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感觉怎么样?”奕彤问道。
佟伍贵道:“情况很好,大夫说真的有可能痊愈。”
奕彤欣慰的笑了笑。
“他是徐乙吧?”佟伍贵低声道。
奕彤愣了一下。
佟伍贵道:“我不会忘记他的声音,一个人就算装扮的再好,他的目光不会改变,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奕彤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佟伍贵道:“你放心,我不会说,我对他也没有什么仇恨,他能够出手救我,足以证明他的胸襟比我宽广许多,奕彤,代我谢谢他!”
两人分手的时候,佟伍贵想起一件事,低声道:“其实佟家药材铺,我无力经营,我已经将地契改到你的名下,算是这么多年对你稍微的补偿吧!对了!那晚通知我去小肥羊找你和徐乙之人,我认得,他是侯亷的手下。”
翌日,徐乙*着上身躺在大船的甲板上,任凭午后的阳光暴晒在他的肌肤之上,他的色已经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奕彤坐在船尾,握着钓竿静静看着湖面。
近期两人都心情不错,一个终于和离了,一个也升官了,于是她和徐乙来到了通州运河湖畔,在湖上租用了一艘船屋,安安静静的享受二人世界,远离尘世的喧嚣。
鱼浮子忽然沉了下去,鱼竿也被倏然牵拉成为弓形,奕彤欣喜道:“徐乙!快来!”
徐乙一骨碌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赤着脚板向船尾跑去,奕彤也是刚学钓鱼,不通其中的诀窍,只知道死命向上拖着钓竿,徐乙大声提醒道:“别太较劲,不然会断的。”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鱼竿已经啪地一声从中折断,奕彤惋惜到了极点,钓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有鱼咬钩,想不到鱼竿居然断了,徐乙反应很快,已经纵身从船上跳了下去,展开双臂迅速游到那半截鱼竿前,一把抓住,刚刚挣脱束缚的鱼儿,重新落入他的掌控之中,那鱼儿惊慌之中,乱冲乱撞,一尾足有六七斤重的鲶鱼向徐乙的小腹撞来,徐乙一把就将鱼头握住,鲶鱼通体滑腻异常,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无法将它在高速游动中抓住,它冲撞的力量也是奇大,如果被撞中,等于被人重击了一拳。
奕彤看到徐乙成功抓住鲶鱼,欣喜的欢叫起来。
徐乙将鲶鱼连着那半截鱼竿扔到甲板上,然后水淋淋爬了上去。
奕彤忙着把鱼钩取出来,笑道:“今天有好吃的了!”
徐乙乐呵呵点了点头,在奕彤丰满的玉囤上轻轻拍了拍,奕彤瞪了他一眼道:“讨厌,满手的鱼腥味儿!”她取出鱼钩,看了看那半截鱼竿道:“奇怪,怎么会断?”
“你牵得太紧,鲶鱼力量很强,开始的时候你应该顺势而为,给它一定的空间由着它折腾,等到它精疲力竭,失去反抗力,然后再把它给钓上来。”说到这里,徐乙不由自主呆了呆,忽然意识到钓鱼和政治斗争也有着相通的地方,在官场上就需要相当的耐力,很多时候采取硬碰硬的方法是不可取的,搞不好就会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必须采取一定的手腕,在一定程度上做到顺势而为,卸去对方的大部分力量,在对方虚弱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奕彤很诧异的望着徐乙道:“你看起来好阴险,在想什么?”
徐乙呵呵笑了一声:“只是忽然悟出了一些为官的道理。”
奕彤幽幽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这样热衷名利,难道天下间除了名利没有其他值得你们珍惜的事情吗?”
“有!你啊!”徐乙展开臂膀,从身后抱住奕彤,两人穿的都是很少,肌肤相贴,奕彤xing感的娇躯顿时让这厮起了反应。
奕彤敏锐的察觉到这厮的微妙变化,红着脸儿挣脱开他的怀抱道:“不许胡闹!我还要做饭呢!”
“可是。”
“可是你个大头鬼!满脑子都是不良思想,你这人什么时候能变得阳光一点?”奕彤用那小半截鱼竿在徐乙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晚上,船舱内的两人似乎有种某种微妙的默契,奕彤袅袅娜娜地走进卧室,找出一件花格子睡衣,轻轻丢到椅子上,接下来便一言不地转身走进卧室。
徐乙拿起睡衣进了梳洗坊,调好了浴盆水,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躺了进去,他就闭上双眼,轻轻地擦洗身子。
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早已摆上了两杯热茶,奕彤换了件干净衣服,正坐在沙上,手里拿着一本闲书翻阅着,她的脸上仍有晚餐饮酒之后的残红尚未消退,见徐乙从梳洗坊开门出来,就慌忙合上了书,默默地站起身子,抱着几件贴身衣物低头走进梳洗坊,随手把门轻轻带上,却没有关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洗澡声,热气丝丝缕缕地从门缝里飘出,空气中飘满皂角的香气。
徐乙喝完茶,就静静地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油灯,梳洗坊里飘出水汽正如轻烟般在灯下游荡,变幻着各种形状,折射出迷离的色彩,飘渺而神秘。
哗哗的水声终于停止,屋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徐乙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局促起来。
“来吧,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奕彤在说出这句话后,仿佛浑身脱了力,就靠在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徐乙赶忙抱住她,低头向她吻去。
忽地,一股温水迎面浇来,浇得他浑身湿透,奕彤则如同灵猫一般,咯咯地笑着从他腋下钻出,敏捷地向打开虚掩的房门,轻盈地奔了出去。
“小馋猫!”奕彤暗算得手,赤着脚站在船厅里,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得意洋洋地回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