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狼群追了多久,反正她一直跟着落日不断的奔跑着,最后甚至是沿着河岸奔跑。
呼哧!呼哧!直到宝儿觉得她呼出来的热气喷自己的脸上滚烫如火,直到她每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她的胸口就好似被巨锤狠狠的捶打在了胸口之上似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气短和难受,可是她不能停下,身后那只巨狼死死的跟着她,不管她这些天布下了多手的陷阱还是障碍,这只该是的狼也还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还在朝前不断奔走的时候,因为疲惫宝儿没有丝毫察觉到身后她一直背着的人的眼睑竟然微微颤动了几下。
“唔!”颠簸、颠簸、还是颠簸,到底是谁竟敢这么大胆子,束缚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动弹,与自己的眼睑争斗了许久,这才终于找到了控制权,费力的半开着眼眸一道赤目的光让他有了片刻的茫然,这是、这是哪里?
远处是不断极近的苍天巨树,就连身侧也是除了树就是半人高的灌木,视线由远及近瞳孔渐渐找回了焦距,眼角微微挑起,一张莹白如玉完美到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侧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他们在一起,原来她没有丢开他。
此时的方珩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处的困境,更加没有感觉到身后一直尾追着他们的头狼,他此时此刻只知道她没有放弃他,而他应该快要回家了,属于自己权利的中心。
感受到了身后脖劲处忽然一口温柔喷出,宝儿多日来一直郁闷紧绷的心弦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放松,“醒了。”
“嗯,”长时间的昏迷让方珩的喉咙有些沙哑,再一次因为身体的疲惫而闭上眼睛时他的嘴角却是已经挑了起来。
“喂!喂!喂!”说句辛苦你了也行啊!或者说俩字谢谢也是可以的呀!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嗯?就完了,唉!对着身后再次陷入昏迷的人,宝儿心中腹诽不已,看来前路漫漫,唉......!
“死人,你他妈地倒是多说几句话在晕呐!”使劲的喘着不多的气,宝儿真的觉得她快要撑不住了,真希望能够有个人来和自己说个话,那样她也许还能够撑下去也说不定。
就在宝儿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就这样加上身后背着的人,齐齐跌了一跤。
趴在地上实在是无力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宝儿尽量的贴着草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伴着草香的空气,实在顾不得身后不知还有多远的头狼,此刻她只知道她真的好累,好想睡觉,几天没有合眼让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刺痛,身体的极限让她也顾不得自己是否能够撑下去下去。
就在宝儿不管不顾终于睡过去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紧追不舍的头狼徘徊在不远处类似峡谷一样的窄道口而不敢冒然进入,头狼的身后是越聚越多的狼群冲着峡谷不断的嚎叫,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