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以后了,之前秦霜华的任何要求他也都尽力满足,他深爱着秦霜华,胜过爱他自己。
秦宜由于多年的沙场经验,已经习惯了在这种路上行走,再者关乎女儿生死,所以显得他性子有点急,已经跑到了队伍的两三公里前了。
江南地方官都知道这条路艰险无比,前面还有一条河,时不时的会涨水,遇到涨水之日根本就过不去。所以江大人赶紧跑上来,小心翼翼的对司马信说,
“皇上,前面的路艰险崎岖,现在又是深夜,实在是不适合再往前行走了,我担心会有危险啊。”
“不行,本来说好今日天黑之前找到华儿,现在都已经深夜了却连人影儿都看不见,还想休息,门儿都没有。”
司马信看了一眼遥遥无尽的路,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但却又霸气的说道。
“去前面将那两个揭告示的人给朕叫过来。”
江大人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在看到司马信的表情后,就没在多说什么,而是乖乖的跑去将高瘦子和矮个子叫过来了。
“你们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说天黑前就能到吗?现在呢,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深山老林绕来绕去?”司马信刚看到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朝这边走过来就开口质问。
高瘦子由于心虚和害怕一直哆嗦的低着头不敢说话,而那个矮个子却淡定从容,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回皇上,如果按照正常速度来说是可以赶到了,但是现在夜黑风高,道路崎岖,难以行走,便降低了速度。”
这个理由司马信实在是不肯接纳,“荒唐,要是你们胆敢戏弄于朕,朕要你们不得好死。”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确是一直在往秦霜华被绑去的那个山上,只因路况复杂,道路难走,中途又走错了绕了一圈,所以到现在还没到。
那天晚上夜太黑,也不太能看清路,况且那晚他们是有人带路走的,所以才一夜赶到。他们只记得大概的位置和具体方位。
“皇上,草民确定皇后娘娘就是在那边山上的一个寨子里,要是去到那里见不到人,草民定当以死赔罪。”矮个子感觉皇上要发怒了赶紧灵机一动。
“去吧,前面带路去,要是到时候没见到人,朕要你们好看。”司马信说完示意侍卫拿水过来喝了几口。
矮个子和高瘦子你推我攮的往前面走去。“你怎么能发这样的誓,要是我们去到那里皇后娘娘不在怎么办,或者是皇后娘娘死了呢?我们可担负不起那责任啊。”高个子心慌的对矮个子吼道。
矮个子听完后颇有些气愤,“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就这样窝窝囊囊,低声下气的,什么时候才能成大事,真的是选了个窝囊废做队友。”
“再说了,人是我们拉上来的,我当然确定就在上面,不然我怎么敢乱发誓,你就放心吧,我看那些人是不会把皇后娘娘怎么办的。”矮个子稍微缓了口气说。
而这个时候秦宜已经到了那条河边,今晚的确是涨潮过不去了,唯一一座用木头搭的桥也被潮水淹没了,可能是上游在下雨,河水还在一直涨。
秦宜观察了一下当时的形势,明显的对他们不利,河水不知道要涨多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潮,并且河水来势汹汹,根本就靠近不了。今夜注定过不了河,到不了目的地。
在左右徘徊了一会儿之后,秦宜带着他的四个贴身侍卫往身后司马信他们所在地飞奔而去。
司马信触觉灵敏,大老远的就听到了急切而杂乱的马蹄声,立马起了防备心里。命令所有人停止前行并注意隐蔽。
秦宜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他们离得并无多远,为何走了那么久,却迟迟不见人影儿,按理来说应该就在附近了啊。
马蹄声在靠近司马信他们之后就慢了下来。司马信觉得不对劲,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又无能解决。
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司马信便起身出去看,身旁的侍卫看到司马信出去后也警觉的灵机一动,跟着出去了。
司马信出去后后也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有看到不远处有五个黑的人影,身形看起来还有些熟悉。
秦宜在看到司马信的人影后,立马向这边奔过来,司马信吩咐隐藏在草丛和树林中的侍卫以为皇上遇险了,瞬间就全部冲了出来,而此时贪生怕死的,江南地方官们也都在草丛待不下去出来了。
秦宜看到这一情况后立马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原来司马信将他们误认为了是刺客。
便朝着司马信这边挥手大声喊道,“皇上,是我,秦宜,不必担心,前方没有刺客。”
司马信在听到这个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之后,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示意身边的侍卫都退下了。
秦宜到了司马信面前,从马背上跳下来,“微臣叩见皇上,让皇上受惊了。”
“爱卿不必多礼,前方是何情况,为何突然转回来了?”司马信连忙扶起面前的秦宜。他可不希望秦宜跟他行这种礼节,但是此时又有那么官员和侍卫在场,又不得不尽一下礼仪。
秦宜将马交给身旁的侍卫,回到“回皇上,前方河流涨潮,水势汹涌,桥面已被淹没,今晚我们根本就过不去,只有等明天退潮之后才可前行,不然凶多吉少啊。”
“今日天气晴朗,为何会涨潮?实在是不合乎情理啊。”司马信摸了摸几日没刮的胡子有些疑问。
江大人在听见之后,心里舒了一口气,今日可以稍作休息,不用连夜赶路了,一天没吃东西,已经饿得没有任何力气了。
司马信因为心里焦急和担心,已经没了饿感,只想一心找到自己的华儿。
“回皇上,这条河流的上游是江南雨水最多的地方,想必今日可能又降雨了才会涨潮吧。”江大人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淡定的开口。
“真的不可再前行了吗?”司马信还是有些不甘心要继续赶路。
“是的,皇上,切不可再前行了,河水来势汹汹,方才我用石头试了一下,十公斤重的石头瞬间就被冲走了,要是再前行的话,稍不小心可能就会丧命。”秦宜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