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笑了吧,舍妹与陆大人乃是皇上圣旨赐婚。太子殿下怎可说舍妹尚未婚娶呢?莫非殿下觉得皇上的金口玉言都不得数么?”
这,他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与太子殿下结亲还不好吗?一众人等听言都纷纷为之侧目。
武若汐更是双眸陡然瞪大,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大哥,“哥,你再说些什么呢。我根本就不喜欢陆景庭,他也不喜欢我。我喜欢的人是太子殿下!”
这回倒是十分的配合,听起来很是郎情妾意。
见此情况齐丞相赶忙出言道:“皇上,既然陆景庭已作出那样的事情。武家这样清白的世家,定然不可能与他在联姻。而武家小姐与太子殿下又两情相悦,微臣倒是觉得不如皇上便索性成全他们二人。一则也可以堵住悠悠之口,二来这武梁侯一身战功彪炳,想来武家小姐也足以与太子相配。”
他的意思很是明白,那便是既然当事人都认下了这件事情。
那他们也不必再否认了,倒不如索性顺水推舟毕竟他们最初的想法。也是希望这武小姐,嫁给太子的殿下。如此一来他们太子可谓就更是胜券在握了。
然则事情当真如此简单?亦或者说萧齐玉等人,会让他们就这样如愿以偿。
显然是不可能的,萧齐玉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笑了许久方才止住了声音,朗声道:“素闻齐丞相家风与旁人不同,原先本王还不甚相信。如今听着丞相这番奇异的言乱。倒是不得不相信了,本王敢问丞相一句。如此说来这世间还有所谓的礼义廉耻吗?”
要知道在这之前,她武若汐可是顶着礼部侍郎未过门妻子的头衔吧。与旁人私下幽会本就是不耻之事了,他倒是好不但听之任之。还将其光明正大的赐婚,如此一来可不真真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吗?
齐丞相当然知道他这话中的含义,想来他们齐家满门忠烈。除了齐无暇这个逆女之外,实在没什么可让人诟病的。
但即便是齐无暇再不对,那也不能任由旁人这般指责。
于是齐丞相很是恼怒道:“旭王殿下,究竟是臣不知礼义廉耻,还是旭王殿下手伸的太长了呢。说到底此事与旭王殿下有什么干系?方才那事倒是与殿下有关,可是皇上和太后不是已经处置了吗?怎么旭王殿下,觉得这样的处置不公吗?”
唇枪舌战谁不会啊,难道就他旭王殿下会说,其余人都是哑巴不成吗?
的确此事貌似与萧齐玉没什么干系,所以听言他也未动怒。反而是冷飕飕的看了齐丞相一眼,“嗯,丞相言之有理。不过此事与武梁侯,与武少将军总是有关系的吧。丞相总不能不听听他们的意见。就像这般一手遮天吧。”
什么叫一手遮天,他何曾有过一手遮天了!
齐丞相闻言甚为恼怒,连表面的风度都维持不住了。很是脸红脖子粗的呵斥道:“旭王殿下,你这般咄咄逼人当真好吗?皇上尚且在此,你便如此冤枉老臣。究竟意欲何为呢!”
很明显他这是想要引起共鸣,亦或者说想要联合太子的所有人。一举拿下这萧齐玉,毕竟他最近可实在是风头太胜了。
岂料,太子的党羽还没来得及附和呢。便听到武清风廊上打断道:“齐丞相,本将军倒是没瞧出旭王殿下咄咄逼人。反倒是齐丞相倒是有倚老卖老之嫌,要知道对于齐丞相方才的那番话。本将军倒是不敢苟同。”
他这一句话犹如一锤定音,毕竟萧齐玉说的对。这件事情,无论是他齐丞相说,还是别人说那都做不得数。
唯有他武家的人自己说出口,那才是真真切切的答案。毕竟又不是强取豪夺,难道人家作为女方连句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可武家终归不止武清风怎么一个人,沈太傅见状温和一笑道:“武梁侯,武少将军血气方刚难免说话,有时候会失了分寸。对于和太子殿下联姻一事,不知道侯爷你是如何作想的呢?以老臣之见,太子与武小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虽说过程有些离奇,但也正好对上那句话不打不相识嘛。”
他是谁的人,萧齐玉知道,武梁侯自然也知道。
当然事情闹得怎么大萧齐恒又没有正妃,想来于情于理这回。他都会自己恳求一个正妃之位给武若汐。如此算起来,他们武家倒是不亏。可是想起自己儿子曾经说过的那一番话。武梁侯似乎又有所迟疑。
毕竟若是武若汐当真嫁给了萧齐恒,那他再想要独善其身,只怕就不可能了。
正当他纠结不已的时候,皇太后却突然开了口,“武梁侯,你且管按照自己本心说出来。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此事哀家都替你做主了。终归来说是我们皇室有愧于侯爷你,若是愿意那此事便按照太傅等人的意思做吧。若是不愿意,哀家与皇上也定不会为难于你的。”
太后这句话说的很是婉转,可意思却表达的很是明白。那便是她是支持萧齐玉的,所以对于他们与太子的联姻并不赞同。
若是起初武梁侯还有一丝犹豫,那么听到皇太后这话。立马就想透彻了,赶忙拱手致谢道:“臣多谢太后与皇上的厚爱,只是逆女顽劣不堪委实不能,嫁入太子府中否则的话。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倘若当真如此那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太后听言双眸陡然一亮,“所以,武梁侯你这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太子殿下?”
武梁侯听言,赶忙出言解释道:“回太后的话,臣并非不愿意而是不敢。这逆女前不久才承蒙皇上赐婚,虽说陆景庭已然获罪。但如此短时间便嫁给太子,只怕会引人非议臣万万不敢让太子,因此而遭受世人诟病。”
听起来倒是甚和情理,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也对,此事已然是闹得满城非议了,委实不能再如此折腾了。那哀家和皇上便依你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