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营相对日久天长。前线催促急,让速破敌回城,后方就像孟姜女哭长城,哭死也只能抱着把白骨,找不回夫君来。
直到那天,琳琅的兵马到了,发动起一场总攻击,打败了赤兵,酋长也用他的旱烟袋,往那个赤将的胠处一搠,便将人搠下马来。
赤兵败退,再看他们搭建的帐篷里,灶台锜盉上爬满蜣螂,被窝里地铺上仔蛣成群。可见组阁成员各个颓萎,兵丁将帅人人遭殃。天连降大雪,战势频频败退,吃喝被阻,粮草皆无。有家回不去,有国不能济,活活地被困遏这里。
玉龙雪山行和琳琅的兵马,皇城二百里外,和八皇子的兵马会聚。八皇子和七皇子才智相埒,只是他不玩正经的。邹誉铭在这里受到他的辖制,不然,赤的兵营早就攻打下来了。
“鸿儒雅士!”他总是这样讥讽他。他忘记了邹的绰号有几个。他不鸿儒雅士!可也没见他是什么天下无敌,轻狂骑主,霸王大力士。这个多年和丞相相交的皇子,他竟然在这个谋士身上没学会一点做人的技巧。结果,和赤交战,他场场上阵,场场败下阵来。每次败下阵来,都得有人救命。先是邹誉铭救他,后来是其它人救,只是救他时,都换上了邹誉铭的铠甲坐骑。这应,对方就惧怕地不敢前来交战,因为,往常,来一个死一个。要不安澜咋说邹是天下无敌呢。邹不愿意救八皇子,因为每次救他时,他都像个瞪眼的大癞蛤蟆,咕嘎咕嘎地鼓着肚子大叫,叫得欢,却地上爬不起来。有几次,邹真想地上一脚踩死他!
天冷,他就带兵丁到附近老乡家里抢衣服,搜刮粮食吃。弄得附近的村民们都想起来,拿起铁锨镐头的要去起义了。
说道起义,民间真的就起义了。很多君仁的子民,在邹的带领的一队兵马以仁义为旗号,带动起来一大批农民义勇军来。
邹说服不了八皇子,便和他分兵两处。邹走了后,他却躲起来了。再也不敢和赤兵叫嚣,开始打起了游击战。许是这点,他是在琳琅那里学来的精华,懂得了没有撑腰的,就弓腰做蜷曲,有撑腰的就伸腰做拉弓射箭。箭射出去了,却收不回来箭,往往弓还断了。
邹在附近民间集萃起了义勇军,使用农具奋起抗敌。
琳琅和八皇子的兵马汇合。琳琅毕竟是琳琅,他从来不得罪皇帝,更不惹皇子的对他的不喜欢。二皇子的嚣张跋扈,迟迟拿不下对方的阵营,他不恼不怒,不说长,不说短,和八皇子两人又像以前似地坐在地上喝酒,促膝长谈。
关于琳琅能和八皇子投缘,能走到一起,也真的是个迷。
“我儿各有长短处,无黔有皊,分妍媸。可怜了琳琅,偏偏和个八皇子这个大愣头青媾合一起!”
皇帝说的这个大愣头青,是指八皇子。他知道,他八儿的那双贼光眼,铮亮铮亮的带着淫邪之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他说他的八儿子是个有才无德的家伙。自古以来,天底下才德兼备的人才有定力,成大器。因此,还藐视他是个不成气候的愣东西。“愣”是指外表嚣张,内涵空洞无蕴蓄;无韵致。
皇帝不知他,琳琅知他。如果琳琅不知他,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更不会事先提议,才女和安澜一定要给八皇子身边配个邹誉铭。不然,仗有人打,民间这些起义,谁来发动?
起义军迅势凶猛,在邹的带动下,把一些赤兵游击得狼藉不堪,四处乱串,抢走他他们的军饷,扒了他们的马皮,吃肉煮骨头汤喝。
赤兵战败,战跑,然后,这些起义兵在邹的带领先,浩浩荡荡地直奔皇城的大门而去。
八皇子担心邹反了。这时,他责怪起丞相来。
“邹若反了,势在必得!”我朝现在还有什么?民心都丢了;民情都凉了。如今有邹的队伍,如此地气势磅礴,啧啧啧!”他越说越恼怒,越想越来气。就在他又气又恼懊丧之时,琳琅的兵马就到了。“这两个脑袋凑到一起,天知道,会谋划出个什么策略出来呢!”
玉龙雪山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