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天意弄人,让我绯樱男子都爱上这样的女子。如斯的女子固然美丽,只是她们不愿为任何人停留。就算是留驻,那段感情必是惊天动地,留下的终究是血泊中最美的容颜。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终极一生仍然不愿放手。严肃正声“梓夜,你来解释一下这位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父皇,此女子的确是儿臣的侍卫,绯樱有规定不能用女侍卫吗?如果我没记错,太子殿下的影卫也是女人吧?”犀利的目光横扫绯樱晓。
绯樱晓冷哼“可是,你的侍卫为何突然离席,这里可不是你的王府,不是哪里都是可以去的!”绯樱晓当然不会把在养心殿遇见那个女人的事说出来,自己是怎么在养心殿的,他自己清楚。他可不想给别人留下把柄。
“她自然是替我出去办事。这还需要经过殿下的同意吗?在座还有父皇,你未免管的太过了吧!太,子,殿,下。”
“梓夜,你。”绯樱晓被逼怒,怒吼出声。只是话还未讲完,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盖过。
皇帝拍案而起“你们当我这个父皇死了不是?”
梓夜,绯樱晓颔首,压抑心中的怒火。
中秋节?对皇家来说何其讽刺的节日,这样的夜晚往往是这阴谋算计的宫廷最热闹的夜晚。颓然坐在龙座之上,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以手撑着额头,敛目“梓夜,你和那女子留下,其余的都散了吧。”这种节日不过也罢,也罢。
没有人违抗,没有人出声,带着自己的疑问,各怀心思离开。
殿内只留下梓夜,白离与皇上三人。皇帝依然闭目,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大殿里很安静,白离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可自己她现在这样小小的一个侍卫角色,还轮不到她发话吧。
等了许久,最后终是皇帝开口,打破了沉寂“梓夜啊,你该明白父皇的用心啊。”
“儿臣驽钝,还请父皇明示。”
“父皇知道你明白,在这里你不用和我来这套。”顿声,又缓和下来,露出一丝落寞“你还在怪父皇吗?”
梓夜不语,他对眼前的男子又敬又恨。他敬他,因为他是伟大的君王;他更恨他,因为这样的君王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愿保护。为了那可笑的权利。他在意的,他就要得到它,让他一无所有,也让他尝试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
皇帝摇头,梓夜的想法他一直都明白。“你这又是何苦啊,朕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他向来偏向梓夜,梓夜在两个儿子中更为像他,不是容貌,而是那份年少的狂妄,锐利。绯樱的皇后分支,权利过大。大臣的施压,只能立晓为太子。这样也好,梓夜生性还是有些仁慈,这样的他,就算当了帝王,对他而言以后还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趁现在磨练一下他,免得以后横生枝节。
梓夜咬牙,答“儿臣只知道当今的太子是绯樱晓。”父皇啊,你真的是我们的父亲吗?你怎能如此悠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争得你死我活?我们的争夺,最大的获益人一直是远在高位的你,你需要的只是我们的制衡,以此来稳固你的地位。我们是什么?只是你的棋子罢了。你让我们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皇帝无奈,摆手“梓夜,你先退下吧。”指着白离说“你留下。”
梓夜深深望了一眼白离,还是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白离和皇帝
皇帝直视白离,眼里闪出杀意“离开梓夜。”
白离也不再有刚才的别扭,淡然哂笑,眉眼一勾“为什么?”
“你不能呆在他身边。如你这般的女子就是毒药,戒不掉的毒药。朕不会让你毁了朕的儿子,绯樱未来的帝王。”
白离惊,这皇帝的意思很明白。梓夜才是皇位继承人。看来里头大有文章啊。“看来皇上误会了呢!在他登上王位之前,我会在他身边。之后呢。”自嘲一笑“也许他第一个想要杀的人就是我吧!”
皇帝怔,她既然知道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命运。还不趁早离开,仍是愿意这样留在梓夜身边吗?如此聪慧的女人,却又是如此的愚昧。他曾亲手毁了这样的两个女子,在每个午夜梦回,他也曾后悔。本想让先前的女子离开,是私心的保护,更是心灵的忏悔。结果她却不愿,被如此的女子爱着真的很幸运的。所以他也毁了别人的幸福,他嫉妒。“朕话已如此,你好自为之。”
“还是请皇上担心一下自己吧。民女告退了。”白离转身就走。
身后皇帝朗声大笑“你终究不是她,她从来不愿与我多讲一句话啊……”皇帝用的是我,那个女人在她心里真的很重要。皇室也有如此的感情?白离嘲讽,再深的感情在权利面前,比鸿毛也重不了多少。
出了殿,出乎意料的被一双大手握住,飞奔出皇宫。从后面看,梓夜的肩膀很宽很厚,投下的阴影将自己全部包裹住。不由地握着的手紧了紧,大手也回应着加重了力量。待入了马车,梓夜黑夜般的眸子盯着白离良久,还是问了“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离转过眼“没什么。”
“白离,作为你的合作人,你是否应该如实告知一些对我们有关的线索?”
“这和合作的事无关。”
梓夜也无法,只好放弃这个话题,回到正事“今天的查探怎样?”
“我在养心殿的香炉内发现了曼陀罗。”
梓夜惊,看来绯樱晓那要下重药了。要加快行动了。
“殿外怎会有紫藤,紫藤这种带毒的植物,怎会在皇帝寝宫的门外?”
梓夜苦笑,夜色的眼眸中有着恨更有着伤“那是他爱的女人喜欢的东西。”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紫藤的来历,永远不会忘记紫藤给自己带来的是什么。
白离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梓夜,犹如暗夜中的一个灵魂,孤寂,伤痛到令人心惊。白离很想去安慰这样的梓夜,他的伤痛也同样的影响着白离。她知道那种痛,痛到麻木,痛到明白原来如此的痛还需要活着承受。白离的纤纤藕臂环住梓夜,柔夷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这样的动作维持了很久,漫长到两人都忘了时间。
待到马车停下,两人才回过神。敏感如斯的两人,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示脆弱。这一刻的打断,却是一阵尴尬。梓夜的脸透出淡淡的粉红。白离却是脸上丝毫不见害羞。可是梓夜不知,在白离那张人皮面具下的俏脸早已熟透。
白离起身准备下马车,却是被梓夜突然的一拽,跌回车内。马车空间本就狭小,怎容得下如此大的动作。白离一个重心不稳,结结实实跌坐在了梓夜身上。梓夜为了接住倒下的白离,手也是稳稳地落在了白离的浑圆之上。
梓夜的脸迅速烧红一片,立即收回手。这不收回还好,没了梓夜的支撑,白离整个身子卧倒在梓夜身上。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交缠着。却是长久的没动,不是不想动,而是这一连串的突袭。两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着实惊得没反应过来。
白离良好的教养还是提醒着自己:男女有别啊。一把推开梓夜。只能说天不遂人愿啊,梓夜外衫上金属制的盘扣,将白离的白衣生生撕裂,露出大片雪肤。此时白离的上身的确已离开梓夜。可如今的动作就构成了这样一幅香艳的画面:白离衣衫不整,以很是暧昧不明的姿势坐在梓夜的身上。感觉身下有个硬物抵着自己,第一次底气不足的想要转移话题“这是什么东西?”白离在妓院也打滚几年之久了,很快反应过来。讲出的话也收不回了,气氛就变得更加暧昧难辨了,白离悔得肠子都青了。
马车外的侍童等了很久都没看到有人出来。以为主子在车上休息,忘了下车。掀开帘子,正欲喊“王爷。”结果可想而知,侍童悻悻放下帘子,隔着帘子,颤颤巍巍地说“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离开。”侍童也不知怎办,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梓夜此刻却是不知害羞为何物了,脸上的粉红早就被****所淹没。动情地抚着白离光滑的脊背。白离一阵瑟缩,赶紧越开,慌张言语“王爷,很晚了,白离有事,先行离开了。”
徒留下****还在迅速攀升的梓夜,哭笑不得。白离,如此精明的女子也会有此刻的狼狈。被自己看到,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啊。只是苦了自己啊。眼中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