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第一天放假在家干嘛了?”,少年侧着头看着身边捧着柠檬水的女孩。
“唔,躺在床上周游世界算吗?”女孩眨巴着眼睛又低头猛吸了口柠檬水,浑然不觉身边男孩目瞪口呆。良久,默默的说了句“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女孩鼓着脸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出现幻听了吧你?”抬头却看到叫卓远的少年眼里来不及收回的笑意。可怜的书包少年。
“喂喂,锦瑟你这么凶小心以后没人要!”“你个王八蛋。。”
思绪慢慢收回,苏锦瑟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在干嘛,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苦笑,猴年马月的事得亏自己还放在心上,明明人都不在了。稍稍走神,这就被亲爱的班主任喊了起来。
“把我刚刚的话重复一下”老掉牙的故事情节又被这个四十多睡的老女人演绎了一次。
“把我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直到被老师当众请到了门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卓远啊,卓远,你人明明都走了怎么还在祸害我。初三那年,卓远发呆被老师提站起来,要求重复老师的话,他一反往日乖乖男常态,真的就把老师的话重复了一遍。阳光穿过少年额前的碎发,干净的白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当时的我,对着那张看了9年的脸又一次陷阱去了。
微风吹过我衣服的摆角。呵,苏锦瑟,你该醒醒了。
伴随着拥挤的人流,我抱着书走出了校门,国庆放假了。
身为理科班中的女生,我感到压力很大,明明不是这块料,却硬着头皮选了下去。当初,是觉得他也会选理科的吧。
“嘿,美女搭车吗?”等红绿灯的间隙,一个特别骚包的身影出现在了我面前。把书扔给了他,自己坐在了车后,看他一脸的嘚瑟,我实在想不出来他在高一高二的学妹们面前的高冷是怎么来的。
哦对,他叫徐沐泽,如果没搞错,追了我两年。
高一军训,当时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吃早饭,然后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小时候,一下眼前一黑,栽倒了后面徐沐泽的身上。后来,他成了我的前桌,一直以我军训不吃早饭晕倒无理由给我带来2年的早饭,我呢,也从一开始的婉言拒绝到后来的欣然接受。
鬼使神差的我把脸靠在了他的背上,有阳光的味道,他身上有着阳光。
“你今天被罚站了啊,我都听说了,怎么了?”他似乎有些别扭,说话都不太自然。我没有回答,这要怎么说呢,说那个叫卓远的少年吗。一路无语,离家还有两幢楼时,他把我放下了。因为我有一个当中学老师的爸爸。刚走两步。
“锦瑟。。”无数次在记忆里出现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回来了吗,身体一下子僵硬住,还没等我反应,衣袖就被拉住,“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眼泪早就溢了出来。没有顾忌这是在路边,一下次抱住了他,怀里传来的暖意已告诉我,是真的,他回来了。
却没人注意到,拐角处那个回来送遗忘在车篓里的书的男孩。
坐在肯德基里面,我打量着这个两年没见的少年,似乎没怎么变,不过到底是高了。“怎么回来了?”两年前,初中毕业,他告诉我,因为他爸爸的生意,他要到另一个城市,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走的那一晚,彻夜未眠。
“爸爸回来谈生意,我放假就跟着回来看看了。”呵,只是回来看看啊。
“刚刚送你回来的是你男朋友吗?”“。恩”似乎是想知道他的反应,我没有否定。
“你呢?”
“你知道的,我上学不会谈恋爱”。卓远告诉锦瑟也在告诉自己,没错,只是因为这个。
空气中弥漫着汉堡的味道,腻的让人心里难受,女孩和少年面对面坐着,一个看着窗外,一个盯着面前的吸管,怎么回事呢,谁又说的明白。就算曾今亲密无间,可也敌不过时间这个小贱人的离间计。两年,730天足够了。
锦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看着手里拿着他给的电话,坐了好久好久,在想什么呢。
晚饭是小米粥,爸爸问我最近的学习情况,提醒我已经高三要认真,这是我们饭桌上万年不变的话题,一问一答,夹杂着吃饭的声音。妈妈?我没有妈妈。小时候也纠结过,后来听到家里亲戚偶然提起两句,是生我难产死的。所以,就算没有妈妈,我也没有像那些孩子一样堕落。因为,我妈妈她爱我到为我付出了生命。
夜,静的不像话。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是卓远,他说他要请我和我男朋友吃饭。是的,我一时犯病绉出的男朋友。所以我现在在去见徐沐泽的路上,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我还是要让他一定做我男朋友。
早晨的阳光正好,徐沐泽骑着他的车到我面前,我看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大男孩,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沐泽。。”
“恩?”
“做我男朋友好了。。”脸突然烫了起来。很久没有听到回答,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复杂,一脸古怪,实在看不明白。他转过脸去。问我确不确定。确定。音落,我分明看见他眼帘轻颤,微微下垂,眼里苦涩一流而过,却不知所然。
“好,我答应。”心里松了口气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还没站稳嘴巴就被他堵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他的睫毛很长。刚想开口说话,一个软软的东西就碰到了我的舌头,他的我的,突然不知所措心里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以前没有过。我不是纯洁的白莲花,我知道,我初吻丢了,而且还是劲爆的舌吻。说实话,似乎并不讨厌。
感觉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我,我没好意思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坐在他的车后面,手本来只是拉住他的衣角,却被他拿到前面抱住了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徐沐泽这么霸道。不对,我本来只是要让他答应做我男朋友好应付子轩,算了,就当给他报酬好了。卓远,你看到我们在一起,你会吃醋吗?会吗?
风吹着徐沐泽的头发,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乱,锦瑟,你当我是什么,帮你应付其他男生的工具吗?呵,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喜欢了她2年,她既然愿意当我女朋友了,我还奢求什么,来日方长,锦瑟,我终究会让你眼里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
到了饭店,卓远已经在门口等着,帆布鞋,9分裤,格子衫,带着眼镜,修长的身体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线。锦瑟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徐沐泽,咬着下唇,有点尴尬。似乎察觉到锦瑟的目光,徐沐泽抬手搂住了她,锦瑟的身体怔了怔,两人一起向卓远走过去。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徐子轩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笑着跟他们带招呼。
“我介绍下。”本来想介绍的锦瑟愣是把话咽了下去。
“你好徐沐泽。”
“你好卓远。”谁说只有女生有第六感的,两个碰面的男生,眼睛里隐藏着不明的情绪,一个内敛,一个张扬,一个温雅,一个阳光,第一个碰面,大家或许心知肚明,又或者暗敛情绪,故事还在继续,时光会带着他们一起流淌。
晚饭是在徐记,这个特别有Feel的地方。锦瑟本来有点埋怨卓远乱花钱,但一想到这两年他爸的生意做得那么好便也就释然了。徐沐泽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一个住在高级小区的人能有什么感觉呢。锦瑟知道,这顿饭吃完,徐子轩便又要走了,米饭机械的往嘴里送,看的徐沐泽一阵心赌。
整个吃饭期间没人讲话,也就真的是吃饭了。
“锦瑟,我有话跟你说。”出了徐记。卓远拉着她走到旁边路上,犹豫了许久,有些话准备说出口。
“恩,你说我听。”一颗心被抬得高高的,或许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明天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电话给你了,有空常联系。”看着不远处的徐沐泽,那些话还是没说出口,说出来只会自取其辱吧!
“恩,你也是。”心终究还是沉到了谷底。
有些人,有些事,一时的过错便是一世的过错,这个世界不会为了谁而改变。
是夜,又有多少人不能入眠,窗外的月亮,喧嚣的夜市,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锦瑟,我是卓远,我马上走了,告诉你一声。”
“恩,知道。。”她又能说什么呢。
“一定常联系。”
“好”。卓远,我一定尽我所能走到你身边,你一定要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