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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规律

王坤通过介绍惊讶的发现,这便利店位置藏的极为隐匿,就算感觉快到了还要拐上七八道弯绕过两条胡同才能找到。更让他自然联想到,便利店躲在这种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会有生意上门吗?

李海波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拽着王坤出门拦下辆出租车。由于清晨是上班的高峰期,堵车较严重,每辆车都仿佛朝拜似得一步一叩首。不但是车堵车,人骑着电瓶车照样堵车,不禁让俩人意识到计划生育的重要性。

这辆车历时半小时,行程约两千米,车轱辘转动的频率极为秀气。王坤怒道:“我爬的都比它快。”

李海波道:“你说话太夸张,爬是不可能比车快的,它虽然慢,但总比你爬的快吧。”

“我……”王坤为之气结,不再与他搭讪。

司机听完后莞尔一笑,没有搭话。毕竟堵车习以为常后就会形成抗体,幸福指数也会明显比常人要高。

再耐心等几分钟,车流一动,终于可以跨前一步了,怎知油门尚未踩到又一个急煞车。王坤大惑不解,便摇下车窗探出头看究竟。只见从其他车道上奔过来几辆车往自己队伍里一闪后消失无踪。而且各路人马仿佛都看好这支队伍,纷纷来插队。

而这支队伍也像备战,一直在招兵买马,广纳贤良。让王坤有种错觉,这些上班族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度过,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路上度过。

“师傅,这车堵得就像多年的老便秘一样,咱什么时候才能到呢?”王坤问道。

“哎~~您也别急。”司机指着前面的宝马X5说道:“这种车还走不动,何况咱们。就早上这会儿,甭管开什么车,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咱还是慢慢挪吧。”

“有没有路不堵车,远点儿也无所谓。”

“可以绕着外环走,路程相对会远很多。”

王坤便秘急了乱投医,果断的说:“师傅,咱们走外环。”

刚上外环,司机囤积的气势如猛虎下山,一脚油门下去好久楞是没松开过。王坤用指头捅了捅李海波,说:“我看,咱们还是戴上安全套吧。”

“什么?”李海波暗自琢磨不通,大惑不解的问道。

“错了,是套上安全带。”王坤纠正道,俩人随即把自己栓紧。

到达目的地后,二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俩腿打着颤走下车来,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绕过几道弯,走过几条巷子,刚才城市中所有的繁华都淡漠的感觉不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复古的风格。让人大发疑惑,在这座城市里还有未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的地方。

无论什么地方,都至少有一家便利店。就算没有饭店没有理发店没有裁缝铺没有粮食号,可是最少总有一家便利店。因为便利店总是供应人们最基本需要的所在。

门檐上,一块被风砂染得好像变成了块墓碑的木头上,只刻着“便利店”三个字,就是它的招牌。推门入内,里面的光线跟墓室有一拼。只有俩二十五瓦的灯泡暗示着店主响应国家提倡的节能减压。

借着微弱的光线,能大致看到店主的轮廓。他大概三十多岁,比馒头要白白胖胖多了,乃是君子必备的“心宽体胖”型。既然有了君子的体型,想必也会有君子的胸怀,所以王坤认定老板肯定好说话。

刚一会面,老板好不好说话没看出来,却一定好(四声)说话。他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正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见有生意上门后首先打了个招呼:“呦~~两位需要买点什么?”

王坤故作神秘的回道:“买一个价值五千块的消息。”

店主又换了副面孔,对王坤热情的仿佛失散多年的亲人偶然团聚。他赶忙起身道:“两位来的好早,喝点什么吗?红茶?绿茶?脉动?”

“您别忙活了。”李海波掏出照片递给他,开门见山问道:“您再仔细瞅瞅,当初见到的姑娘和她是不是同一个人。”

店主看的目不斜视,竭力从脑海中搜索当初的印象,脸部已经被培训的不受大脑控制独立行动,不自觉的眯起眼皱着下巴思索起来。最后调出个笑,幽幽的说道:“我这记忆力,背《三字经》都有问题,唯独看到美女,嘿嘿……想必你懂得。”

李海波放心不下,故作没听懂:“您再仔细对照一遍,是不是同一个人?”

“美女以脸示人,可是这么漂亮的妹子偏要遮遮掩掩的,所以我刻意观察过,错不了的,错不了的……”

李海波听罢,猛然握住店主的手,激动得恨不得把他手捏扁,连珠炮的问道:“是在哪见到她的?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咱们是不是商量下酬金的问题?”店主拿出掉进钱眼儿里的觉悟问道。

王坤笑了笑,暗道店主不愧是生意场上多年的老掌柜,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他对李海波说道:“心如果静不下来,考虑问题时就仿佛被人蒙上了眼。”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李海波回道。

“我只是说,你现在比较急躁,看不清事件发展规律。”

“有什么规律可循?”

“比如店主每天起早贪黑经营着便利店,没生意上门的时候只能靠玩电脑来打发时间,这就是一种规律。”王坤卖了个关子问店主:“我说的没错吧?”

店主用叹息声结合笑声喷出个奇怪的声音:“呵~~~没错。”

“晓英就算长的再漂亮也是人,只要是人就得食人间烟火,所以会不定期的出来买些生活必需品。这又是一种规律!”王坤接着说道:“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必定会多看几眼,这还是一种规律!”

店主心里负重,嘴上轻松的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是说,这位女士曾经在这里购买过物品,刚巧被你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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