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是你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你一个大男人的,自己去就好了嘛。”
“你求我啊。要是少爷我心情爽了,可能就不会和你们一起走了。”将公事谈完,池浩旭又开始逗弄她。
“要我求你?下辈子也不可能!”
“那就闭嘴!”
“你叫我闭嘴我就得闭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这个笨蛋!”
“你又骂我!”
“我说的是实话……”
苏晏夜走出书房,将空间留给那对小冤家。春末了,庭院里的花开得正是时节,各种春花竞相绽放,想要在春末释放自己最后的美丽,一些夏花也不甘示弱地提前探头,微凉的风夹带着淡淡的花香,佛过院里的那些大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名的夏虫们提早出来,躲在黑暗的地方,扯着嗓子鸣唱,声音或大或小,或长或短,此起彼伏,仿若要用这一场演奏会来为即将到来的夏天开路。
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让坐了好长时间的筋骨放松放松,“呼……”
想到屋内的那对喜欢斗嘴的小冤家。苏晏夜不由轻笑,以欧阳虹意那单纯的脑袋和小孩子的心性,浩旭哥这条情路难走咯!心里不由对池浩旭献上同情。
凉风习习,夏虫鸣鸣,这样的夜晚,适合斗斗嘴,谈谈情。
数日之后,苏晏夜等一行人从北辰出发南下,前往齐阳。
齐阳城;
星辰满天,明月如盘。偌大的宅子里的一座院落里,传来阵阵隐忍的呻吟,“唔!”透过开着的窗户,房内床的帷幔紧放着,隐约可见到一个身影卧于床上,而那阵阵隐忍的呻吟声正是从帷幔后传出。
“爷!”站在床边的小厮状打扮的人,隔着帷幔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人,“您好点了没有!”
“恩”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帷幔里传出,“没事,唔……”话刚说完,一阵绞痛顿袭上心头,让他不由一阵闷哼!
“爷……”小厮连忙掀起帷幔!就见到主子原本白皙的俊脸,此刻因疼痛而显得苍白,一头乌黑的头发散乱地披散在床上,汗水已然浸湿了前面的发丝,紧皱的眉毛几乎在双眉间烙下印痕,常常挂着笑的薄唇此刻紧抿着。“该死的,到底要怎办!”
床上的男人闭双眼,等待阵痛的过去,才缓缓地睁开,小厮忙用沾湿的帕子将他额前的汗水拭去。爷平日里好似都与寻常人一般,但每到差不多月圆的时候病就会发作,他不是爷,不知道那病发究竟有多痛,但是每次看爷病发的样子,也不难想象那种痛楚了。“爷……要不要我……”
“不!”未等他说完,男人便出声打断了,话音才刚落,就又一剧烈阵痛袭来“唔——”该死的!等痛楚稍微缓解后,男人再度开口,“喜宝啊,你明知道我恨透了那样的事。”多年前轻狂之时,他也为那种方法能缓解身上痛楚而终日沉浸于其中,但是,他该死的真的是恨透了那样的感觉。同一个陌生的女子相拥而欢,那无异于动物间的杂交一般。男人睁开妖娆的凤眸,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他要的,可不是这种,而是……嘴角勾起一抹笑,“喜宝,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刚才就是想和爷说来着,消息来说他们上齐阳来了。”
“上齐阳来了是吗?”男人脸顿露喜色,终于来了么?脑海里闪过一张俏丽的小脸,“喜宝,你让下人准备热水,我要净身。”心情大好啊!
“是!”看着主子已经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喜宝也放心地走了出去。
“影!”男人轻唤了一声。
“爷!”一个身着黑衣的影子出现在了房内。
“去帮我打探点事……”
齐阳城的热闹繁荣,从街头巷尾净是酒足饭饱后有闲情逸致而高谈论阔的人们身上就可以体现出来了,要知道,若没有经济上一定的富足,又怎么可能有那些闲情可以再那里聊天打哈,忙赚钱都来不及了。齐阳城百姓所聊的话题各式各样,从时下流行的东西到日常琐碎的事物都有。而其中有一个近年来都是热门的话题,那就是人人皆知的南宫府的动态。路边随便拉一个齐阳人,他可能说不出这皇帝住的地方怎么走,但他绝对说得出当今丞相爷南宫家怎么走,而任哪位姑娘家都知道,这南宫家的少爷,生的是玉树临风好不俊俏。
长久以来,南宫家在齐阳一直是名门望族,而且在这一代还出了个当朝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更是让南宫家风光不已。齐阳的官商富豪们,哪一家不是卯足劲希望能和南宫府结亲,有女儿的拼命找机会找借口地把女儿送到南宫府里,打着各式各样的能接近南宫少爷的名号,只有儿子的,除了在一旁干瞪眼的份儿,就是酸葡萄心理地拼命斥责那些“卖女求荣”的行为,只是,在齐阳的人都知道,即便说这真的是在卖女儿,那些姑娘家的心早就都自动飞向南宫少爷那去了,要知道就连那皇帝老爷都想招这南宫烨为驸马。
月轮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了京都的夜街上。位于东街的丞相府东后院,建在湖上的的摘星亭里,一名年轻的男子慵懒地躺在铺着上等茸毛皮的躺椅上,身上半盖着特制的绒毛被,被褥半滑下地,而年轻的男子似乎毫不知情。摘星亭的六面都用薄纱轻掩着,偶尔吹来的阵阵清风,将薄纱偷偷扬起。渺渺的想起弥漫在亭内,亭内的一个角落里,放置着特别调制的熏香,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