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俩人来到涯涘,登上天路,再下到山洞里。那里,一群人在闲转,这瞅瞅,那看看的,无聊的很。
看到他俩来了。先是古月靠近前来,他小声地问西格蒙:
“到手了?”
西格蒙回头看一眼花,知道她耳聪目明地,深怕她听到他俩的对话,就说:
“你没看到我双手空空如也!”
古月就像听到一个冤魂的戚戚之声,哀怨地、没有个定向地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西格蒙看古月一脸同情,再回头仔细看花,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古月这么问呢,该死的花临近洞穴里时,把个笔记本本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飘然着一身花衣裙,空着双手无事人似地荡漾着个吊辫东转转,西转转地,转了一会儿,就见她站在一尊铜像前痴迷起来。
这尊铜像一声戎装,铁甲铠衣的,从头到脚都是朱红色,一双杏核眼挣得圆圆的,还面带笑容。左手横胸口,右手握腰刀,气宇昂扬的活脱脱地一个女神。
“她是紫羽落雁?”
莞尔浅浅对花说。
“嗯。”
花答。答了一声后,就没再言语。
莞尔浅浅和她在这尊铜像静默,许是各有所思吧,谁都不再说话。
山洞里的鸟儿们白天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半空中石壁的鸟埘里全是空的。
上面是空的,下面铜像群里,各个威严雄武的,只有紫羽恬淡容颜,才女面前跪着许多大臣。
“她明明和安澜是一对真心相爱的人,你看那正北朝南的画像?”花问莞尔说:“怎么?怎么安澜和紫羽的铜像在一起并列呢?把才女晾在一边?”
她问,不解地迷离着眼睛,倾头深思。
“黑衣人不是说紫羽和七皇子有过一夜夫妻的缘分么,自然的,才女还是个女儿身。她自己不是也说过吗,她谁的都不是,她只是属于她自己的吗?”
莞尔回答她说,解释的很清楚。
“不是,这里面定有缘由!”
花说。说完,她又走到才女的铜像前,她没有看才女,而是弯腰低头地一个一个的去斟酌这些大臣们的脑袋。斟酌了一会儿后,她忽然大喊了一声:
“老大!”
他的一声喊,着实地把老大吓了一跳。此时,老大在和一群队员们研究的正起劲呢,他仰脸说洞天,你低头议论地下水源,说通道和通道并列,一个旱道,一个水道。却谁也不说,大家来这个洞里干啥来了,来这里,仿佛就是聊天打发时间来了。
“还不快回去看看凤姐姐去,她在高烧!”
想到中午凤栖梧没起床,这么久了她还在睡,花惦记她。
“没事的。她已经不高烧了。最近好许多了。”
游侠说,目光里很是感激她的一片好心和惦念。
“是高烧。中午我抚摸了她的额头,烫人!”
花听他说凤最近高烧好了,就更是不放心了,强调他回去。
游侠走了。他也很想尽快地退出这里。不然,他带领大家在这里实在是研究不出来啥,很尴尬。
老大走了,花蹲下来继续看她眼前刚才仔细认真地看过的一尊头像。看着看着,她就说:“奇怪了,这尊头像画卷上怎么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