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灵气在风北辰的身边汇聚成一片片水泽。
而肌修因为上百个冥瞳的爆炸,早就荡然无存,连一丝渣滓都找不到。
爆炸所产生的气浪不单将周围的瘴气冲散,就连那一排排高大的树木也被懒腰折断。
风北辰望着身边的灵气,不由得眼馋起来,如果他要是能像肌修那样吞噬这些冥瞳,实力上所带来的提升可想而知,可除了肌修之外,没有人知道利用冥瞳吞噬灵气的法门。
冥瞳上的月牙似乎感受到了风北辰脑中所想,原本静止不动的月牙又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随着月牙的转动,像是一台抽气机一样调动着风北辰身边的灵气。
一旁被爆炸的气浪撞晕的辛西娅和薛菱纱不由的抬起头来,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显现。
身为树妖的辛西娅可能不知道风北辰现在做的一切所产生的意义,而同样拥有冥瞳薛菱纱则是惊讶的难以言语,下意识的嘀咕着:“难怪主人会如此看重这小子。”
被月牙吞噬的灵气先是填充着风北辰的身体,融入每一个细胞之中,而然就算这样,和那些外面的灵气相比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更多的灵气全都在冥瞳之中的月牙所保存。
没人知道这双冥瞳到底能吞噬多少灵气,风北辰感觉他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周围任何的灵气都会被它全盘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相当于一个郝思文这样实力的灵气,很快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然而月牙所反馈给风北辰的感觉就是:饿!
是的,不知是月牙冥瞳受到了肌修的传染,还是从肌修那获得了什么本领,在吞噬了这么多的灵气之后还是有不满足的感觉。
风北辰将双目转动着,很快便留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薛菱纱,同样是冥瞳,同样拥有灵气,风北辰就像是看到了磁铁的铁钉一般,飞身一跃便来到薛菱纱的面前,双目像是发了疯似得,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从薛菱纱身上抽出红色的灵气。
“啊~快停下来!那是薛菱纱啊!”等到风北辰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束灵气已经融入了自己的双目之中,而那月牙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根本就停下来。
一旁的辛西娅看到了这一幕也束手无策的在那干着急,帮不上任何忙。
反而薛菱纱却没有任何异样,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反而瞪着眼睛看向风北辰,后者不由的也是一愣,在薛菱纱的那双冥瞳内,居然也出现了一个月牙,不过相较于风北辰蓝色的月牙来说,薛菱纱的那个居然是红色的,似乎因为二者之间的灵气不同,月牙也会有不同的颜色。
血月并没有像风北辰那样飞速的旋转,只是微微的晃动几下,原本被风北辰吞噬的灵气开始原封不动的还给薛菱纱,就连那些从肌修身上获得的灵气,也被薛菱纱反吸回去,吞噬的速度比风北辰快了一倍不止。
之前还感受到双目肿胀充血的风北辰,在灵气减少之后,压力立刻减轻了许多。
薛菱纱微微合上双目,那双血月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副正常的冥瞳,赤炎灵气在眼眶周围缥缈。
“薛菱纱,你的眼睛中怎么也有月牙,而且,这月牙到底是什么?”
薛菱纱耸了耸肩,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回答道:“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按照目前情况来看,你还没有真正掌握它的力量,不如把你的那副冥瞳挖下来给我吧,省了在你身上浪费了。”
风北辰一愣,不由的犹豫起来,毕竟这双冥瞳本就是她姐姐薛灵芸的,现在女侠的家人来要,按理说风北辰不应该拒绝,可还是有些舍不得。
薛菱纱捂着嘴嘎嘎直笑:“呵呵,逗你玩的,看把你吓得,脸都白了。”
“不是,我的冥瞳是你姐姐移植······”
风北辰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一阵森冷的气息就袭遍了全身,薛菱纱那根纤细的手指就在这么一瞬间便接触到了风北辰的嗓子眼,似乎只要再往里深入一点,便可以划破他的气管一般。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再多嘴,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风北辰能感受的到,从薛菱纱眼中传来的杀意并不是在做作,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拿生命在作死的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薛灵芸她其实是······”
感觉到身后的树木在朝前面飞快的运动着,风北辰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飞了出去。若不是金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杀风北辰,不然按照薛菱纱和她姐姐薛灵芸那样的脾气,风北辰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三人经过肌修这么一闹,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天色也不早了,没了阳光沐浴的森林里显得更加的阴冷潮湿,再配上那瘴气迷雾,原本十米的能见度,如今伸出手来也看不到五指。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了,如果盲目的赶路,在这片森林里很容易迷路和走丢。”风北辰和辛西娅也非常赞同薛菱纱的观点。
漆黑的森林,谁不知道暗处还潜伏着什么危险,三人只好躲在粗壮的树枝上来躲避,就连一丝篝火也不能点燃,火焰所散发出来的光和热,只会将他们往死亡的边缘越拉越近。
森林依旧如白天那样寂静,越是这样安静,反而让三人更加的坐立不安。望着那坐在枝头的薛菱纱,风北辰悄悄的起身走了过去。
由于是处在树冠之中,挂在天上的月亮将那仅存的一点光亮投射在二人中央。“薛菱纱,这些年来,你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对于薛菱纱和女侠的事情,风北辰到现在还未死心,正面直接问不行,那就迂回着来,先慢慢和薛菱纱弹开,再点点调和两人之间的矛盾。
月光笼罩在薛菱纱的身上,轻描淡写的勾勒出一副娇容,薛菱纱的心情好似这一抹皓月一样变得平静下来,自嘲的一笑:“还能怎样,每天沐浴在复仇的怒火之中。”
察觉到现在的薛菱纱这么好说话,风北辰就坡下驴的追问道:“复仇的怒火?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薛菱纱掰着白皙的手指头,渐渐的指尖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肉中:“那天晚上,一个永世难忘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