!
砰……
倒下的那一刻,范思思掘强的不闭上眼睛。
最后,还是拗不过身体的催促。
二楼阳台上,用远程望眼镜注视她的刑爷,看着她重重倒在混着雨水的泥地里,脑子还没发出任何指令,人儿,已经跑到训练场上,向着那抹失去知觉的人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