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行李,竹小依向自己的两个小婢女道别,再向竹穆和顾氏那边报道一下,顺便招呼了妖月,一起向学院进发。
一般的学生都是去一个固定的地点等候学院派来的类似于‘校车’的载人物。这次是去名为‘桃花泉’的山上的一处悬崖等候。由于这次派来的貌似是个飞艇,所以去悬崖倒也符合理论,大家都对跑这么远的路没什么怨言。
终点的慕容学院不像一般的魔法学院那样是在帝都市中心,也就是竹小依的老家那边,而是在一片幽静美妙的深山老林。这更给学院平添了几丝神秘,使得这一路上大家非常兴奋,一船人叽叽喳喳个没完,简直是进了麻雀窝似的。
竹小依找了个干净点的房间住下,随便把行李扔进自己老爹最近为自己买的空间里,马上倒头就睡,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
妖月钻出意识空间,见她这样只能叹气摇头,独自隐藏自己的身影出门潇洒去了。
竹小依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似安稳熟睡,其实压根没什么睡意,只是稍稍有些疲乏,休息了一下罢了。
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了。说真的,如果自己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又或是没有竹燕和那么多与女主一派的人,她定然只会在这么美好的家庭里茁壮地成长。
这里有她前世从来不敢奢望的亲情,也有她从没碰触过的友情。她在原来的世界看似威风凛凛,但过的日子从来没有真正是自由的。她干什么都得听上级的,因为就算她是顶级神偷,也没有能力与组织对抗。
她从没有体会过普通人的生活,尽管她衣食无忧,有大把的毛爷爷可以挥霍,但她从没尝过被真心的人捧在心里,宠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她是神偷,所以她不可能有爱情;她是神偷,因为她从来没有父母可以给予她温暖;她是神偷,由于只有这样才能受组织的重视,才能顺利生存下去。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做一个普通人都比做一个受尽人仰视的绝世神偷来的舒服。找一个普通的工作,有父母的温暖,有男友的爱护,有闺蜜的帮助,她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可以去炫耀说“我很苦,天天怎么怎么样”的。
尽管这是奢望,但她还是很想说一句:这个破神偷的职位谁爱谁当,反正她是不要的。
如果真算要有倒霉的,嗯,你去世界犯人通缉单上瞧瞧,保准有她的代号。
但这一生,她虽然不能说她以前没的现在都有了,但以后可以争取嘛!她有的是机会,只要打败与她对立的那方。
女主虽然金手指式的有了那么所辅助:空间,彪悍天赋,狗血遇男主,玛丽苏的一见钟情,以后可谓会称霸这世界,但只要她竹小依这‘恶毒女配’还活着,她就有机会夺取女主的一切,呃,呸呸,什么夺取,送给她她也不要!她虽然没办法把女主角很快踢出局去,但是嘛……竹小依险险一笑,怎么看那笑容怎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不介意给女主的生活添一点‘多姿多彩’的堵。
嗯,就是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妖月打开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某女这危险的一笑,他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要满头黑线。
他这才离开多久,这家伙该不会是不小心受了刺激……他忍不住想要去摸摸某个被人贴上‘受刺激’牌子的某女的太阳穴处……想要确认一下这里她该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
竹小依一会儿就回过了神,一转头看到了的某个满脸茫然,一脸‘我是空气,我什么都没看到’的家伙,嘴角一抽,瞬间有种想屎的感觉……天啊,她的脸面华丽丽的没了!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被自己给抛出去的!
忽然觉得有种名为尴尬的不明物质在房间里弥漫。
“咳,呃,是妖月啊,唉,你进来怎么也不敲个门啊,吓死人知不知道啊?”
妖月吸了口气,这才觉得气氛缓和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傲娇:
“怎么,我回来还要给你通报一声?看你这表情我是有多不靠谱?哼,这回我出去是隐了身的,就算真有事人家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这还差不多……不过等一下,什么叫真有事?
“你还是惹事了?”
某个傲娇的少年一听这口气,立马有了炸毛的趋势,眉头一挑,霸气十足:
“不过是喝了一个厨房地下室的一点酒罢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他们那点智商,查破头也绝对查不出来是本大爷干的。
而且味道还那么差,味道不纯就算了,还那么甜,下次逼着我喝我也不会再碰一下!”
竹小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
拜托,你是有多傲娇哇?什么叫一点酒?我看你这样子,八成是喝完了吧?还有那啥,难喝?难喝你还喝?还这么一副嫌弃的语气,卧槽!
现在竹小依有些庆幸,还好酿酒的人不在,否则听这么无赖的话,铁定得吐血三升不可!
竹小依摇了摇头,在心里念完了对这酒的哀悼词,打算无视这满身酒气却仍就没有一丝醉意的某个‘变态’【嘘,绝壁不扣以告诉妖月,否则偶会屎的很惨!名为‘变态’的某人耳力超好:那个叫作者的,你给本座屎过来!呃……】,盘腿修炼一下。
因为这具壳子本身天赋不怎么好,这几天又忙于别的事,一直没有去修炼过,实力也一直停在初级者那个阶段。
现在不抓紧时间练一下,可能会被那位修炼速度名为变态的女主赶上甚至超越!
竹小依正起脸色,刚要静下心来,就听妖月漫不经心一句“我听说这座飞艇被一大群的火鸟包围住了”惊得差点栽下床去,连忙揉揉腿,整顿一下衣服,召回妖月,往房间门口那边跑去。
“我圈圈你个叉叉,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干嘛去了!偏偏要到了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