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光匆匆,又一岁将尽,生命好似进入一种此间特有的情氛中。平日里奔波忙碌,都只觉得时间的紧迫,很难感受到“岁月”的存在。时间属于现实,岁月属于人生。然而到了每次岁龄时分,岁月的感觉就好像突然出现。它短暂有限、急促怆然,更像是你在后边追它,却始终抓不到它飘举的衣袂。它飞也似的向着年龄的终点奔去。等到你真的将它超越,一岁已就经过去,那一大片时光便留在过往不复的岁月里了。
有时生命就像突然停电,只有摸黑点起蜡烛。烛光如同光明的花苞,宁静地浮在漆黑的空间里;室内无风,这光之花苞便分外优雅与美丽;些许的光散布开来,朦胧依稀地勾勒出周边的事物。但当出现亮光时却豁然开朗,明亮中的事物显得更清晰透明,正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静则明,心正则安。对于平凡岁月中最具悟性的,不是思想者,而是普通大众。就如俗语中,把临近年终这几天称做“年根”,多么真切和形象!它叫我们顿时发觉,一棵本来是绿意盈盈的岁月之树,已被我们消耗殆尽,只剩下一点点根底。时光竟然这样的紧迫、拮据与深浓……
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一年里总会经历过种种事物的影像全都重叠地堆集于眼前。不管这些事情怎样庞杂与艰辛,无奈与突兀。都会从中看到自己的足痕。从春天落英缤纷退藏到冬日小雨空蒙遗址;从一个起程到另一个终点,从一个旅途到另一个旅程;那些一幕幕足迹至今清晰犹在,那些点点足迹杂沓模糊甚至早已被时光忘干净但却无法一抹而去。
留下了那令人震撼的生命精神。岁月总是不分阶段的在流逝,就如盆里的花草植物,植物虽死了,但它却把它的生命留在种子里;犹如诗人离去,却把他的生命留在诗句里。
岁月对于人,其实就是生命的过程。当生命走到终点,不一定消失得没有痕迹,有时它还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存在或再生。母与子的生命的转换,不就在延续着整个人类吗?再造生命,才是最伟大的生命奇迹。而此中,艺术家们应是最幸福的一种。唯有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再造一个新的生命。小说家再造的是代代相传的人物;作曲家再造的是他们那个可以听到的迷人而永恒的灵魂。
其实我们最清晰和最深刻的应该是自己那一步一步成长的足迹,时光只有停留在这里,它才不会消失,而被转化成一个个独异又鲜活的精彩片段,以及一行行永不褪色的文字。一年里多少时光抛入那喧闹尘嚣,支付给种种一闪即逝的虚幻场景。甚至有时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时光也变成了别人的恩赐。
红尘岁月,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燃情岁月,犹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