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风平浪静已经持续了快一个星期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协和宁静!可是李曼玲心中就是觉得焦躁不安,但这样的情况很快被忙碌奔波所淹没了。
学校五一总算放假了,这样的空闲让李曼玲觉得生活在这一望无际的钢筋混凝土筑成的世界里,每个人的步伐都快得令人喘息,突然到访的空闲倒是让她非常的不习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无约而至!
这样的空闲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养育了她二十年的养父,想到了银锁,想到了那渺无音信的生身父母,想到了让她心跳加快的倪忘川。可是仿佛生活就是在给她出一道一道的答题,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答案,李曼玲感觉自己真的只能交白卷了,因为她对这些问题无从下笔!
倪忘川自从那天晚上跟李曼玲告白之后,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在李曼玲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追寻不到他的踪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李曼玲心中有了恐慌,不为任何,只为倪忘川总能在最需要他的第一时间出现,给她一个依靠,可这一切仿佛都是过眼云烟,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半点倪忘川身影。
李曼玲想着自己放假了正好可以回去看看妈妈,看看姐姐李曼贞。
去超市买了些妈妈和姐姐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坐上公交车不多久便来到了养父一年前为了她和姐姐方便读书而租的房子。一间因为岁月的腐蚀而显得斑驳,陈旧的铁门历经风霜锈迹斑斑却依旧昂首屹立在那,仿佛旧社会大宅院门口威武的雄狮。这是一间年代有些许久的房子,虽然陈旧但是却很宽敞,当初父亲租下他,就因为宽敞,大门打开,院子里有个小花坛,里面有李曼玲和爸爸一年前一起种的几株栀子花,此时节正是她开花绽放的时节。白色的花儿在花坛里展臂拥抱太阳,放肆的散发芬芳!李曼玲看着这些栀子花眼中不觉流下了咸咸的泪水。
“咳咳咳……”一阵的咳嗽声叨扰了沉思中的李曼玲,抬脚走过去,看到窗子里面,养母一脸憔悴的坐着,曼玲看得一阵心塞。李母自然也看到了她,但是她现在有气无力的,也懒得和她吵,只是默许她进了屋。
“妈,你生病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李曼玲关切的询问着她,虽然上次李母把她赶出家门,但毕竟是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叫了二十年的妈妈,自己又怎能对她熟视无睹呢?
“咳咳!——咳!我没什么大事,死不了,不用你操心。”李母的态度依旧冰冷,仿佛眼前不是自己的女儿,反倒是个陌生人一般。这样的冰冷显然又一次刺痛了李曼玲的心。
“妈,你别这样,不管你怎么想,你在我心里是永远的妈妈,是你和爸爸给了我一个家,让我在充满了爱的世界里长大,我会永远的照顾你,爱护你,无论将来是否真的找到我的亲身父母,你是我妈妈这是任何人无法更改的事。”李曼玲走到李母面前半蹲着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着。话语是那样的真挚,态度是如此的诚恳,眼神充满了肯切。
也许有那么一刻,李母是被她真挚的话语所感动了。但是当她抬头看到丈夫的遗像孤独的挂在墙上,温柔的笑着的时候,满满的怒意又惹上心头。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咳——咳咳!”李母言语冰冷,不留情面。
“妈,你咳得这么厉害,还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吧。”李曼玲用手摸了一下咳的厉害的李母,眼泪都急出来了。
李母用力甩开了她的手,“你走吧!我不会原谅你的。”
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李母想起身,还没站稳便晕倒了。吓傻了伤心的李曼玲。
“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吓我。”李曼玲见李母晕倒了,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拿出电话,本想打120的,但是莫名其妙的打到了倪忘川的手机上了。
“喂!”倪忘川的电话通了,可李曼玲哭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曼玲,说话!”明显接电话的人急眼了。
“忘川,你快来啊,我妈晕倒了,呜呜……”李曼玲强忍情绪,哭腔浓浓的说着。
地址说完以后,李曼玲就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姐姐李曼贞。
“姐,你快回来吧,妈她晕倒了。”李曼玲言语被哭声几乎快遮住了,可电话那头的李曼贞却听得真真切切。
“我出门时,妈都好好的,只是有点咳嗽,这会怎么就晕倒了?”言语中责怪的意味十足。
“正在倪氏集团处理公务的倪忘川也不管漂亮的秘书小姐对他说:‘倪少,十分钟后,美国的w集团代表将过来与你见面洽谈收够其公司在中国分公司的股票业务’。”
“叫麦克去,我有急事,先走了。”倪忘川快步的往电梯走去。
“可是,这是董事长交代一定得由你亲自会见的客户啊!”秘书小姐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再说一遍叫麦克,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回头在说。”倪忘川进了电梯关门前对秘书交代。
白色的宝马,火急火燎的赶往李曼玲家,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总算半小时就赶到了李曼玲家门口。
倪忘川跑进去,见李曼玲哭得眼泪汪汪。
“曼玲,我来了,你妈怎么样了?”
“快点帮我送医院吧!”
市人民医院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身穿白大挂的医生问着着急的李曼玲,和旁边西装革履的倪忘川。
“我,我是她女儿。”李曼玲急切的回答,她此刻只希望收到母亲平安的消息。
“你跟我过来吧!我详细的给你说一下你母亲的情况。”医生不带任何情感的把李曼玲叫去办公室。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李曼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家里除了你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