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终于烤好了,木彦和林菽高高兴兴地出了面包房。
似乎全世界的女生在一个男生面前都会不小心,林菽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一路蹦蹦跳跳的林菽不知道有危险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小心!”林菽被猛的推开了,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水平地面上,林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一时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正当她准备突破她的淑女形象破口大骂时,接下来的这一幕让她愣住了,不,是被吓着了——
远处一辆失控的白色面包车朝着林菽的方向像一头牛似的冲了过来,木彦在第一时间推开了林菽,“砰!”这一刻全世界似乎都变成了无声的黑白世界(肖某人飘过:在我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时黑白的,遇到你之后,偶买噶,全黑了T^T),一切正在进行的事情都被暂停了,除了,除了那像雨点一样洒落下来的饼干在这一刻化作了最优美的舞蹈,还有,还有就是林菽不敢相信的表情、颤动的双唇和那裹不住眼泪的美丽双眼皮成了最忧伤的旋律。
一切都正常了起来,时间取消了暂停,饼干全都洒落在了木彦的身边,而木彦却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木彦!木彦!”林菽使劲抓住木彦的衣领,似乎是她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身边这颗最美的星……
他从颠簸中醒来,身下的火车呼啸而过,车内的人来来往往却又不相识。“这是哪里?我这是哪里?”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诧异的人们,看着不知开往何处的火车。
“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不知道明天会有多远,但是,绑在一起的手就从来没有分开过……”车内的某处传来一阵悦耳而又充满一丝忧郁的歌声,“每一个季节,思维总是会跳跃……”她停下了歌声,她一见到这个对此情此景感到迷茫的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痛跃上心头,这个痛不知是一种幸福的痛还是一种怨恨的痛,但她痛得很快乐……他一见到她,只觉得她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过去的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旁,躁动的心一下就心如止水……窗外,一簇鲜红的怒放的花是那么的妖娆、鬼魅,是一种痛还是一种惊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但她是知道的,犹如那一刻开满她的心头,花开两岸、阴阳两隔,唯有它所能诠释,唯有它懂得她的痛,这就是她最喜欢的花——彼岸花。花开彼岸,一生妖冶,愿我们来生用不相见……
这一刻,她见到他,时间已经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刻,她也仿佛回到了那天的小女孩,而他在她心里还是那个不懂事却又善良的小屁男孩……
“前一世我不能陪你一起偕老,愿这一世我能和你一起染上白色发线,一起摘下彼此行头的那朵属于彼此的彼岸花!”
距那一天已经过了整整八年,但她依旧是记得那么清楚,这段记忆即使模糊,也模糊地那么清晰:
八年前——
“呵呵,这两个孩子今天玩的真开心啊!”赖妈妈和蔼地对赖爸爸说。
“是啊!他们还玩累了!”赖爸爸一脸无奈,“今晚就让他们睡在公司吧!”
“可是这么晚了!公司都下班了……”赖妈妈有些担忧地反驳。
“没事儿!我们公司戒备森严,谁进的来呢?又有谁没事来找我儿子呢!”赖爸爸带点自豪地说着。(肖某人悄无声息飘过,“赖爸爸!你错了!”“去你的!”肖某人一下被赖爸爸踢飞,不知被踢到了哪个方向的十万八千里!)
“嗖飕飕!”几十架黑车整整齐齐地停在了赖家公司旁,几十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肌肉猛男齐刷刷地从车里走了出来,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钢棍,有的甚至拿着皮鞭,这架势还真是吓人啊!这一群黑社会性质的人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摧毁赖家集团。
门口的保安发现了气氛的不对,一个保安从保安室走了出来,发现像潮水一样涌来的的不明人物时,刚想拿起对讲机,后面突然涌出来一个魔鬼身材一样的女人,瞬间匕首刺透了保安的心脏,可怜的保安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抓住,只能用无辜的眼球装满女人的面容含恨而去。女人鬼魅地笑了笑,这笑虽像铜铃一般却是那么地邪魅,“时间到了!动手!”(“这就是所谓的全军出击,碾碎他们吗?”肖某人再次飘过!)
“时间到了,动手!”女人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男子像一只只老鼠似的朝赖家公司钻了进去。
“瞳,小小一家公司而已,干嘛派出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呢?”
“呵呵!”又是一阵邪魅的笑声,“斩草除根而已,不想留下一些祸患!”
“只是小公司,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没有一丝威胁……”
“你懂什么!夕,你还是太嫩了啊!”
黑衣人像鬼子扫雷似的不放过一个拐角。空荡荡的公司里只有区区几个保安,干嘛要用这么多人呢?他们的目标是最高层的那个小房间……
董事长办公室里——
赖爸爸死死的盯着电脑的监控屏幕,目睹了公司最后一个保安被黑衣人残忍地杀害了之后,一向坚强的赖爸爸也掉下了懦弱的眼泪,他也终于明白了:该来的它始终会来的……
“你……你带着孩子们逃吧!”
旁边的赖妈妈痛哭流涕地对他喊到:“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你……”
最终赖妈妈还是不忍看到赖爸爸失望的表情,她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他们仨一起走向了那个紧急电梯。幼小的赖灵似乎感到了什么,哭着要爸爸,可是……可是任凭他再痛苦地叫喊,那个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爸爸再也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上官雪被这一幕吓傻了,只能紧紧地捏了捏拳头,“赖叔叔!”
赖妈妈三人终于来到了大厦的最低一层,要来的总是要来的,那个女人——瞳,似乎预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早早地就在附近布了埋伏。
“你们快跑!”赖妈妈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赖灵不想最后一眼的妈妈是这样的:赖妈妈被一个黑衣人拿刀洞穿了心脏,在竭尽全力地喊了一句叫赖灵他们快跑后,她脸色惨白地“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切要来的都是要来的……
“妈妈!”赖妈妈似乎再也不能做他的妈妈了,遗憾的轻轻地倒在了地上。
“赖灵,我们走!”上官雪定了定神对赖灵说。这次纵然对妈妈有多么地不舍,他也必须走。
两个孩子奔跑在街道上,可是今天的街道上再也没了人,有的只是他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突然两个小孩子停下了,眼前一个拿着修长的武士刀的黑衣人出现了,晃眼的刀刃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似乎在选择先杀谁……
突然那把刀扬了起来,劈向了那个小女孩,“啊——”女孩惨叫一声。赖灵倒在了那把刀下,小小的赖灵挡在了上官雪的前面,比那把刀还快,“来生,如果有来生,如果在你面前还有一把刀,我愿比这把刀还快……雪……”
“啊——”女孩的哭声一下弥漫在黑衣人的周围,黑衣人似乎也心软了,原本捏紧的刀把也松了。但最后他的手还是硬了起来,举起那把刀向女孩砍了过去……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仅仅八年……八年而已,可世间已不在是那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世界了,我们需要承受的更多了。“你……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那个整天粘着你的上官雪吗?还记得那个惹你生气的上官雪吗?还记得那个你儿时曾喜欢过的上官雪吗?”她的心终于累了,“你还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吗?还在想我吗?就像现在想你的我一样吗?”
窗外是一簇簇鲜红的彼岸花,“花开彼岸之殇,承诺真的早已泛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