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与爱的交易
“老爷子他来了。”
祭祺谦阴狠一笑，“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按老爷子的吩咐，只要他上了船就下不去。”
“我们出去。”祭祺谦得意的勾起笑，阴冷的看了月玄雅一眼，然后果决的离开。
月玄雅心惊胆战，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让释因为她而受到任何伤害，思及，她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的挣扎，突然身边的一个装满水的瓷碗映入她的眼帘，心中有一个办法缓缓的形成，她心头一喜奋力用头顶翻小桌子，连额头都顶破了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听得“哐啷”一声，小桌子被顶翻，桌子上的瓷碗掉在地上开花变成碎片，她吃力的挪动身子靠向碎片，一个翻身仰倒在地用手摸索着地上的瓷片，被反绑的双手被地上细碎的瓷片给割的血迹斑斑。
“你把她怎么样了？”祭释天跳上船直截了当的开问，迅速将这艘豪华的大型游艇的结构打量了个遍，暗自留了心。
瞬间二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动作敏捷的闪到他的身边手枪指着他的脑门。
祭祺谦坐在他的面前阴恻恻的看着他，“放心，她可是我的孙媳妇，我只是请她来喝喝茶，她好得很呢。”
“放了她，我任你处置。”祭释天神色不定的开口。
祭祺谦一跺脚，“你想的倒天真，既然你上了船就别想下去。”
祭释天的手紧握成拳，“你想怎么样？”
祭祺谦咧开笑，“你是不是后悔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哈哈！你想毁掉祭家，我就要毁掉你。”突然他止住笑阴毒的看着他。
祭释天突然跪地，“毁掉我可以，但是请你放过她。”
“哈哈哈哈……”祭祺谦放声大笑走到他的面前，一个抬脚将他的手踩在脚底，一个用力狠狠的揉踩，“你也有今天。”
祭释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脚，“求你放过她。”
祭祺谦突然一个抬腿狠狠的将他踢倒在地上，“放了她，除非你能让九帮十八会复活。”
祭释天被踢的满嘴鲜血，“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一定让九帮十八会复活。”
祭祺谦突然蹲下身来仔细的笑看着他，“三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我不相信你这个人，所以我要毁掉你。”突然他起身退到一旁“给我打狠狠的打。”
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祭释天任人宰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月玄雅满手鲜血的握着瓷片，咬着牙一点一点的用瓷片割着手腕上的绳子，因为看不到瓷片一个不小心就割到了肉，她也不在乎。
终于她感觉到手上的绳子有些松动，她大喜过望加了把力不一会儿手中的绳子就松开了，顾不得手中的伤她迅速的解开脚上的绳子，小心的靠近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外面没有人，她小心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出了舱，她小心的躲在舱后观察外面的环境，却见祭释天被二个人不要命的猛打，而祭祺谦背对着她坐在一旁，一时间她紧张的握紧了手中尖锐的瓷片，直到手中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掌心，她才惊觉。
真的好心痛，每一次只要看到他的伤她都会为他心疼不已，更何况是看着他挨打，更何况他是为了她，一直以来她都不懂他的，但是现在她懂了，所以她不能看着他被挨打，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只能感受到风在耳边呼呼的作响，海风吹得她面颊生疼“住手，不准再打他。”她只听得自己尖锐的吼叫出声。
祭释天睁开被血蒙住的双眼，却见月玄雅满手鲜血的握着满是鲜血的瓷片抵在祭祺谦的脖子上，手还在颤抖个不停，瞬间他自地上一跃而起，想要冲过去，但是脑门两边冷硬的枪口硬生生的让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放下枪，否则我、我、我就、就、就……”月玄雅咬下唇，唇颤抖的几乎不会说话，“就杀了他。”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看一眼，却没有放下枪。
祭祺谦目光阴毒，“就凭你也能挟持我，快快放开我，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月玄雅的手有些抖，害怕的几乎昏眩，“你、你先放了他。”她强撑着自己仅有的勇气开口。
祭祺谦见她松懈了不少准备出手，祭释天却突然出口：“不要放了他，否则这只船就会被引爆。”他的目光落在她血肉模糊的手上，然后目光逐渐变成一片幽黑。
月玄雅一个紧张手一紧，瞬间在祭祺谦的脖子上划出一条口子，见自己伤了人，月玄雅害怕不已的哀求出声：“我求你放了释吧！他是你的孙子，求求你放了他吧！”
祭释天神色不定，眼中的暗黑散尽，却没有想到散开来的却是一片令人怵目惊心的血雾，死死的盯着祭祺谦。
“释你怎么样了。”月玄雅见他浑身是血，更是忍不住落下了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祭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突然他身形一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跃而起将身边的两人踢开，扑到一个人的身上夺枪一个旋身枪声倏响，其中一个当场中枪毙命，再一个侧身另一个也中枪毙命，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瞬间。
祭祺谦见大势已去，突然抬脚用力一跺，却见他和月玄雅瞬间掉到陷入一个大洞里，“啊！释……”
祭释天神色大变，邮轮的声音响起，却见一轮小型的邮轮迅速划开海水疾行而去，“轰隆”声爆炸，瞬间船便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释、释，不要，不要啊……”月玄雅嘶声力竭泪流满面的大喊出声，疯了般抓住他的手，指甲都嵌入他的肉里，“不，不要，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回去……放我回去……”
祭祺谦甩开她的手，一个伸手将他推入海中，“一起去喂鲨鱼吧！哈哈！”
月玄雅几乎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迅速沉入海底。
祭释天的身形在水里像箭一样朝着卷着水花的方向追去，却见月玄雅的身形一点一点的沉入海底，顿时，他加快速度游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入怀中，迅速游上破水而出，确定她只是昏过去后，他松了一口气。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他脸色苍白的看向怀中昏迷过去月玄雅，担忧之色溢于其表，秋后的海水十分冰凉再这样下去，她会支撑不住的，思及，他带着她迅速的划开海浪，只要有一丝生存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的。
……
祭释天站在船上，突然间船爆炸了，祭释天全身浴火。
“释，释，不要，不要……释……啊……”月玄雅紧紧的蹙起眉头，头在枕头上摇摆不定，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梦呓。
“玄雅，玄雅……你醒醒……”祭宇青担忧的看着她，她这样都已经半个小时了，怎么也叫不醒。
“啊……”月玄雅尖叫着从病床上弹坐起来，“释、释……”
“玄雅，玄雅……”祭宇青抓住她的肩。
“宇。”月玄雅一见他便泪流不止，“释，释……”她的脑中不断的出现船爆炸时的那一幕，根本无法冷静。
“释他没事，他在别的病房。”祭宇青马上出言安慰。
“他没事，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带我去看他。”月玄雅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快带我去看他。”
见她这般痛苦，祭宇青点头，“释，他带着你在海里游了六个多小时，才获救，他精疲力竭已经虚脱了，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待会你不要太过激动。”
“他没有被炸伤？”月玄雅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他没有，只是他身上的伤很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止血处理，又在海水里泡了那么久，但是你放心他真的没事。”祭释青耐心的解释。
“没事，没事，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谢天谢地他没事，我要去看他。”月玄雅喜极而泣挣扎着想要下床。
“小心点。”祭宇青扶着她缓缓走到隔壁的病房。
月玄雅冲进病房坐到他的身边，见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她再次落下泪来，“释，释……”
“玄雅，医生说你身体很虚，你现在需要休息，释他不会有事的。”祭宇青忍不住开口。
“不，我在陪着他，看着他安然无恙的醒过来，你不知道我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月玄雅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
“可是你的身体吃不消的。”祭宇青有点不放心。
“你不是说释他没事吗？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这么苍白？”月玄雅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伤心的低泣。
祭宇青见她如此，只好伤感的离开。
祭释天缓缓的睁开眼，月玄雅惊喜不已，“释，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立刻湊到他的面前。
“没事。”祭释天见她平安无事，顿时放下心来。
“我去叫医生。”月玄雅高兴不已。
“等等。”祭释天伸手拉住她的手，“我有话要对你说。”事到如今，那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
月玄雅坐回原来的位子“若是身体还不舒服下次再说吧！”
祭释天摇摇头“不，我现在就想说。”
月玄雅点头，安静的握着他的手，“我听着。”
祭释天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缓缓道来，“你知道我们的家族，这个就省略不谈吧！我从小就喜欢黑色的曼陀罗，偶然的情况下我得知了黑色曼陀罗所代表的意义，那时起我的思想开始出现了偏差，你的出现真的是个意外，也许你不知道我和宇都十分的钟爱《Pallas Athena》，《Pallas Athena》和我所成长的家族真的很像，邪恶的西斯特就是老爷子，美的会致命的阿修罗就是祭月残，而我和宇就是被摆布命运的宙斯和帝释天，而你就是充满着勇气和坚强的雅典娜，你的出现让我和宇找到了斗争的勇气，但是很快老爷子就发现了你的存在，对于老爷子来说对我他只有两种打算，一是控制，二是毁灭，无论哪一种打算你都是其中最关键的人，所以我和宇为了保全你就有了赌局的事，后来我和宇分工合作，他低调行事，目的就是与亚洲各地的警方接头，而我就留在家族里应付家族里的人，直到你的再次出现，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切。”
“你们……”月玄雅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为他心疼。
“还记得那段黑色曼陀罗的咒语吧！”祭释天的目光变的迷离，脸色变得苍白。
月玄雅点头，“黑色曼陀罗，是颠沛流离的爱，是无间的爱和复仇，是绝望到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情，是凡间的无爱与无仇，是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是生的不归之路。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自从那天他对她说了这段文字后，这段文字深深的植入她的心里。
“对于我来说这段文字就是我对我们的爱情的诠释，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么的绝望与无奈，于是我甘心被祭月残所利用一手导演了这场‘血祭’，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和黑色曼陀罗用鲜血交易的愿望，只有毁灭掉一切，我才能真正的拥有你。”曾经他对自己是那么的没有把握，也是那么的不相信，可是……想要拥有她的渴望却是如此的清晰。
月玄雅瞪大眼捂住嘴，“爱，就是再普通不过人人都可以拥有的爱，你也要如此辛苦的去得到，我真的无法想象……”
祭释天反握住她的手，“不只是我，还有宇，宇他……他对你的感情不少于我。”
此刻他眼中闪动的不安让她心疼不已“我相信宇他会遇到一个真心爱着他，能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那次在医院，宇其实是想……”他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其实是想试一试，与他争一争，但是最后得到的却是心死，对他他真的……
“我知道，我不会怪他的。”月释幽泪流满面，“从此你的幸福就让我给你好不好？”
“好。”祭释天深情的望着她。
“释，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非君莫属。”月玄雅扑到他的身上勒住他的颈向他告白。
“喂，请你快起来，你这样会造成病人缺氧，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护士迅速冲进来拉开她。
月玄雅脸红的看了一眼勾起笑的祭释天低下头，“我不打扰你休息。”她急切的逃出病房。
祭释天不由松了一口气，告白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但是他对她的感情却天地可鉴。
……
“老爷子，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祭月残的身影在黑暗中像是一抹魅影一般。
祭祺谦冷肃的扫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祭月残冷冷的勾起笑，走到他的面前，“还真是狼狈啊！你知道吗？释他说我比你聪明呢？哈哈！”
祭祺谦伸手欲给她一个耳光，却被她闪开，用那种可怜的目光望着他，以那种嘲讽的笑面对他，她缓缓扯开魔一般可憎的嗓音：“你已经不是那个呼风唤语的祭祺谦了，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糟老头，一个可怜的老头。”
“你大胆敢对我如此说话，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祭祺谦恼羞成怒。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杀得了我吗？”祭月残嘲弄的笑出声来，“只要我打一个电话，释他会杀了你的。”
“他……”祭祺谦后退一步，脸上充满着不可置信，“他没死。”
“对，他不仅没有死，就连那个女人也没有死，你很意外吧！不过最失望的人该是我才对，我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你却不是一个好的执行者。”祭月残气愤的瞪着他。
“你……”祭祺谦指手颤抖的指着她，“你利用我……”
“格格格格……”祭月残嘲讽的笑出声来，“还不止这个呢？你知道九帮十八会是怎么毁的吗？”她凑到他的面前想看清楚他的每一个会让她快意的表情，“是我。”她轻轻的吐出答案，“是我一手策划推动的。”
祭祺谦瞪大眼不也相信，“是你……”他迅速的出手想要杀了她一解心头之恨。
祭月残一个闪避抬腿把他踢倒在地，阴阴冷冷的看着他，“释他说你最大的失败就是找到了我并收留了我，我也这样认为。”
突来的一阵胸闷让他全身无力，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不薄，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他甚至是那么的相信她。
“因为我恨你。”祭月残化身为阿修罗，致命的看着他。
“恨？”他不明白恨从何来。
“祭祺谦啊！谁说你精明来着，你连孙女都会认错你哪里精明，我根本不是你的孙女，就连释和宇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你哪里了不起了，你不过是个糟老头。”祭月残轻轻的蹬下身嘲笑他。
“你……”祭祺谦只觉得呼吸困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都是你，都是你拆散了我和母亲，让我的母亲车祸而死，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亲情，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恨你。”祭月残目光如毒一般的盯着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当年母亲只是收留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他们一起生活了七年，后来那个人就失踪了，而那个人带来的灭难却毁了她的一切，她被这个糟老头误认为是孙女，任她和母亲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他看法，“我恨你，我恨你们祭家的每一个人，是你们夺去了我的一切，所以我也要毁了祭家的一切。”
祭祺谦全身抽筋，“你……”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祭月残突然冷冷的看着他。
祭祺谦瞪大眼恨恨的瞪着她，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字。
“祭祺谦啊祭祺谦，你怎么也想不到，你千防万防，可我还是有下手的机会吧！”祭月残清冷的笑出声来。
祭祺谦颓然的倒在地上，瞬间恍惚老了几十岁一样，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
“你一定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吧！我告诉你，是你那双筷子，那双唯一不是银制的快子。”祭月残瞪大眼盯着他，“我将黑色曼陀罗的果实研成粉，然后混在你制筷的绘木之中，食之一久，那毒会缓慢的渗透你的五脏六腑，而且令人查不出毒性。”祭月残似是十分得意自己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吃吃的笑出声。
“额。”祭祺谦突然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你会死的，马上，马上你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真的好高兴，等了这么多年，哈哈……”祭月残笑的几乎疯狂。
祭祺谦突然全身僵住，他收缩着瞳孔，不一会儿就气绝了。
祭月残一脚踢开他，“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若是释的话，哈哈哈哈……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释。”祭月残大吃一惊，得意的心情马上被恐惧所取代。
祭释天勾起残笑，手中的枪指着她，“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祭月残僵在原地“你要杀我？”
“杀你？”祭释天轻轻的扣下弹膛“其实杀了你也不算过分。”
“等等。”祭月残高声喝止他下一步的动作，“在我死之前我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你。”
“其实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疑问。”祭释天缓缓的收起枪。
“为什么是她不是我？”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啊！她真的不甘心。
“因为她是她。”祭释天很合作的回答。
祭月残倒退一步，“因为她是她？因为她是她，我明白了，因为我不是她，真的好可笑回答。”
祭释天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我想你玩过《Pallas Athena》，你知道吗，在我的眼中你就是那里面那个美的会致命的阿修罗，阿修罗和帝释天永远都站在相对立的两端，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那她呢？”祭月残失落的开口。
“她是雅典娜，在《Pallas Athena》里，她虽然不具备任何神力，但是她的美丽勇敢和坚强无畏，却总带给帝释天和宙斯无尽的力量，所以他们最后战胜了邪恶的西斯特和阿修罗。”祭释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真是幼稚。”祭月残无声的扯开笑，所有的一切的疑问都摆在面前，真是没有想到一切竟然就是这么简单。
祭释天突然出枪朝她开了一枪祭月残的腿顿时血流如注，“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来吧！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值了。”祭月残半跪在地闭上眼。
“想死在我的手里，你还不配。”祭释天收回枪。
“你想怎么样？”祭月残恐惧的看着他。
“我曾经说过你比老爷子聪明的，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你知道我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祭释天的笑容温慈若佛。
“我知道。”祭月残无畏的直视他的残忍。
“其实就这样让你死了似乎真的是便宜了你。”祭释天轻轻吹着枪口似笑非笑。
“呵呵呵呵……”祭月残陡然大笑出声来，“这真不像你祭释天的做事风格，真没有想到你也会盘算杀一个人值不值得。”
“就当是为我的女儿积德吧！我允许你活下来。”祭释天像是终于决定不杀她，冷笑的看着她“不过就这样放了你似乎也太便宜了你……”
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扩大，“你想怎么样？”
“其实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祭释天突然止住笑，“想将你置身在汪洋大海里，让你自生自灭。”似乎对这个办法十分满意，他轻缓的扯开笑。
“你……”祭月残脸色大变。
“我知道你的水性不好，其实我是想让你尝尝海水的味道，体会一下海水的温度，再经历一下生死无归的绝望，还有海水呛在喉咙里的难受。”回想到那天他和她在海里所经历的一切，他就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她。
“你……”祭月残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
“好了，你的时间到了。”祭释天像是宣判死刑一样冰冷的开口。
祭月残还来不及反应，就昏倒在地上。
“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祭释天冷冷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若是宇的话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两条人影拖着祭月残走向海边。
然后，一切真的结束了。
再然后，新的一切刚刚开始。
尾声 一千零一只千纸鹤
“以前真的好羡慕其他小朋友可以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一起来游乐园。”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和爸爸妈妈来游乐场。
月释幽戴着粉色的帽子，穿着一套粉色的公主裙，下身配以同色的羊毛裤与精致可爱的小长靴，她不可爱。
祭释天突然抱起月释幽，“我们去玩旋转木马。”
“好。”月释幽咧开笑抱住爸爸的脖子，“一会我还要坐过山车，摩天轮，蹦蹦车……”
月玄雅展开笑追上他们，“你们等等我啊！”
于是……
小小的教堂里响着《婚礼进行曲》，祭释天穿着白色的新郎礼服，挽着身穿美丽雪白的婚纱的月玄雅，一起推着身着粉色公主裙坐在轮椅上充当花童的月释幽，缓缓的走进教堂。
没有牧师，他们以天为誓，没有亲朋，他们以地为盟，让天和地共同见证他们的爱情和幸福。
月释幽露出温暖的笑容，安静的看着爸爸妈妈互相交换着戒指。
祭释天缓缓的俯身亲吻她，幸福在脸上洋溢着。
一对新人推着他们的女儿迎着太阳的光芒缓缓的走了教堂。
教堂外是一片绿色的草地，他们迎着太阳而坐，他们终于成了一家人。
月释幽抱着怀中的大彩盒，闭上眼感受着太阳的温度，脸上缓缓的露出温暖的笑，“爸爸和妈咪终于得到了幸福呢。”
“幽儿幸福吗？”月玄雅轻轻的将女儿抱入怀中。
“幽儿也很幸福呢。”月释幽回头给了祭释天一个大大的笑容。
祭释天回给了她一个同样温暖的笑。
月释幽轻轻的打开手中的大彩盒，却见无数只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在太阳的映照下无比的美丽夺目，“这里有一千只呢？不信你们数数。”
月玄雅看着满盒的千纸鹤，“幽儿真棒。”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月释幽轻轻的数着。
祭释天也加入了行列，“十一只、十二只、十三只、十四只……”
月玄雅也忍不住和他们俩一起数了起来“八百只……”
“幽儿用千纸鹤许了一个愿望。”月释幽笑容变的安详，“天使啊！请你赐给爸爸妈妈幸福。”
月玄雅几乎落泪，祭释天缓缓的将她们拥入怀中。
“幽儿也要变成千纸鹤守护在爸爸妈妈的身边，看着你们得到幸福。”月释幽轻轻拿起一只黑色的千纸鹤，展开笑，“昨天幽儿做了个梦，梦到了天使，天使对说幽儿要到天上去做天使。”她缓缓的抬头看向太阳的方向，阳光照在她苍白憔悴透明的脸上竟是那么的不真实。
月玄雅抱紧了她，“幽儿不是天使，幽儿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于是幽儿就对天使说，如果天使答应下辈子还让幽儿做爸爸妈妈的女儿的话我就到天上去做天使。”月释幽像是说故事一样呢喃，“天使听后，轻轻的笑出声来，幽儿真是个小天使呢。”
“幽儿。”祭释天勾起慈爱的笑，“幽儿是爸爸妈妈的小天使。”
“幽儿想要做天使呢？这样幽儿就可以在天上看着爸爸妈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月释幽缓缓的闭上眼睛，仰着头微笑的面对太阳。
祭释天的心一震，缓缓将她们收入怀中，“幽儿、幽儿……”
泪水缓缓的滑落，月玄雅的身子一僵，数着千纸鹤的手一颤，“九百九十三、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五、九百九十六……”她哽咽着一只一只的数着“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她泪如泉涌的看看余下的一只粉白色的千纸鹤，手指颤抖的拿起，“一千零一。”
“幽儿，幽儿……”月玄雅喃喃的唤着女儿的名字，泪眼迷蒙的抬眼看向太阳的方向。
“幽儿她走得很安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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