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蛇也不知道是那领头召唤出的什么妖物,满身黑鳞如铠甲一般,即便那苍狼拥有尖爪利齿也伤不了它分毫,而就在这时,那巨蛇突然一个飞窜,不待那苍狼跃起,竟是猛然将它卷入了身躯之中,瞬间死死地缠住了它。
苍狼被那巨蛇缠在粗壮地身躯之中丝毫不能动弹,我和瘦猴都不由一惊,我不禁有些急道:“这苍狼的小身板恐怕熬不住了,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一旁的三枪却是一脸悠闲的盘腿坐在一边,嘴里衔着一根草,道:“急什么?那可是我们家老爷子召唤出来的神使,怎么可能是普通玩意儿这么简单,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转头望向那在蛇躯中挣扎的苍狼,那苍狼一身幽蓝的灵光,毛色雪亮,一双凶目明如天星,这仔细一瞧,那狼的额头中间,竟是有一小撮蓝色的毛发,这形状看着像是个闪电。
就在这时,那苍狼突然一声狼嚎,顿时间这树林的上空竟是噼啪一声巨响,一道蓝色的闪电竟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就劈在了那巨蛇的身上,那巨蛇一声哀鸣,数条电光不停地从天顶落下,而那被它缠在体中的苍狼竟是满身电光,噼里啪啦地吱吱作响。
整个林子都被那不断闪烁的闪电给照映得一片明亮,那黑色的巨蛇在电光之中哀鸣不止,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团黑雾消失不见了。满身电光的苍狼稳稳落地,仰头一声长啸,而后转头目露凶横地瞪视向了那领头,呼噜一声便露出了森森利牙。
那领头吓得不禁大退了几步,转头恶狠狠地朝我们这边瞪视了一眼,狠狠一咬牙道:“算你们走运,给我等着。”撂下一句,扭头便撒腿跑走了。
我们身旁的一个汉子站起身来,几步就跑到了张老爷子跟前,问道:“张叔,还追不追?”
张老爷子摆了摆手:“不追了,那群家伙有枪,咱们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先离开这里要紧。”
如今张老爷子在,自然是他这个辈分最长的说了算数,我和三枪还有瘦猴这身上还带着伤的,也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便跟着老爷子一行人出了山。
老爷子他们的车停在山脚下的路边,我们一行人上了车,本想说去看看阿英她们怎么样了,张老爷子却不同意,说咱们去了也只会给人家填麻烦,还是别和人家扯那么多关系的好,我们三个没法子,也只好听了老爷子的话,跟着老爷子他们连日赶路回了河北。
一到河北,张老爷子就去了见瘦猴他爸,虽然一路上我们有太多的疑问和事情想要和张伯说,可我们又虚弱又劳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全部死沉地睡了一路。我和三枪跟着瘦猴回了他家的别墅,好好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便各自窝在房间里一睡就睡了整整两日。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在云南的时候,一路上都提着颗心不敢放松,这晚上也不敢睡得沉,这回可算是好好补了一觉,整个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已经没了刚回来时的那种萎靡狼狈的样子。
三枪和瘦猴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见下楼的我,瘦猴朝我招了招手,指着茶几上的饭盒道:“起来了?快吃点东西吧,刚叫的外卖。”
三枪将啃完的鸡骨头朝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打开了一个饭盒就推到了我跟前:“炒面,味道棒着呢,尝尝。”
我在一旁坐了下来,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一边开动,一边问:“三枪,你爸呢?”
三枪拿起一旁的啤酒灌了一口:“我爸找陈叔去了,估计是想去查查那伙人的去向,看有没有跟来,刚才来了电话,说晚上会过来一趟。”
我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继续吃着跟前的炒面。
晚上八点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外头,张伯从车上走了下来,紧跟又下来了一个肥肥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的,看着挺阔绰。
两人走进了客厅,瘦猴朝着后头那个肥肥的男人就叫了一声爸,我不由一愣,想不到瘦猴的爸居然是这种体型,还真有点出乎意料。
我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两人就礼貌的唤了一声:“张伯伯,陈伯伯。”
张伯笑呵呵地就走上了前来,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朝陈伯道:“沈老弟的儿子,沈墨,怎么样?跟他老子一样帅吧?”
陈伯哈哈大笑地点着头,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墨子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候见你的时候,你才一丁点儿大,一下子就长这么精神了。”
我嘿嘿地在旁傻笑,面上不禁有些尴尬,陈伯和张伯在一旁坐了下来,瘦猴拽了拽我也和三枪一同坐到了一旁。
三枪有些憋不住地先开口问道:“对了,爸,之前忘了问,前几天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来的这么及时?”
张伯点起了一根前,朝着陈伯挑了一下头:“上次墨子着了那伙人的道,我就赶紧联系了你陈叔,给我了几个可靠的弟兄一起去查那伙人的动静,也来不及通知你们,后来跟着那伙人一路到了云南,正巧又接到了你陈叔的电话,说是你们也去了云南,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头,就一路跟着那伙人。”
张伯突然朝着我们三骂了起来:“你们三个,不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待着,跑云南去干什么?”
三子嘴角一抽,挠了挠脑袋道:“我们这不是想解开这背上的封印吗?想着也能帮帮老爷子你啊。”
“解封印,说的这么简单,这玩意儿当初就是为了避免你们小时候无意发动书神之力给弄的,我们离开了书神番之后,这解药也没弄到,想解,哪有那么容易。”陈爸在旁翻白眼,似乎也对我们贸然的举动十分的不赞同。
瘦猴那家伙却是在旁得意一笑:“嘿,老爸,您这话说的,咱们这背上的封印,还就解了。”
“解了?”陈伯猛地一愣,张伯也是惊了一跳,满脸吃惊地指着我们道:“你们,你们这群混小子不会是跑去找鬼藤树了吧?难怪你们会跑去云南,你们吃了豹子胆了?知道鬼藤树是什么玩意儿吗?”
瘦猴嘿嘿一笑:“张伯,您别生气啊,咱们之前是不知道,不过咱们现在是知道了,而且,咱们也不是空手回来的,咱们不但这封印解了,还找到了白姨他们的消息。”
“什么?”陈伯和张伯都惊讶地瞪大了眼,转头就朝我望了过来,张伯有些着急却尽量放轻着声音问:“墨子,真找到你爸妈的消息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将从爷爷书库里找到鬼藤树的线索,再到云南找到了十几年前见过爸妈的阿英的奶奶,还有从阿英奶奶那里得到的隐藏地图,再到我们进入到那三道神殿的地宫,这一整个过程,我和三枪还有瘦猴都与陈伯和张伯细细地讲了一遍。
一听我们去了那三道神殿,张伯又惊又气的就想跳起来打人:“你们这群小子,居然找到了三道神殿,还敢进去那里,别说这古墓那种地方邪的很,一般人不能进,这古代留下的神殿更是不能乱进,你们这群家伙,能活着出来简直就是老祖宗保佑了。”
陈伯赶忙将跳起的张伯拉回了座上:“行了老张,这群兔崽子都已经进去过了,你这生气也没用了,不过听他们这么说,应该是跟着沈弟和弟妹的线索去的。”陈伯突然转头朝我望了过来:“对了,既然你们进了那里,找到你爸妈的线索了没?”
我微微暗淡下目光,平静了一下说:“找是找到了,只不过,我妈已经死在那里头了,至于我爸,只找到了他的半个手臂,也不知道我爸去了哪。”
一时间整个客厅都安静了下来,张伯和陈伯呆呆地望着我许久都不曾言语,眼里透着一股吃惊又带着一点哀伤,似乎想要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我附近的张伯抬手拍了拍我的肩头,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三枪见气氛有些沉重,便开口打破了这僵局,道:“对了,我们还从那神殿里头带出个东西,我们三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老爷子你们瞧瞧,看认不认识。”
三枪推了推我,我便赶忙起身将地宫中带出的卷轴拿了下来,刚将那包裹着卷轴的袋子一开,这才瞧见一角的陈伯就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满脸惊震地一把就从我手上将那卷轴夺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就将卷轴从袋子里抽了出来。
“这个是……”张伯也是吃惊地一愣,只见陈伯缓缓地将那卷轴拉开,一脸又惊又喜地朝我们望来:“这个,这个是你们从神殿里带出来的?”
我们三齐齐点头,我瞧了一眼神情复杂的二人,便道:“我爸妈当年好像是从书神番里带出了一个古卷,这卷轴也是我们在神殿最里面的祭台上发现的,我妈的尸体就在那祭台边上,我想这会不会是我爸妈当年从书神番里带出的那个古卷,便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