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半夏在斟酌用词,“水殇也不会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她只会‘冷眼看众生,我自潇洒去’这般的俗世与她何干。”
“还有那菩提水一出,是无色无味无形的,肉眼凡胎根本看不见,它也不能点化成雨。”
“童柳才是生雨的法器。”半夏指了指仕女右手那枝柳。
“那不是水殇惯用的观音瓶,虽然看起来很像,但那不是矜尊之作。”半夏又指了指仕女手中的观音瓶不疾不徐说道。
“这整个图真亦假假亦真,真假参半,是为迷惑众生的佳作。”半夏点评完毕,又自顾坐下。
却完全不知道她的一番说辞引起了大家多么大的震撼。
人李教授只是要她说说这画色彩的运用搭配、人物灵魂的描绘等等此等相关感想。
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
“菩提之水?那就是观音瓶里的东西吗?”
“童柳就是那截柳枝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矜尊又是是谁?那观音瓶原来是他制造的?”
班里叽叽喳喳各种问题齐出,大家都转过头看着这个上周突然转来的女同学,个个眼冒精光。
身为美术系的同学,那或多或少某种程度上都有些神经质的。
这戚半夏说得头头是道,那肯定的语气,那笃定的神态活似她本人也在场一般,由不得你不信有没有?
“半夏同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半夏同桌在她转学来近一周第一次开口同她说话。
众人点头附和,没办法,谁让半夏一来就一副高冷不可攀的模样,连老师都从来不叫她回答问题。
今儿个李教授算是开了这个先例,尽然给他们碰到了如此极品的一宝贝,你说大家激动不激动?
反观半夏,她又恢复了之前恹恹之感,软软的趴在课桌上。
没办法,她的暖意不够了啊,所以恹恹不想动弹。
要不是微凉走之前反复强调他们现在身在的时空叫现代,现代的人都是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不能惊世骇俗云云,她早就一个遁术回落峰去了。
今日是微凉离开的第八天,与他预计的超过了一天,那暖玉的作用也不是很明显了,她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半夏感觉身子渐渐发凉,她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是不知道此刻全班五十多号人都等她解惑。
“半夏同学你再给我们讲讲呗,水殇是谁呀,是那个观音的闺名吗”
“就是就是,你怎么知道那水是菩提水?为什么不能用那什么柳洒?电视里都那么演呀”
台上的李教授也一双眼光急切的盯着后面的半夏,这真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呀,虽然远远跑题了,但好奇心谁没有?
“叮铃铃——”一众人唧唧喳喳问了一大堆问题,问得没有问的了大家这才都急切的盯着戚半夏等待解惑,下课铃声却适时响起。
但凡学校的铃声都有些刺耳的,半夏被铃声震醒,这几天频繁的响起这声音,她知道是下课了,于是径自从座位上站起朝门外走去。
围着她的同学都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眼睁睁见她起身、走出教室直到见不到人影。
“好帅气有没有?”戚半夏的同桌许文文两眼冒星星。
“就是,比咱系的系花更有范儿。”
“她那句‘冷眼看众生,我自潇洒去’说的是自己吧!”
“就似就似,好有佛性呀,谁家水米养出来的可人儿!”
“我预感咱系要风云整个××大学了有没有?”
李教授见戚半夏退场,再一听这些孩子崇拜的模样不由虎躯一震:他今儿个叫戚半夏起来回答问题这一小小举动是不是要这××大学翻天?
瞧瞧这些忠实粉丝们一哄而散奔走相告的热乎劲,这整栋楼都抖了抖。
李教授再次扫了扫满当当的教室一瞬间人走教室空不由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高层的话历历在耳:这位戚半夏同学经历特殊,她在校期间尽量低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