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袍花纹装饰很讲究,过去僧官不同品级,严格区分纹饰。藏袍较长,一般都比身高还长,穿时要把下部上提,下摆离脚面有30-40厘米高、扎上腰带。藏袍可分牧区皮袍、色袖袍,农区为氆氇袍,式样可分长袖皮袍,工布宽肩无袖、无袖女长袍和加珞花领氆氇袍,男女穿的衬衫有大襟和对襟两种,男衬衫高领,女式多翻领,女衫的袖子要比其他衣袖长40厘米左右。跳舞时放下袖子,袖子在空中翩翩起舞,姿态优雅。
藏帽式样繁多,质地不一。有金花帽、氆氇帽等一二十种。藏靴是藏族服饰的重要特征之一,常见的有“松巴拉木”花靴,靴底是棉线皮革做的。头饰佩饰在藏装中占有重要位置,佩饰以腰部的佩褂最有特色,饰品多与生活生产有关,讲究的还镶以金银珠宝,头饰的质地有铜、银、金质雕镂器物和玉、珊瑚、珍珠等珍宝。
藏族在迎接客人时除用手蘸酒弹3下外,还要在五谷斗里抓一点青稞,向空中抛撒3次。酒席上,主人端起酒杯先饮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主人饮完头杯酒后,大家才能自由饮用。饮茶时,客人必须等主人把茶捧到面前才能伸手接过饮用,否则认为失礼。吃饭时讲究食不满口,嚼不出声,喝不作响,拣食不越盘。用羊肉待客,以羊脊骨下部带尾巴的一块肉为贵,要敬给最尊敬的客人。制作时还要在尾巴肉上留一绺白毛,表示吉祥。
献哈达是藏族待客规格最高的一种礼仪,表示对客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敬意。哈达是藏语,即纱巾或绸巾。它以白色为主,亦有浅蓝色或淡黄色的,一般长约1.5-2米,宽约20厘米。最好的是蓝、黄、白、绿、红五彩哈达。五彩哈达用于最高最隆重的仪式,如佛事等。
第二节中华思想文化
1.儒学——“仁”治天下
儒家基本上坚持“亲亲”、“尊尊”的原则,维护“礼治”,提倡“德治”,重视“人治”。儒家思想对中国社会的影响很大,被历代统治者长期奉为正统思想。
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他第一个把整体的道德规范集于一体,形成了以“仁”为核心的伦理思想结构,它包括孝、弟(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等内容。其中孝悌是仁的基础,是仁学思想体系的基本支柱之一。
儒家学说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儒家经典不仅是思想统治工具,同时也是中国封建文化的主体,保存了丰富的民族文化遗产。
儒家学说不仅在中国,在东亚也占有重要地位。至今都还很明显。在韩国,信奉各种宗教的人很多,但是在伦理道德上以儒家为主。在西方文明侵入韩国社会后,各种社会问题有所增加,但是韩国政府以儒家思想的伦理道德作为维护社会的稳定的制约力量,在教育中深化儒家思想。
儒学和汉字、律令以及佛教一样,很早就传播到周边国家,并对那里的思想和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中国古代文化对于世界文明的贡献,不是只有“四大发明”,以“四书”、“五经”为代表的政治文化,对于人类近代文明也有过积极的贡献。明清之际,欧洲的耶稣会士历经千辛,沟通中西文化,把中国当时的主体文化——儒学和程朱理学典籍,用轮船运往17-18世纪的欧洲,在那里曾经形成过100年的中国文化热,儒家思想与意大利文艺复兴以来所形成的欧洲新思想相结合,成为欧洲近代历史发展的主导精神——启蒙思想的一个重要思想渊源。
法国启蒙运动的领袖伏尔泰是中国儒学在欧洲最有力的鼓吹者,他和他的“百科全书派”把中国儒学,作为反对神权统治下欧洲君主政治的思想武器;程朱理学成为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创立古典哲学的依据,并用以反对罗马教廷的启示神学;被称为“欧洲孔子”的魁奈,以儒学为依据,开创了近代欧洲政治经济学的新纪元,为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形成与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
儒家思想的重要社会影响在于它为封建统治阶级创造了整套治理国家和社会的理论思想体系,并让中国的统治阶级成功应用于中国的社会国家治理实践,获得了封建社会统治中国两千多年的光辉人类发展社会史,这在全世界范围内是空前绝后的,也是中华民族以前、现在和将来屹立世界的根本所在。
儒家思想精髓不在于其治国理论学说,封建制度只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外壳,儒家思想精髓在于它的社会伦理思想,正是封建社会伦理观从国家统治阶级的高度期望出发将人们生活现实中的行为规范用通俗的语言——道德意识规范起来,而这种封建伦理观作为封建统治阶级上层建筑、社会意识治理社会群众基础的核心,从而完成对国家社会双重治理的理想效果。
2.佛教——人类智慧结晶
佛教传入中国内地年代,学术界尚无定论。古代汉文史籍中,有秦始皇时沙门室利防等18人到中国的记载。佛教的传入和发展大约在两汉之际,但在中国西部的新疆地区(古代称之为西域),佛教和佛教艺术的传入则更要早一些。印度的佛教艺术,经过中国的艺术家和民间工匠的吸收、融合和再创造,形成了具有中国特点的佛教艺术,从而更容易在中国社会流传和发展。
汉魏之际,佛教虽已传入中原,可在史料中,关于佛教的记载却极为鲜见。汉建元二年至元朔三年(公元前139-前126),张骞出使西域期间,曾在大夏见到从鳊贩运去的蜀布、邛竹杖,说明当时中印之间已有民间往来,可能佛教也随之传入汉地。汉武帝还开辟了海上航道,与印度东海岸的黄支等地建立联系。近年考古发现,东汉时的四川彭山墓葬中已有佛像,江苏连云港孔望山佛教摩崖刻像初步证实也属于东汉时期。
三国时期,天竺、安息、康居的沙门如昙柯迦罗、昙谛、康僧铠等先后来到魏都洛阳,从事译经;支谦、僧会等前往吴都建业(今江苏南京)弘法。支谦深得孙权礼遇,拜为博士;并为康僧会建立寺塔。昙柯迦罗、昙谛精于律学,译出摩诃僧祗部的戒本《僧祗戒心》一卷。主张僧众应遵佛制,禀受归戒,为汉地佛教有戒律、受戒之始。昙谛也在白马寺译出《昙无德羯磨》一卷。
康僧铠还译出《郁伽长者所问经》和《无量寿经》等4部。吴国译经,始于武昌,盛于建业。支谦专以译经为务,所译典籍广涉大小科经律,共88部,118卷,现存51部,69卷;康僧会译出《六度集经》9卷等。当时译经,大小乘并举。小乘经典强调禅法,注重守神养心(“守意”);大乘偏重般若。这个阶段的译经工作和对教义的宣传、研究,为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发展打下了初步的思想基础。此外,这个时期的寺塔建筑、佛像雕塑也各具规模,但今存极少。
南朝宋、齐、梁、陈各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笃信佛教,自称“三宝奴”,四次舍身入寺,皆由国家出钱赎回。他建立了大批寺庙,亲自讲经说法,举行盛大斋会。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82700余人,在建康(今江苏南京)就有大寺700余所,僧尼信众常有万人。北朝虽然在北魏世祖太武帝和北周武帝时发生过禁佛事件,但总的说来,历代帝王都扶植佛教。北魏文成帝在大同开凿了云冈石窟;孝文帝迁都洛阳后,为纪念母后开始营造龙门石窟。北魏末,流通佛经共计415部,1919卷,有寺院约3万余座,僧尼约200余万人。北齐僧官管辖下的僧尼有400余万人,寺庙4万余座。在南北朝时,有大批外国僧人到中国弘法,其中着名的有求那跋摩、求那跋陀罗、真谛、菩提流支、勒那摩提等。中国也有一批信徒去印度游学,如着名的法显、智猛、宋云、惠生等曾去北印度巡礼,携回大批佛经。
两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有了极大的发展。以东晋戴逵为代表的佛像雕塑家的出现,标志着中国佛教艺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戴逵的创作态度认真,据说有一次他为了制作一尊佛像,曾潜藏在帐中,倾听众人的褒贬议论,然后加以详细研究,积思3年,才得以完成。因此他所作的佛像,使“道俗瞻仰,忽若亲遇”。这一时期出现的各种佛像,包括塑像和画像,已经不再是单纯地模仿西方传来的佛像图样,而是融合了中国的民族风格,开始走上了独立的发展道路。南朝时期佛教,传世遗物较少。但从现在仅有的一些造像来看,其风格有着明显的特点。例如宋文帝元嘉十四年所造的佛坐像,其衣纹、手印、背饰等基本上还保留着较早的传统手法,其面部表情安详柔和,与其他一些显得强有力而充满感情色彩的佛像相比,尤为幽雅静温,具有更多的中国传统色彩。
北魏时期,是中国佛教发展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阶段。由于政府的保护和提倡,佛教有了迅速的发展,佛教艺术的发展也是蒸蒸日上。这一时期留传下来的金铜佛像数量很多。此外,闻名于世的大同云冈、洛阳龙门两大石窟,都是这时由国家主持开凿的,所以规模巨大,空前绝后,显示了非同凡响的宏伟气势。大同作为当时北方的政治、经济中心,在佛教艺术发展过程中,还形成了被称为“平城模式”的艺术风格(大同古称平城),对当时中原地区佛教艺术的发展起着指导性的作用。
隋唐佛教义学蓬勃发展,促成大乘各宗派的建立。重要的有智创立的天台宗;吉藏创立的三论宗;玄奘和窥基创立的法相宗;道宣、法砺和怀素分别创立的律宗,有南山、相部和东塔三家;由北魏昙鸾开创,隋代道绰相继,由唐代善导集成的净土宗;弘忍的弟子神秀和惠能分别创立的禅宗,有北宗和南宗,在唐中叶后又陆续出现“禅门五家”,即沩仰、临济、曹洞、云门和法眼五派;法藏创立的华严宗;由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不空和惠果所奠定的密宗。这些宗派创立后,随着隋唐中国对外交通的开拓,不久即传播海外。隋唐的佛教艺术,有了明显的转变,形成了中国佛教艺术发展的一个新阶段。这一时期出现的各种佛教造像,在风格上已摆脱了以前的那种呆滞、平板的表情和神秘气氛的宠罩。开始出现一种新的,显得温和圆润、生动柔和的风格。人物造型也从南北朝时的清瘦飘逸转向丰满端丽。
北宋初期,朝廷对佛教采取保护政策。建隆元年普度僧人8000人,继之派行勤等157人赴印度求法。太平兴国元年又普度僧人17万人,五年设立译经院,恢复了从唐代元和六年以来中断达170年之久的佛经翻译工作。同时,西域、古印度僧人携经赴华者络绎不绝,至景佑初已达80余人。译经规模超过唐代,但成就稍逊。宗派以禅宗,特别是临济、云门两派最盛,天台、华严、律宗、净土诸宗稍次。由于各宗互相融合,提供“教(天台、华严)禅一致”、“净禅一致”,因而广为流行华严禅、念佛禅等等。另外,在天台宗中分为山家、山外两派,而在民间念佛结社特别兴盛,影响极大。天禧五年,天下僧尼近46万人,寺院近4万所,为北宋佛教发展的高峰。徽宗时,由于朝廷笃信道教,曾一度下令佛道合流,改寺院为道观,佛教一度受到打击。
南宋偏安,江南佛教虽仍保持一定盛况,但由于官方限制佛教的发展,除禅、净两宗外,其他各宗已日益衰微,远非昔比。禅宗不立文字,不重经论,因而在会昌禁佛和五代兵乱时所受影响较小。净土宗强调称名念佛,一心专念阿弥陀佛名号,简单易行,且北宁以后禅教僧人又多归宿净土,故能绵延相续,直至近世,仍基盛行。
元代的统治者崇尚藏传佛教,但对汉地佛教也采取保护政策。佛教中的禅、律宗等继续流传、发展,寺院林立,僧尼21.3万人,中央和地方设有严密的僧官制度,加以监督,颁行了《敕修百太清规》,雕印了着名的普宁寺版的大藏经。
明万历以后,祩宏、真可、德清、智旭四大家出,进一步发展了对内融会禅、教、律等宗学说,对外融通儒、释、道三家的风气,所以深受士大夫的欢迎和一般平民的信仰,并使佛教更加具有中国的特色。
清初皇室崇奉藏传佛教,对汉地佛教采取限制政策。康熙时禁令稍弛,迎明末隐居山林的高僧重返京师,使已经衰微的佛教一时又呈现出活跃的气象。雍正虽重视藏传佛教,但主张儒佛道异用而同体,并行不悖,提供佛教各派融合。他亲制《拣魔辨异录》、《御选语录》,提供不问宗派异同,都应念佛,对近世佛教有重要影响。乾隆时刊行《龙藏》,并编辑《汉满蒙藏四体合譬大藏全咒》,对佛教的发展起了一定推动作用。清末以来,杨文会、欧阳竞无等在日本和西欧佛学研究的推动下,创办刻经处、佛学院、佛学会等,为佛教义学的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时期。中国近代思想家如康有为、谭嗣同、章太炎、梁启超等都受过佛学的影响。佛学思想曾是谭嗣同所建立的《仁学》体系的思想渊源之一。此外,一批名僧如月霞、谛闲、圆瑛、太虚、弘一等也都奋起从事振兴、弘扬佛教的工作,使佛教产生了新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