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回到王府徐氏的正院,细细地跟王妃徐氏说道,“王妃,老奴看那李侧妃是个明白人,问都没问,就直接拜托余氏辛苦照顾衡公子。”
“那也是个苦命的,不然出生就是李家的嫡长女,怎么也沦落不到做老大的试婚通房,这侧妃的位子,已经到头了,只要她以后不犯混,燕王府不会亏待她的。”王妃徐氏慢慢地说道,心里感叹道,家族的斗争,最后往往都要女人来承受。
徐妈妈听到王妃徐氏的话,也点头赞同,确实是个命苦的。
当晚朱高炽就留宿在了李宜佳这儿,从李宜佳生产到现在,除了张氏怀孕初始,朱高炽来了几次之外,这次应该都还是沾了王爷王妃的光,李宜佳想明白了这些,就放下心来,与朱高炽好一番云雨,当朱高炽体力不支的时候,李宜佳会主动起来,虽然两人话不多,但是气氛还是异常温馨的。
朱高炽现在也是御女多人了,但是我从心底里才是对李宜佳有一份特别的感觉,刚刚开始只是觉得是自己第一个女人的缘故,现在有了更多的比较,他知道不仅仅是李宜佳是他第一个女人的缘故,更多的是与这个李氏一起云雨,更舒服更轻松。
李宜佳自己曾经也是胖子,所以知道胖的人,很容易累,耐力不足,现在就算她不算胖了,她也能很默契地照顾到朱高炽,因此,朱高炽才觉得更舒服更轻松,当然,同样的,李宜佳就会更累一点,这点运动量,跟李宜佳的产后塑身运动差多了,李宜佳还是能够承受。
这一晚,朱高炽和李宜佳一直战斗到了深夜,朱高炽乐此不疲,最后还是李宜佳举手投降才作罢。
第二天,李宜佳没法去请安,朱高炽顺嘴就跟张氏说,“李氏昨晚照顾衡儿,受了点风寒。”无视张氏、杨氏和周氏的斗鸡眼,朱高炽抬腿就往王妃徐氏的正院走去。
当然,接下来的几天,朱高炽没有再来李宜佳的院子,只是赏赐了朱瞻衡好些东西,有不少补药,明眼都知道是给李宜佳的,不过,李宜佳当然叫李妈妈使劲儿捂着,偷偷地给李宜佳吃,反正有小厨房,当然,朱瞻基那也少不了,朱高炽在这方面是不会让任何人说闲话的。
李宜佳好不容易养好了精神,朱高炽又来了。
现在,李宜佳真的万分庆幸,余氏成了衡儿的奶娘,否则她真的没有精力再去应付张氏、杨氏和周氏等人了。余氏既然当了衡儿的奶娘,那么她就会把宝押在衡儿身上,尽力保护衡儿成长,同时教授衡儿怎么成才和讨王府长辈喜欢,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否则她再也翻不起身,她自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王府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凡是余氏的要求和做法,李宜佳都尽力满足,因为,李宜佳知道她的见识跟余氏的见识比起来差远了,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减轻余氏对衡儿的影响,不过现在这事还早。
“世子爷,妾身想去看一下衡儿,您能等妾身一下吗?”李宜佳对朱高炽娇声请求道。
“我与你一起去吧。”朱高炽说完,就慢慢起身向外走去。
李宜佳立马上前,并没有扶着朱高炽,而是依偎在朱高炽身边,和朱高炽一样,慢慢地走着。朱高炽心里一阵豪爽,其实他并不喜欢别人作势扶他,本身他的肥胖体型,父王朱棣不喜,他自己也同样不喜,但是也没什么好办法改善。
朱瞻衡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是香甜,小嘴巴还时不时吧唧,煞是可爱,朱高炽也很喜欢这个得父王母妃喜欢的长子,但是需要顾虑嫡庶,因此,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引起张氏和母妃的不喜,母妃很是注重嫡庶,同时,朱高炽也不想让别人找到攻讦他嫡庶不分,治家不行。
道理虽然历来如此,但是大伙儿都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燕王朱棣也是庶出,因此,作为燕王府的大家长,朱瞻基和朱瞻衡的地位并不是由嫡庶决定的,而是得他看重得本事,如果不是面上需要,朱棣是不会作出因为嫡出而看重,庶出不看重的事情的。
朱高炽和李宜佳看完朱瞻衡之后,两人心情愉快地漫步在院内小花园里,空气中流动得气息都是温馨的,连跟着后面的奴仆都纷纷后退,不愿打扰两人的相处。李宜佳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一直依偎着朱高炽,慢慢走着。
“宜佳,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的,这一年多来,我对你和衡儿多有疏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在王府里,有些事情,做不得,就算是我,也做不得。”朱高炽还是忍不住提点李宜佳,就算不看在李宜佳的面上,也要看在自己长子的份上,他不希望李宜佳犯错,然后莫名其妙地折了。
“世子爷,不,高炽,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嫌弃我,你是知道我的……”呜咽说完,李宜佳还拿着手绢擦眼睛,等一口气顺了,李宜佳接着说道,“衡儿生来是王府的公子,高炽你都不嫌弃我,自然就不会嫌弃衡儿,衡儿除了在王府出身低点之外,去外面,相信也没什么人能嫌弃衡儿。”
“这个你放心,没人敢嫌弃衡儿的。”朱高炽肯定地说道,心里对李宜佳的评价更高,没有趁机要好处,也没有大声诉苦,他的宜佳一直都是个苦命的,心里打定主意,暗中多多照顾她一些吧,王府的水还是很深的。
朱高煦的婚礼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王府也越来越热闹,朱高煦的脸上,也时常洋溢着笑容,他终于要大婚了,成家立业,想来成家之后,父王就会给他安排事情做了吧,朱高煦心里盘算道。
此时,在张氏的正院里。
“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有怀孕了?”张氏大声叫道,她十分痛恨李宜佳所出的庶子抢了她儿子的风光,因此,平时对李宜佳的监视可是全天候十二个时辰的。
这段时间,张氏劳心劳力地准备朱高煦的婚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刘家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一直挑刺,似乎想看张氏出丑,给刘氏抬脸面。张氏有点焦头烂额,她不是怕了刘氏,而是刘家比她娘家张家更有钱,生意更多,张家要想悄无声息地赚钱,就不能得罪刘家,这点张家早就给张氏送过信了,详细讲明白了其中厉害,故张氏不得不对刘家多番退让。
张家虽然在军中有势力,但是要养着军中一批人,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前段时间张家与草原的蛮夷做了几单战马的生意,赚了不少钱,现在燕王爷朱棣回来了,怎么都得缩回去,否则,被燕王爷朱棣抓紧,就算就姻亲,也是会受处罚和疏离的。
相对于张氏的大声咆哮,张妈妈就表现得谈定得多,其实张妈妈内心也是很惊骇的,没想到传说中的李家弃胖女这么厉害,先是生下了王府的庶长孙,现在又怀上了,本身张氏有嫡子,并不怕,但是问题是张氏所出的嫡子是个早产瘦弱的,这形式就有点难以控制了。
“世子妃,你不能自乱阵脚。”张妈妈劝慰道。
“奶娘有什么法子?”张氏慢慢安静下来了,轻声问道。
“世子妃,这王府里没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张妈妈凑近张氏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愧是张妈妈亲传弟子,马上就明白了张妈妈是想借刀杀人,张氏慢慢沉默下来,细细思量起来了。前世张氏能够生下三个嫡子,稳坐太子妃的宝座,张妈妈可谓功不可没。不可张妈妈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为人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想好退路,因此前世张氏还算顺顺利利,这世多了李宜佳这个变数,那么一切都是变数了,当然也包括了前世聪明且忠心耿耿的张妈妈。
李宜佳和张氏前世相处了一辈子,对于张氏和她身边的张妈妈不能不说十分了解,也是能摸个八九分,因此,她并没有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而是大大方方地让所有人知道,因为,即将进门的二夫人刘氏不是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