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北辰本想就坡下驴,顺便拜女侠为师学个一招半式,可当自己回过头来的时候,树梢上空空如也,女侠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金牙率领着那群魔龙人,怒不可遏的朝着风北辰的方向冲来。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魔龙人就将风北辰团团围住。
“艹,真是冤家路窄。”深知插翅难飞的风北辰不由的哀叹之声:“妈蛋,都穿越了,也不来个极品装备点击就送。现在一个跑路的,还用得着来这么多蜥蜴抓我,至于吗!”
“说什么废话呢!快说,和你一起的那名刺客在哪?兴许我还能仁慈的饶你一命。”
“我说金牙,这天还刚亮,就有一只苍蝇在这嗡嗡的乱飞啊,还是你身上肮脏的臭味吸引来的?”反正都要死,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贱命一条,逞一时嘴快,能多占一点便宜是一点。
没等风北辰看得清,金牙那粗壮的尾巴一击横扫,就将风北辰扫飞数米开外,
紧接着,风北辰整个人竟被金牙一只爪子遏住脖子,高高举起:“说不说!”
冰冷的触感再次袭便全身,利爪已经深深的陷入肉中,渗出鲜红的血丝。
“你他娘的有种现在就杀了老子,老子就算做鬼也会缠着你,整日整夜的折磨你!”风北辰手脚并用的在金牙身上捶打,却如同大家闺秀那般,绣花枕头一样拳脚软弱无力。
感觉双眼昏花,风北辰整个身子竟被金牙随手扔了出去:“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你们两个,将这小兔崽子押回去,其他人跟我来,继续搜!我就不信了!”
“快进去!墨迹个屁!找死是不!”风北辰直接被魔龙人扔进了地牢之中,杂乱的稻草带着腐烂的臭味,但风北辰却不孤单,地牢里还关着诸多的犯人。
在金牙残暴如桀纣的高压统治下,这些犯人可能只是因为在外面偷瞄了金牙一眼,而恰巧后者那天心情比较糟,就会被押入大牢。
死气沉沉的地牢内,人们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蜷缩着身子躲在地牢阴暗的角落内,从他们的脸上只能看得出绝望,恐惧,便再也没有半点色彩。
凡是知道进入地牢内的人,只需要考虑两件事就可以了,一件是什么时候死,另一件就是选择怎么个死法。
唯有风北辰是个奇葩,表情里看不出任何一丝惧怕。
“喂,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风北辰叼着一根稻草,来到一个看似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伙旁边,穷讲究的他,还特意扫干净地上的尘土,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伙先是一愣,然后拿出一种看待神经病的眼神看向风北辰,转而又继续低沉着脑袋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风北辰又如法炮制的试了几次和周围的人搭讪,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换根稻草继续吊儿郎当的坐着。
“小兔崽子,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看到金牙那一幅比跟自己死了爹妈还沮丧的表情,风北辰就猜得到定是没有找到女侠,才会回过头来找自己的麻烦。
毕竟女侠救过自己一命,虽然还是要死,不过既然这样风北辰也就放心了。
沉闷的大牢里一直无聊的风北辰终于找到了调侃的对象:“我说金牙,这里可舒服了,来来来,这地儿我刚做过,干净的很,你进来坐坐,避避暑,挺凉快的。”
听到风北辰这么一说,原本沉闷的金牙反倒一乐,饶有兴趣的看着风北辰:“小子你很特别,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看到金牙竟然将牢门打开,风北辰不由得问道:“怎么,你要放小爷出去?”
“嗯哼,如果你跪在地上,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这个时候,原本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囚犯,齐刷刷的看向风北辰,不时传来几声哀叹。
这种事情囚犯们已经见怪不怪,魔龙人无非就是拿戏弄他们当乐子,等到觉得没趣之后,残杀之后随手丢弃在郊野。
不过在他们看来,风北辰真是太幸运了,刚一进来就能得到死的解脱。
看着已经打开的牢门,和站在门口岔开腿来等着自己的金牙,风北辰毫不犹豫的弯下挺值得身板。
风北辰并不蠢,呆在这里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更犯不着自寻死路的和金牙拼命。
如果真是这样鲁莽的人,早在父母刚死的时候,就拿着砖头去找金牙索命了。
一位高高在上的魔龙人领主犯不着和他这样的贱民玩什么阴谋诡计。
“钻!您是爷,我钻还不行嘛。”话音刚落,风北辰便趴在了地上,缓慢的向金牙的裤裆下爬去。
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风北辰,金牙更加狂妄的笑声:“哈哈哈,小子,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你不是人类,哪怕是稍微高一等的畜牲,我都会重用你的。”
魔龙人的尾巴犹如第三条手臂一般粗壮而又灵活,在风北辰钻入金牙裤裆下后,便挡住出去的路,好比坚若磐石的拦路虎,。
风北辰并没有生气、恼怒,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就这样一直呆在金牙的裤裆下,看着那条犹如摆钟一般来回扫荡的尾巴,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本想借此机会再次羞辱一遍风北辰,拖得时间久了,金牙反倒先没了兴致,非常扫兴的将尾巴挪开,让风北辰从自己的胯下爬出来。
“好了,我完成了你的要求,接下来该你实现你的承诺了,放我出去。”风北辰的这话一出口,引来囚牢内其他人像是看待白痴一样的侧目。
更有人小声嘀咕着:“魔龙人说的话都能当真,别做梦了,傻缺。”
有时候,人作出违心的事情往往取决于别人的议论,魔龙人也不例外。
金牙本就是逗一逗风北辰,图个乐子,可一听有人这么说,显然有些瞧不起他们魔龙人的味道,本想等风北辰出来后,一尾巴扫死他的,现在心中就变了卦。
“我说,小子,我是答应放你出来,你现在不已经出来了嘛,不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一个人类只要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就能重获自己,这岂不是开了不好的先河,日后让我们魔龙人的脸面往哪里搁?”
“哎,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说话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屁一口气放完不行吗,害的小爷还以为自己能离开了呢,白浪费感情。”
对于眼前这小子,金牙越看越有兴趣,打金牙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嫌自己活着命长的人类。
如果不是和风北辰有血海深仇,他颇有一种冲动,想将这孩子驯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哪怕每天斗嘴解闷都行。
“咦,对了,你的父亲似乎是被我养的那只狗所伤的啊。”
风北辰穿越后张口就问的三个问题,早在被押回来的路上他就想清楚了。
一:这里是哪里?异界
二:我叫什么名字。风北辰
三:我该干什么?
按照以往穿过的惯例来看,当然是要帮这副躯壳的旧主擦屁股,把遗留下的恩怨清扫干净。
如此说来新仇旧帐一起算,自然是要将眼前这个叫金牙的魔龙人给杀了。
金牙不说还则罢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先前还嬉皮笑脸的风北辰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阴沉着脸,热血充斥着红肿的双眼,虎视眈眈的看着金牙。
那种慎入骨髓的阴冷,和仇恨的怒火,就连在火龙王面前都未曾颤栗的金牙,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牙突然也冒出一个想法:“小子,我给你一个为你父亲报仇的机会。哈哈,你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能伤的了,甚至杀死我家狗的话,也算为你父亲报仇了。”
金牙并没说出条件,在他看来,胜负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就算是五六个强壮的成年男子也不可能伤的了他饲养的那只獒犬,毕竟獒犬是他一手喂养到大的,平日里吃的就是人肉。
校场上干活的奴隶们,和魔龙人监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以一人一犬为中心自发的围成了一个斗兽场。
“这是谁的小子啊,居然要和獒犬搏斗,真是太可怜了。”
“没看出来吗?你还记得当年老风在獒犬下惨死的情景嘛,想想都后怕。”
“就是说啊,当时我一连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在场的奴隶们不乏有当年悲剧的见证着,那天,他们也就是这般站在路旁,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看完了一场血腥的画面,如今他们还是观众,不过主角却换成了老风的儿子,风北辰。
“小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饶,兴许我还能让你晚死个一年半载,苟延残喘一会儿。”
“甭废话,小爷吃东西很刁的,必须山珍海味,燕窝鱼翅的供着,怕到时候你们养不起小爷。”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接着,别说我家狗欺负你!”金牙说着,随手就扔来一根打狗棒,风北辰顺势接在手里。
不远处的獒犬,呲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吓得风北辰不由得直哆嗦:“我娘的娘,我的奶奶哟,还来真的啊。”
獒犬之所以凶残,传说是它们的体内有那么一丝狻猊的血脉,也正因此,他们的体型比一般的狗要庞大的多,金牙的这只獒犬足足有三米多长,体重更是超过四百公斤,浓密的鬃毛从颈部一直延伸到獒犬的腹部。
上流社会的魔龙人,都喜欢将獒犬抓来当宠物或斗兽饲养,用来满足魔龙人杀戮和争斗的欲~望,或是用威武雄壮的獒犬来装饰他们的王者风范。
嗅觉和大脑异常发达的獒犬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人,和当年死在它喷口大口下的糟老头有着同一种气味,匍匐着身子,发出耸人的低吼。
猛然间,间带着狂野的怒吼声,獒犬朝着风北辰一头扑来。
风北辰早已蓄势待发,急忙闪开致命的攻击,握紧手中的打狗棒对准獒犬的脑袋就是一棍。
“咔嚓~”清脆的一声响,在场的奴隶们心都凉了半截,打狗棒敲砸獒犬比玉石还坚硬的脑袋上,居然断成了两截。
风北辰也因此栽了个跟头,跌倒在地上。
只是这当头一棒,却将獒犬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扭转身形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朝着风北辰的脑袋就是一口。
风北辰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刚穿越来就搞这么一出,宝刀屠龙点击就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