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该瞒住的没瞒住,不该瞒住的他倒是瞒住了。”才女说,说完她断定,皇帝那里是通晓一切的。
“什么该瞒?什么不该瞒?”安澜不解的问她,仿佛一下子,她就变得陌生了起来,一双睿智的冥思的眸子熠熠生辉。
“当年我回乡,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有战争要发生了。因为你的身上满了冲冠枭雄的气概来。现在,你还有什么秘密隐瞒住我呢,我倒是一点也没洞察出来。”才女想到这,就答非所问地问安澜,“黑衣人为何要刺杀紫羽落雁?”
“不晓得。”安澜答。答完,他仍旧催着头地看才女丫鬟吃饭,他现在担心的是她问起她父母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才女不问,因为她已经知道结局——父母双双都不在了。她没有流泪;她也不能流泪。在别人面前,她的泪就是笑容;笑容就像是被波浪溅起的水花儿,一串一串地把祝福和平安快乐送给大家。她的泪只能流给自己,无人处,顷刻间爆发出的哀号。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报告少皇帝,月照明眸小将军在外面不服绑,闹嚷嚷的。”一个兵卒来报。
“问他究竟想要怎样?速问速回。”安澜说。
“喏。”兵卒转身下去了。一会儿回来,他禀报:“他说要见他的父亲,请求放他走。”
“准他去吧。只给他备马,不备武器。”安澜吩咐。他刚吩咐完,就听才女说:“给他武器,告诉他陷害他的是二皇子。二皇子现在已经失踪了。当然,我身为掌兵统帅,也有兼管不严,失职之过,我会严惩我自己的。”她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对士兵说:“我的话,要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的说给他听。”
“喏。”兵卒听令,下去了。
明眸现在被捆绑在兵营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篝火通明中,有兵丁往他嘴里喂食物,他将食物含进嘴里又吐出来。看来,他是以见他父亲为借口,他是想死。
兵卒把才女和安澜的话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地传给他。他听完就明白才女和安澜这是在放他一条生路,“我的那些兵马啊!”他哭喊着。“都是屈死的灵魂。”他说:“父之罪,岂能儿之过?”看来,他真的什么都明白。“二皇子安樾,你身为皇子,却不仁不义?”他说完,又大喊“朝廷起疑心,我父亲的反朝之意在哪里?在哪里?”
这里,这时,只有他知道,他的父亲和他一样,为了战胜赤利兵将,两个人身体都累得几乎是伤残了。若不然,刚才他的那一箭双调,是因为用力不过猛,速度稍缓,就被侍卫和小寅子做了安澜和才女的替死鬼。
朝廷对琳琅起疑心,皆因八皇子。若不是他总是找琳琅密谋,怎会引起玉龙雪山行的怀疑和小寅子的注意和偷听呢?“许是,这善于谋事之人,总是会连累到许多好人?”安澜和才女都在想这件事,仿佛是秀口难张,那饭,她勉强地吃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