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峰是让每一个高原鹰人都敬畏的山,她像擎天的柱子一样,撑着高原鹰人头上的天,好让天不落下来,也让他们是在平安。
农历十五那天,有群洋人来到圣母峰下,其中有对中国夫妻,女人有着身孕,藏在宽松的登山装里的身体很难被发现怀孕,男人和她同骑一匹马,其他的全是洋人,也都骑在马上,其他马背上全是些各种样式的东西,我们暂且都统称精密仪器吧!他们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是不会这个地方的语言,见到一个看似本地人便上去支支吾吾的用手比划半天,人家当然还是不明白,摆摆手低头快步离去,那个中国男人懂一些民族的语言,他的妻子也是,可是他们最大的困难就是不知道这里住的是高原鹰人,也不会他们的语言和他们交流,更不知道他们这里的人是怎样生活,不然,他们一定会放弃圣母峰的!
怀孕的女人叫段佩蓉,是留学学地质的,男的叫普易青学地理学的,当初为了送妻子去留学,自己没有去成,这对夫妻有些特殊,他们遵从了父母之命,却也接受了一整套的西方自由思想,普易青18岁娶了16岁的段佩蓉,此时在圣母峰下的他们已经二十好几了,女人跟着男人一年四季在外奔忙而流过产,在这次怀孕已经是上天保佑不断普家的香火了,所以男人决定这次把他的妻子安放在山脚下的村民家先把孩子生了再说,这次登峰就不让他们参加了,他们完事了会下山来找他们的。
我一直以为关于人间的事,都是需要去了解,偏偏在山下有个湖,湖边住了个渔人,他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语,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楚,但基本的意思还是能表达清楚,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好几,皮肤有些黑,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胡渣子,有着一对看起来能看穿人心的招子。普易青就是在湖边碰到的渔人,当时渔人在修渔网,见一个穿着没见过的衣服的男人朝他走来,他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朝男人点点头,男人比划着说:“我们是来这里考察的,但是请你放心,我们是科学家,只是来看看这里的自然风景,我妻子怀孕了,不能跟我们上山,所以能不能帮我们找个可以安顿我妻子的人家,谢谢你了!”渔人听懂了,他看了看云雾缭绕的湖面,转过头用奇怪口音的汉话说:“请不要嫌弃,住我妻子家吧,你看我这里很简陋,到她那里条件好些,人也多,会有人把她照顾好的。”男人暗喜却又不解,不解的事是,两夫妻生活,为什么还要分你们我们,而且既然是夫妻,为什么渔人住的这么简陋,又不解的问道:“冒昧问一句,大哥是否和妻子分开了?为何不住在一起。”渔人迟疑了一下,说道:“难道你们不是?我以为全天下都是这样,即便是成亲也只能短暂相聚!”男人懂了,他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民族村庄,这样,妻子便会有更好的人来照顾了。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朝他的妻子招手,女人下马走过来,渔人看了看那群洋人问男人:“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过来?可以一起到我家,带上点吃的,也好上路有准备。”男人说:“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会讨扰到主人的。”渔人摇摇头便开始收拾渔网。一行人跟在渔人后面往村庄的方向走。
说到这里,我也是很不解,以前虽然谈不上工业化社会,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世外桃源呢?我一直以为早在原始时期的社会生产力转型以后基本不存在这样的社会构造了吧!偏偏在这样的高原的深处,劳动力的主要来源就是女性的生殖能力。
几个洋人和一对中国夫妇跟着这个原著人到了村子,村子没有想想重的那么简陋,但是建筑很精致,都是用木头搭的,木质的栏杆上都系着红色的红布,大概是他们的宗教信仰。
当他们来到男人家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肚子很大,他怀孕了,女人左手撑着腰,右手遮着眼睛抬头看着天,听到脚步声时,她转过脸来,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动人,那么的阳光,嘴角微微向上翘,眼睛就像是山下的湖映了蓝天一样清澈,两条似柳的眉挂在额头。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段佩蓉,她们都将为人母亲,之后对渔夫挥挥手,两人便开始交谈,男人显得有些焦急,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女人的微笑从没在脸上消失过,一边朝屋里喊,一边朝段佩蓉走来,把耳朵贴在段佩蓉的肚子上听了听,笑了笑,搀着段佩蓉朝屋里走。一个拄着手杖的老太太在一个中年妇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渔夫任然是弓着腰跟这两个女性交谈起来,之后便对普易青做了介绍,怀孕的女人是他的我妻子,中年妇女是她的丈母,老太太是他妻子的外婆,老太太似乎也看到了同样怀孕的段佩蓉,挥了挥手让他的女儿把段佩蓉扶到屋里去,一边走一边对段佩蓉说着话,可是她听不懂,看了看渔夫,渔夫便告诉她,老太太问她感觉身体好吗。她马上回答还行,就是老是想睡觉。中年女子把她带到的一间屋子里,让女人安安静静的去睡觉。
这家人的善良好像是天注定的,正是这些外来人,彻彻底底的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一家上下有二十个人,可是后来呢!我在后面又告诉你们吧!他们都叫老太太长者,因为他是女性,而且辈份很高,在这里自然地位就会很高,也是这家人的家长,中年女子叫吉多嘎布,具体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字。女孩子叫萨齐嘎布,一年半前和那个渔夫结了婚,渔夫的名字叫塔吉,是长者给他取的。
说起塔吉,二十二年前,长者在湖边环湖还愿的时候在湖边捡到了他,他还是个孩子,身上还有和雪猫搏斗时留下的山,长者看他快要死了,找了环湖还愿的几个人,把小男孩背回了她家,那时她的女儿刚好怀有身孕,就是萨奇嘎布。吉多嘎布本就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她觉得小男孩不可能再找到他家了,很明显他被他的家人抛弃了,也有可能他和他的家人在山里遇到了“雪人”,他的父母都被“雪人”吃了,小男孩却逃了出来,之后又和雪猫搏斗,最后倒在了湖边,她感觉这些都是天神安排的命运,小男孩能两次死里逃生就说明天佑他不死,便收留了小男孩,把小男孩当作自己的儿子来抚养。
小男孩刚开始很奇怪,总是一语不发,每天都要去湖边,手里捏着一只坠子,是她的母亲掉落的吧?吉多很细心,她知道小男孩不会他们的语言,便每天都教他说话,说他们的语言,可是小男孩仍是不开口,知道有一天,小男孩拉着萨奇跑到门外,他指着西边的雪山,样子看起来很悲伤,把那个坠子递给了吉多,吉多看了看坠子还给了小男孩,有看了看西边的雪山,她明白了,小男孩来自远方的地方。
也许这里的月亮和那里的不同,月亮都是皎洁的,这里的月亮却是蓝色的,是被泸沽湖水染蓝的,也许是那里的天本来就很蓝,我想是吧!但愿是吧!至少那时的高原鹰人还不易怒。可后来这个名族愤怒了,可是他们又太善良,只能带着愤怒“消失”了。
后来的事到时很平淡,一直到塔吉和萨奇结婚,萨奇当然要嫁给塔吉,他们青梅竹马嘛!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以前都是指腹为婚,我觉得这样很好。洋人讲究自由婚姻和自由恋爱,过程和顺序就是先谈恋爱再结婚,而指腹为婚则是先结婚再谈恋爱,至少我觉得后者更符合我们的实际情况。
这是我的奇怪之处,长者一家也有好奇之处,塔吉来自遥远的西方,却懂汉语。塔吉刚被捡到时,衣服夹层里有一封信,是塔吉写的,而且是用汉字写的。
再说那支地质队吧,半年后依然没消息。我是和萨奇肚子里的孩子同一天出世的,我的母亲在生下我,给我取名叫普旭尧,一个月后把我拜托给了吉多后便带着装备独自上山去找我的父亲和那支地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