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坐着小车,吹着小风,来到了青海省平安驿的市区。我们来到了嫂子从小吃到大的那条小吃街,嫂子找到了那家麻辣烫。我们四人走进那个不大的店面,里面的装修很简陋,但是人还挺多,可见这家麻辣烫做的好吃。青海的麻辣烫和包头的有所不同,包头的是一个人一份,爱吃啥夹啥,青海的麻辣烫只有一盘,所有人爱吃的都在里面。我们四人点了东西坐在凳子上等着,我中午喝的酒还没醒,头还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我在不停地喝饮料,加多宝凉茶,解酒就是有效果。连喝了两罐,头清醒了一点,也有了一点胃口,我们的东西上来了,这家果然实惠,给的量十足。吃完之后我的酒几乎都醒了,出门吹了一阵凉风,十分的凉爽,点了一支烟,跟猛哥他们溜达了一会,就打算回去休息了。妈妈在嫂子家附近的市区开了一家宾馆,我则跟猛哥去嫂子家睡觉,回到嫂子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在嫂子家简单的吃了口饭我跟猛哥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准备去青海著名的旅游景点“日月山”去看看,一早起我跟猛哥就开始往妈妈他们开的宾馆赶去,到了之后我先换了一身衣服,听说日月山上挺冷的,我特意把长袖穿上了。嫂子的姨夫开了一辆面包车来接我们了,日月山离我们还不算太远,开车大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驱车出发了。
车上的时光总是漫长的,上车一直在玩手机。
终于挨到了我们的终点站,日月山。下了车我才发现日月山的温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居然下着雪,你见过六月飘雪的么?我们上了山,有很多牦牛,骑在牦牛上照了几张相,我的心情糟糕极了,天气太冷了,冻得我直打哆嗦,跟牦牛照完相我们又去了一个湖,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湖,反正很有名就对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全国有名的青海湖。当时我已经几近崩溃,在崩溃的边缘。到了湖边,妈妈他们一直在照相,我不想照,只想回到车里呆着,太冷了,妈妈他们照了一张又一张,没完没了的,我终于按耐不住了:“照照照,照没完了,这么冷还有心思照相。”妈妈他们没理我,但是收敛了许多,又溜达了一会就上车准备回去了。回去之后吃了口饭我就休息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在青海逗留了几天,猛哥也订完婚了,我们也买了回包头的火车票,准备回家了。
几天后我们登上了青海到包头的火车,看着青海的风景飞快的从我眼前飞过,好似看电影一般,心中莫名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只有那么一瞬间,不想了,总之回家是好的,可是我并不知道回家后我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危险向我一步步的逼近!
回到包头后,一切都很平静,貌似太平静了,可能是暴风雨的前兆吧。
过了几天一个看似平静的上午,我接到了大脸的QQ:“在?亮亮。”“咋了?”“来找我,中午去九中打个人。”“哦,马上到。”关闭聊天窗口我穿上衣服就往大脸家走,到了他家之后老曹也在(我们的一个朋友,脑子有点问题,打架生猛。)在他家待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三个人就往九中走,到了之后很轻松的找到了那个小子,把他拉到九中对面,大脸就对着我说:“看着办吧。”我点了一下头,回身照那小子的脸上就是一个大摆拳,随后抓住头发照脸就是两个电炮,那小子被打蒙了,大脸和老曹也相继冲了上去,一顿暴打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走了,去了友谊十九小区,去找小黑他们,在友谊十九待了一会,我无意中说起:“我连个手机都没有,闹心的。”“你手机呢?”小黑问道“丢了哇,草。”“DJ跟小蛋蛋前几天抢了两个iPhone4s。”“不是哇?他俩在哪呢?”“打个电话。”小黑边说边翻着手机“草,没有他俩的电话,柱子给打一个。”“哦。”柱子拨通了小蛋蛋的电话“喂,在哪呢?”“在宾馆睡觉呢,咋了?”“我找你去,哪个宾馆?”“你到九中正门给我打电话。”“嗯,好。”挂了电话我跟柱子就往九中正门走,快到的时候我往九中看了一眼:“我草,没人啊,是不和咱们鬼呢?”(鬼,包头土话,意思就是耍心眼。)“不知道啊,过去看看。”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我只听旁边“嘭”的一声,我扭头一看住嘴已经被人按在地上了。不好!是警察!我心里想着,急忙转过身去准备反抗,不料刚转身我也被按到在地,一把黑色的九二式手枪支在了我的头上,那个拿枪的人大喊:“别动,警察。”随即手铐已经拷在了我的手上,耗住我的头发把我耗起来骂道:“麻痹的,是不逮不着你们,走。”我俩被按在了一个胡同里警察又大声呵斥:“蹲下。蹲好了!”我们俩蹲下没有一分钟,车就开过来了,“走,上车。”我俩被按进车里,上车之后警察问柱子:“你叫啥了?”“吕XX。”“你就是柱子?”“嗯。”“你呢?”“姜孝衡。”“那你就是亮亮呗。”“嗯。”“嗨呀,久仰大名啊。”我没说话,车把我们拉近了刑警一中队,我俩进了审讯室,柱子在老虎凳上坐着,而我则被拷在了暖气上,一个胖胖的警察进来给我们录口供,进来之后就说:“先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什么项链,戒指,裤腰带,手机都要上交,交完之后他开始录口供:“你俩都是小孩,我也不想打你们,说吧。”柱子被按到的时候脑袋被警察的手铐给砸了一下,现在还在流血,那个胖警察拿了张纸给柱子擦了擦血,柱子全都招了,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在旁边坐着听,柱子上交东西的时候还有一盒烟,那个胖警察把那盒烟拆开给我们俩一人点了一根,然后说:“我出去看看其他人,你俩在这等会。”胖警察走了之后我俩抽着烟,相视一笑,说:“没事。”我跟柱子落网后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大约十几个全部被逮了,可知现在警察的效率,我后来才知道,那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DJ跟小蛋蛋已经落网了,他们抢的iPhone有GPS定位,警察直接定位然后去抓的他们,下午一点多柱子打电话的时候他俩已经在一中队了,警察让他接的电话,把我们骗到九中之后逮捕了我们。
一会那个胖警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察,那个警察满脸痘痘,但是人特别好,进来之后问了一下情况,知道跟我没多大关系,当时已经六点多了,那个满脸痘痘的警察问我:“饿不?”“嗯,有点。”我坦然的回答,随后那个痘警察(不知道他姓什么,先叫他痘警察)扔给了我一个法式小面包:“饿了就吃。”我接过面包吃了进去,之后又无聊的坐着,手被拷在了暖气上,手被手铐嘞的不通血,右手已经发青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跟那个胖警察说:“手铐太紧了,手都青了。”那个胖警察过来看了一眼说:“你是不玩它来着?”“嗯,动了一下。”“你没事玩它干啥!”说着拿出钥匙给我松了松,松完之后感觉好多了。又是无聊的等待,我跟柱子在审讯室里录完口供后就坐着,跟那个胖警察唠嗑,给我俩抽了不少烟,待到差不多晚上九点多吧,我们所有人都进了一个屋子,十几个人蹲在墙角,手铐是一个拷一个的,在屋子里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中队的队长进来了问我们:“你们都饿不?”“嗯,饿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行,拿你们的钱出去给你们买的吃的。”一会买回来了,四五袋面包,十几瓶水,我们开始吃,吃完之后只有胖警察在看守我们,胖警察说:“都坐下吧。”我们都坐在地上,开始和胖警察唠嗑,抽烟是一组一组抽的,我们十二个人,六个人一组,两个人一根,要不然怕烟味太大,十一点多的时候,挨个出去对口供,没有小黑多大事,胖警察把他的手铐解开了,通知了他的家长,这时候我想尿尿,我跟邢涛拷在一起,我俩去了厕所,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的,尿不出来,好一会来尿出来,尿了一鞋..回来之后蹲了不到五分钟,一个警察进来说:“谁叫亮亮?”“我。”我答应了一声,“跟他没多大关系,放人吧。”胖警察把我的手铐解开,我到沙发上坐着,看着他们蹲着我真的很过瘾,哈哈。队长通知我的家长,让我等候通知。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跟胖警察说:“我能抽根烟不?”“嗯,抽吧。”我点了根烟等候通知,一会有人喊我:“姜孝衡。”“到。”我把烟掐灭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