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上官璟月歪着头抿唇一笑,目色暗转,盈盈流光,声音轻柔缓缓的开口,“要我陪你吃饭?”
“嗯!”玄衣点了点头,笑意舒朗的看着她。
“呵呵……”闻言,上官璟月弯弯的眯起眼睛,红唇一勾,笑得人畜无害,一边笑着,一边轻轻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看着这明媚的笑容,他竟然出现了一下慌神,怔了怔问。“你想吃……哎呦!”
“什么”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只见上官璟月在他发愣的时候抬脚一踢,稳稳的踢向他的胯下。
看着夹着腿,双手捂住“小弟弟”,憋得满脸酱紫的男人,上官璟月撇撇嘴,“吃你妹啊吃!登徒浪子,你当姐姐是三陪吗?给了钱就要陪吃!”
大声的骂了一通之后,她便趁着众人慌神的空档一股烟的溜走了。
“还不快捉住她!”弓着腰的玄衣男子大吼了一声,手底下的仆人便向上官璟月的方向冲去。
但无奈的是,这里人影攒动,人山人海的,上官璟月早就钻进人群溜走了。
当仆人折返回来的时候,玄衣男子那酱紫色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当听到说没找到上官璟月的时候,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就在手下的人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不怒反笑,然后对身后的手下甩了甩手。
“也罢!来日方长的,今天这笔账,我就先记下。这腾龙城才多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着她。”
说罢,他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还淌着血的赤色骏马,好看的眉头紧皱成一团,“这好好的,追风怎么就发起疯来了呢?”
追风,便是这匹赤色骏马。
“主子……”这时候,一个青衣男子走向前来,眼里带这一抹严肃和凛然。
“主子,奴才刚才查看了“追风”,找到了这个!”这时候,青衣男子在玄衣男子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然后将手里的白布摊开,只见上面放着一根细长的银针,而这银针的前端染成了黑色。
有毒!
“岂有此理!”见此,玄衣的男子怒吼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吵杂的闹市里也显得很是响亮,不少的人都静了下来。
“如此想来,在回城的路上,追风也许是因为受到了飞针的攻击才长啸一声的,但那时我们却没有注意,后来毒渗入了血脉,追风才失控了,奴才罪该万死,让主子受惊了。”
说完,青衣男子便单膝跪地请罪,而其他的侍从也纷纷跪地,惹来市井百姓的瞩目。
“打道回府,彻查此事,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想要治我于死地。”一声令下,玄衣男子便率先上马,策马离开。
剩下的侍从丝毫不敢怠慢,纷纷上马紧随其后。
***
当上官璟月从澡堂里走出来的上的时候,太阳已落西山,启明星在东方升起。
“啊!洗了澡真舒服!”官瑜嘉伸了一个懒腰,咧嘴一笑喊道。
刚才全身是血的,黏糊糊的真是受不了,幸好刚才被她救了的小孩的妈妈告诉她这边有个澡堂,她洗了澡换下新衣服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咳咳……姑娘,赏个饭钱。”
刚走出澡堂,便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老人弓着腰,步履蹒跚来到她的面前,手里拿着崩了口的破碗伸向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见此,上官璟月却是偏过身,并不愿意赏钱。
在现代,她见过太多这样乞讨的人,有时候逛个街,就能见到十几个,他们有的断手断脚,有的是孩童也有的是老人。
见到他们她虽然心酸,但是却不愿意施舍什么,说她绝情也好,冷血也罢,她只是觉得这些人有手有脚的大可以去找一份工作去维持生计,哪怕是苦力。但是他们却选择了乞讨,实在是可笑并可悲。
虽说,乞讨是无本生利的行业,记得之前新闻里报道过有一个乞讨老人靠着五年的乞讨生涯就给老家置业了,但……舍弃自己的尊严去乞讨这些许的钱,不觉得太不值的吗?
反正她对于那种出卖尊严,想要不劳而获的行为很不认同。
“姑娘,行行好……”
见到上官璟月有离开的迹象,乞丐便又走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上官璟月气结,抬眸向他看去,却发现他的左手臂只剩一只空袖管在不住地晃荡着,看来是断了手的人。
见此,上官璟月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指了指身旁一间米铺,“你帮我去米店搬一包大米到对街去。”
闻言,乞丐顺着上官璟月的手指一看,只见米店门前放了五包用麻袋装着的大米,见这体积每包大概有一均。
随即,乞丐露出一个惊骇的表情,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让我这只有一只手的可怜人帮你搬砖?!你不愿给我施舍就不给,为什么要耍弄人呢?”只见他拿着破碗的手往对面指了指,声音里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冷气,像是气愤,却又像是讥讽。
见此,上官璟月也不生气,撇撇嘴看了这乞丐一眼,轻声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米店前,随即上官璟月俯身只用一只手扯住了米袋,然后一咬牙,一使劲便将这一包接近30斤的大米扛在了肩上,然后绕着店面走了一圈,直到店家对她投来奇怪的眼神时,她才将大米放下。
“你看,我也是用了一只手就能扛起大米,我能做的为何你就不能做呢?”
闻言,乞丐很明显的楞了一下,伫在了那里。
“哎……看我说了你也不懂。”见乞丐并没有心领神会她所说的话,上官璟月便又是一声叹气。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的乞丐却伸手拽起米袋,然后将大米抗在了肩上,继而按照上官璟月的吩咐将大米搬到了对街去。
见此,上官璟月咧嘴一笑,随即给了店家米钱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