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微微垂眸,似有委屈,一番好意来道歉,她竟然丝毫不领情。
舒离又微微笑说:“凤姨娘,我还要去公主府,就不奉陪了。”话毕绕过她的轿子离开。
花容这时忽然就对院子门口的奴婢吩咐:“你们见着凤姨娘的轿子绕着路走,要是她不小心摔上一脚齐王一定会要你们的命的,现在主子要出门,你们把大门关上。”
舒离已经离去,花容说些什么她也不管,只留下凤鸣尴尬的看着她离去,之后抬手示意起轿。
舒离又带着花容月貌上了马车,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公主的大婚之期不远了,在大婚之期前,她必须令这场婚事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公主的大婚近在眉梢,这些日子公主的身体是有了很明显的效果,当舒离再来给她诊治的时候星月公主便夸赞她道:“你可真是华驼转世,这世间女子没有哪一个能比得过你的了。”
对于这样的夸赞舒离抿唇一笑,关切的询问她:“公主的伤势可好?不会影响婚期吗?”
公主眉结又微微拧起,提到这事她是满心的恼恨,虽然她有把这事上凑难父王,但父王并没有表示特别的关心,他不过是派人送来了许多的补品,瞩咐她好好养伤!然后再没有下文。
星月公主有伤在身,虽然是有心想要朝父王诉苦,但也没有办法亲自前往宫中,这口气她便暂时憋住,心想等到她大婚之后再作定夺。
舒离再次由公主这里离开后便直接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合算了一下公主的婚期,也就是七天后了。
就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齐演的心情明显的郁结。
第一次没有杀死星月公主后她的府上明显的加强比较严谨了,而且,经过了上一次,他也万不能再作任何的行动,不然,那是明显的要自投落网的。
齐演心情不好,容若反而淡定了,尽管他曾经不止一次的产生过就此偷偷离开的念头,但也都是一闪即逝,既然答应了齐演,他就不能失信。
不过,瞧齐演心情不畅快的一个人坐在院中花园的亭子里自饮,眉宇之间明显的有着郁结,他反而觉得奇怪了,齐演向来是一个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就算不痛快他也不会表现在人前,他那张脸从来都是冷漠又无情的。
容若心里稀奇,不由跑去问他说:“我找半天没找到,你倒是躲在这里喝酒了,难道酒可以解千愁吗?”
齐演听了便反问他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躲在这里解愁的,你瞧出我有千愁了?”
“……”容若便被他一句话堵得半晌无语,他原是猜着他是有愁的。
齐演忽然就又说了句:“她实在是配不上你的。”
容若听出他意有所指,不由回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当初就应该由着你去抗旨,让皇上杀了你的头,这般我也不会为你这事烦闷了。”
容若一时又无言语,有时候觉得齐演也为他好,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这种感觉其实是不妙的。
齐演又说:“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且去准备当你的驸马爷便是。”
容若听这话郁闷无言,转身就走了。
齐演望着杯中的酒半晌没有再饮一口,心想这事如果不成,容若便要恨上他了。
星月公主要大婚,这是轰动全城老百姓的事情。
死守五年不嫁的公主终于有了如意郎君了,百姓们还是觉得公主其实挺苦的,也只有皇族的人心中自有定数。
公主大婚,前去参加婚宴的自当是不少的,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这一天,也准备上了贺礼,准备送往公主府的,齐王府也是不例外的,早在数月之前齐王府就在准备这一切了。
那日,舒离与齐月也早早的起了床,整个齐王府在今天会出去参加公主婚宴的人都早早的把自己精心打扮了,花容月貌也自当要把自己的主子打扮一番的,舒离便坐在镜前由着奴婢为自己梳妆,齐月则是站在一旁瞧着她,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就传来了声音:“明王。”
齐月听到叫声立刻朝外走了,就见白野人正站在外面。
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白野万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齐月询问他:“什么事情?”
白野启禀:“公主府传来消息,早上的时候公主府的人发现公主在夜间便死了,身体已经冰凉多时。”
这可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齐月立刻询问:“这事皇上可否知道?”
“皇上与皇后已经到了公主府,正调查此时,公主府现在戒备甚森,旁人无法入内。”
“再查。”齐月吩咐下去。
“是。”白野立刻退下。
齐月转身,舒离已经梳妆好走了出来,瞧着他笑盈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齐月瞧她,她紫衣罩体,素腰一束,不盈一握,眼睛含笑含俏含情,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微微张开,惹人一亲芳泽,真是一个由骨子里都散着磨人的风情,齐月忽然就觉得身上一热,有一种被她勾引到了的冲动,瞧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身上女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青涩退了几分,直惹人怜爱,想要狠狠疼惜,齐月微微在暗中磨牙,要而不得,只好转开眸子,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离儿。”齐月走向她,还是伸手揽过她的腰身,瞧着她粉色的红唇,脑子里立刻流转过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