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忐忑,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凳子上玩着游戏机。到了晚上,出去打饭的时候,胡哥过来问我:“今天晚上开荤么?”“对啊。”班里所有的人都只打了馒头,回到宿舍,我把装吃的的袋子拿了出来,全都是菜,什么红烧肉,辣子鸡丁,排骨,好多,还有肯德基的汉堡包。我们把袋子的食物都拿出来了,然后开吃,大家全都上手了,不到五分钟菜都吃完了,我吃饱喝足后很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是看电视,排务会,很无聊。之后,晚上回到宿舍就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妈妈让老师安排我去医院看我的额头,早上他们训练的时候我就出发了,学校在郊区,很偏僻,我们让校车把我们带到医院,之后老师带我去医院看病,还给我买了瓶饮料,老师是个女的,不过是个胖胖,长得也还行。学校居然让一个女老师来陪学生看病,看来是对我很信任,学校有很多新生都想逃跑,受不了那里的管教,我倒还可以,能受得了。去皮肤科检查了一下说没事,正常的,给我开了盒药膏就回学校了。
到了中午打饭的时候,陈奕迅过来问我:“你在包头的时候被谁打过?”“没有啊。”我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我说完后,我想了一下,两个字从我脑海里闪过,大脸!他也来了?我记得上次接电话的时候妈妈和我说过大脸的妈妈也想让大脸来这个学校。我没在意,回去吃饭,吃完饭,我打扫卫生,这时候,超哥进来叫我(超哥是二排的教官了)我和超哥去他们宿舍,一进门就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大脸!大脸笑嘻嘻的和我说:“这好不?”“挺好啊,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哈哈,你他吗的也被骗来了,好啊。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和他寒暄了几句我便回宿舍了。因为大脸的到来我成了他们的话题。我刚回宿舍,舍友们就问我:“你在包头和他谁牛逼一点?”“当然是我。”我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自知无趣便不再问了。
我躺在床上,拿出日记本,开始写日记。今天的日记里大多都是骂大脸的话,把他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又顺便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下午是文化课,上文化课的时候,大脸也进来上课了。他就坐在我的旁边,上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被超哥叫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干啥去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才回来,脸明显被打过,我问他:“干嘛去了?”“挨打了。”“为啥?”“骂班长。”“好吧,习惯就好。”我一脸同情的说,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时候中国过来问大脸:“在包头你和姜孝衡谁牛逼一点?”“都是哥们哪有什么牛逼不牛逼的。”“姜孝衡说他牛逼啊。”“我比他牛逼。”我听到了这句话我不乐意了,就和他骂起来了,他过来搂我脖子,我还是继续骂他。之后也没发生什么,中国是个挑事油子,过来和我说:“如果一个人搂你脖子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是你兄弟,第二种就是他要揍你。”我没理他,知道他想看好戏。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又到了星期天,照例还是开排务会,排务会就是把两个班的人集合到一个班里,点评这一周的表现,宁教官开始说了:“昂,今天呢,我们做一下人员调整。”换班?我草,虽然在二班过的很操蛋但是毕竟过了两个多月了,也是有感情的啊,别换我,别换我。宁教官和强哥出去商量了一下,过了大约十分钟,宁教官和强哥进来了,宁教官坐下说:“二班的黄XX,胡XX,姜孝衡。一会收拾收拾去一班。”(黄XX就是小白,胡XX是我们的舍友)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排务会结束后,我们三个收拾东西去一班,一班的班长叫刚哥,我们都叫他刚哥,也是内蒙的,对我挺好的,去一班肯定过的比二班舒服多了,可是毕竟有感情了。我们收拾好了,搬到了一班,当然一班也有三个人搬到了二班。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搬过去了,到了一班,刚哥给开了个班会,我很不习惯,开完会洗漱完回到宿舍,我睡在副班长的上铺,副班长叫涛哥。涛哥临睡前和我说:“晚上上厕所叫我啊。”“哦。”我敷衍到,那个时候晚上去厕所得叫班长一起去了。
熄灯了,我躺在被窝里,哭了,舍不得原来的班级,舍不得小孩(和小孩关系很好。)在被窝里流着眼泪,抽泣着。没人知道我哭了,哭累了就睡。一觉起来,是晨跑,我把悲伤化作力量,跑步很有力气,一点也不累。跑完步回去洗漱,准备吃早饭,我心情还是依旧的糟糕,打完了饭,吃的是油丝饼,我毫无食欲,打了两袋饼回宿舍,吃了一袋,味同嚼蜡……。剩下一袋扔在了桌子上,由于现在得天特别热,训练基本都取消了。都是带回宿舍自由活动,这一天也一样,太热了,没法训练,所以回宿舍玩耍。回到宿舍很无聊,一般的人我大多数都不认识,傻坐在那里,坐了一会,实在无聊。一会去和小白聊天,其实我实在不想理小白这个狗逼,说到狗,这个****的名字还真像狗,小白小白,小白狗小白狗。但是实在无聊的不行了,还是去找这个****聊天吧。“哈喽,阿白,干嘛呢?”“没事干。”小白爱搭不理的和我说,小白是南方人,浙江慈溪的,说话也是怪怪的口音,小白是个富二代,家里巨有钱,他的一条腰带就三千块。继续聊天。和他聊天实在是有够无聊,这时候小白突然问我:“阿叼啊,你的饭卡是不是一天可以刷三十块啊?”(我在山东的外号叫阿叼——)“是啊,有问题么?”“那我们合卡吧,用我的卡吃饭,用你的卡刷零食。”我想了想……。“好吧,答应你。”反正没什么坏处,我也不爱吃这里的饭,能多刷零食就行了。一班管的很松,基本不怎么管。到了晚上的自由活动,我们三个都回了二班玩,可是陈奕迅这个狗逼不怎么欢迎我,我自知无趣回到了一班,刚哥对我很好,因为我们毕竟是老乡嘛。有一首诗写得好,他乡遇故知,相煎何太急。
第二天上午还是自由活动,济南本来就很热,中国四大火炉之一。那个时候可以达到三十九摄氏度,在外面根本没法呆。回到宿舍,饭卡在班长手里,要教官同意才能去拿卡刷零食但是和班长关系好就不一样了,这一天,我没交饭卡刚哥也不知道,我下楼去小卖部刷了很多零食,把卡里的钱都刷光了,我拿着吃的上楼,刚哥看到了,和我说:“阿叼,以后刷东西说一声啊。”“好的,知道了。”刚哥不怎么管我,给了我很大的特权,我过的很舒服。新生每个人都要参与打扫卫生,老生就不一样,当然说到老生这就是后话了,我们先从新生说起。班里有的扫地,有的擦地,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活。我们一班的环境卫生区的楼道,打扫楼道可好了,不用跑步,打扫的快还能在宿舍里玩。当然,我敬爱的刚哥把这个特别舒服的活给了我,有特权嘛,关系户嘛,走后门嘛,关系硬啊==
打扫楼道非常的简单,先要扫出来,然后再拖一遍,就大功告成了,剩下的时间我就可以拉个屎啊,可以尽情的拉屎,拉到爽,直到腿麻了才起来,以前拉屎总是拉不痛快,这次我可逮住机会了。我还可以回宿舍补个觉,只要不被教官查到就行,反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从我开始打扫楼道开始我就开始盼望他们训练,因为如果不训练的话,我刚拖到一半他们就会回来,我就白拖了。如果训练呢,我就可以不出去,教官如果问我为啥不出去,我就自豪地说:“我的拖楼道的!”教官也没话了。日子过的越来越好,我也渐渐的开始不满足现在的日子,我想回家。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接到了电话,是妈妈打来的,我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十一之前吧,九月底。”“嗯,好,那你先给我寄点吃的呗。”“嗯,好,想吃什么?”“啥都行,多寄点真空包装的熟食,肉。”“嗯,好的,那到时候我来的前一天给你打电话吧。”“嗯,好的,拜拜。”挂了电话我是非常的兴奋啊,上次妈妈和我说十一国庆要接我回家玩十几天,我好盼望那个日子。在这里虽然吃得不好住得不好,还受很多苦但是能学到很多东西,比如为人处事,让当时只有十三岁的我变成了一个很成熟的人,至少在我当时的那个年龄段是很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