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右相那个老王八蛋也要开始行动了!?左相扫过最后一行字,面色微微一变。
右相这个老狐狸,之前一直不见有动静,原来是欲做那螳螂后的黄雀,将我一军罢了。这算盘打得不错,却不知我家女儿争气,竟能将阴谋洞察一二。
右相,你的罪证,我可从来就没落下过,只不过在等时机而已。如今,却是不用等下去了……
也许是下意识反应,安剑雄的狡诈的双眼如有若无地瞥过某个角落,暗暗笑了。
而后提笔,回了四个嚣张的大字——按兵不动。
纳海的翅膀下,一个冰蓝色的物体破碎消失。另一边的小冷,带着冷笑,睁开眼,露出同样是冰蓝色的瞳眸,却愈发诡异……
不过一刻钟,纳海十分精确地将信件送到安贫手中,于是老狐狸家的小狐狸安贫开始认真算计起了老狐狸。
“小冷,都看见了吗?”安贫与犹撒冷对坐与凉亭,假意观景,实则谋事。远远看去,临谭的小亭犹如水上之鹤,傲然而立。亭中两人各自独酌,一派清闲。
“是,看见了。不出所料,老狐狸将其藏在房中了。”
“哪儿?当时能否看清?”安贫显得有些急切。
小冷轻轻摇头:“只看得大概在房间东南角。”
“东南角……”安贫双眉微蹙,细细回想。“莫非……书架?”
小冷未出言,安贫却猛地又说:“不会的,他不会这么简单将这东西放在书架中。一把火,这罪证可说没就没了!”
东南角……莫非,东西不在老狐狸的卧房里?!老狐狸房间的东南角……
贺迦的房间!!
不错,东南角房屋偏远稀少,如今只有安贫与贺迦住在那里。这可真是一步险棋。没人会想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安剑雄竟然藏在最不受宠的小妾房内!!
“小冷,你能偷得到。”安贫眯眼笑了笑,“妾身自己家里的密室,妾身还是偷偷拜访过的。在贺迦的化妆架下敲三声,在软榻上的门会打开,进去就是……”
安贫直视着眉目俊秀的小冷:“偷来,做的慌乱点,最好留下一些重要抑或不重要的,我们要给他最后一搏的希望和提前计划的恐慌……留下点右相的痕迹,你懂。”
犹撒冷了然地点头,冰蓝色的瞳扫过湖边娇小的身影,转身倏地再无踪迹。
“啧啧,天生的变态。”安贫似是慕艳地兀自言语,自斟自酌,好似大醉却好似大醒,“一轮玉环金樽醉,苍间徒留不甘人。安贫安贫,乐道却不安贫,汝乃不甘人也……”细语丝丝缕缕撕扯着,莫名的破碎。
“哥哥,冷哥哥已经走了啊,姐姐却在那里说什么呢,为什么文儿听不懂?”肆羽泽文远远地,带着些迷茫地望着远方独自畅饮的安贫,单纯地问。
肆羽泽溪垂眸,宠爱地扶着妹妹的头,深蓝色的眸有些复杂。安贫这个女人,当真注定是个孤独的女人。一轮玉环金樽醉,苍间徒留不甘人。她的不甘,会铸就她的不同。然而世间有一个安贫就够了。幸而,他的妹妹不是那个安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