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萧清王也疾步下台阶,走了过去,一边问皇上有没有事。
在确定确实没事后,修长的大手,顺手一把从那使者手中接过缰绳,脚踏马镫,准备一跃就要上去。
突然,那骏马“嘶”的一声鸣叫,后腿右脚一飞,正中萧清王肚子,硬是把那个俊美的萧清王踢出老远。
“皇弟,没事吧?”皇上也赶忙上前问道。
“不碍事,皇兄。”萧清王起来,悟着肚子,但也笑呵呵地对皇上说道,“此马性子好烈,真是一匹好马,越是好马性子越烈,但一旦被人驯服,就会成为一匹温顺的好伴。”
二人正说着,这时……
只见兵部尚书宋于山,二话没说,一跃飞上马背,拉着缰绳,双脚很有信心地夹着马背。
兵部尚书宋于山算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人,几十年来大小战场四十余次,见过形形色色的马匹,也驯服过不少好马。
可是,正当他稳坐泰山般,得意忘形地坐在上面,拍着马屁股,就要往前走的时候……
马先是僵在哪里,低着头硬是不动,嘴里也发出一阵“嘶嘶”的鸣叫。
突然……
马的前面双脚高高举起,只见宋尚书和马一起竖立起来,马身子突然猛地一抖,宋尚书“砰”地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上好远,连打几个筋斗,翻滚数次才停住。
宋姬娘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从皇上身边赶过去,扶起自己的父亲,眼睛不停地扫向他全身,检查受伤没有。
曾经一度被晋国人称为“神童”,少年奇才,少年才俊,开国大将军赵如龙赵将军也是从小百浴血疆,一见宋尚书被摔了下来,身形如燕很不服气地飞上马背,赶着马往前跑去。
马倒是背着他沿着石榴台走了一圈,可是好像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脑袋摇摇晃晃,身子使劲抖擞,四脚乱窜乱蹦,最是硬是活生生地把他从背上抖下,最后赵将军倒栽葱落地,还是右手赶忙撑住,才无大碍,不过右手好像擦破了皮。
皇后娘娘立即心疼地命身边的贴身宫女,赶忙去她的东宫玉华宫拿来伤口贴及金疮止血药。
“哈哈,有意思!”皇上见此大笑,似乎来了兴趣,无暇去看旁边的西域使者神态。
年轻气盛,觉得西域送来此马作寿礼,真是太挑战自己的胃口了。
这时,旁边那一直没开口说话保持沉默,只看好戏的使者,样子很是神傲,用鄙夷轻视的眼睛斜视在场各位。
突然,用生硬的中原话,带有嘲讽的语气说道,“原来中原人都是有勇无谋,智慧一般,有福得马,但无福享受,你们中原有句成语,叫黔驴技穷,今天用在这种场合,似乎再贴切不过了。”
皇上一听,觉得很没面子,很失国体,肺都要气炸了。
顿时,笑声僵住,脸色很不好看,但当着使者的面也不好发作。
于是,长袖一拂,转身大踏步走到龙椅前,站在石榴台上,威严肃然凌厉地对着在场的各位,大声宣布道,“今天如若谁人想出办法,驯服朕的这匹汗血宝马,日后朕必将大大重赏!”
可是,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低着头,默不作声,哑口无言。
刚才还是热闹的石榴台,此时整个园子却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答应再敢去试。
空气凝结住,气氛陷入诡异之中。
再看那使者胖胖的酱色脸笑意朦胧,满眼睛、满神态尽是嘲讽、鄙夷、轻蔑之色。
正当那使者又要开口说什么,准备再次出言语羞辱时……
若采实在看不过去那使者鄙夷傲慢的神色,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站起来跪倒在地,对着皇上,“皇上,臣妾有一计,兴许能驯服此马,不知能否一试?”
皇上听到声音,把目光投向若采,又再次打量着,刚才那个自称“随口作诗”的衣着普通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
这时,小贵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适时地凑近皇上,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皇上,奴才刚才已经向内务府总管安公公打听过,原来她乃梨棠苑昊国前来和亲的芳菲公主,那个自创“梨花妆’,前两个月夜夜吹箫的钱采女!”
“哦?原来是她。”皇上狐疑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不是曾发誓一辈子不召见她,也不碰她,让她在那个破旧的梨棠苑待一辈子,自生自灭,直至也香消玉损的吗?
想当年其父皇逼死芳蕊公主,自己虽然答应停住战争,让她来和亲。
可是也曾发誓要她父债女还,要她为那个香消玉损的芳蕊公主“小桃红”偿命的吗?
不能答应她,可是……
“皇上,国体重要啊。”小贵子见皇上迟疑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纤小柔弱面孔陌生的采女,在旁边小声提醒道,“孰轻孰重,望三思!”
是啊,不能在外人面前有损国体。
看着那使者,一副癫狂、张狂、嚣张之相,皇上恨得牙痒痒的,不禁手握双拳。
是的,不能让他太得意!再说日后让天下人知道,岂不贻笑大方?
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面前这位小小的采女,真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驯服这匹野马呢?
可是,看她那模样,只是个弱小的柔女子,能有什么好计策?
连自己身边铁血戎马一生的大将、将军骑上去都被摔了下来,难道她还能骑上去驯服?
管它呢,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既能吹箫,又能自创“梨花妆”,刚才还能作那么好的诗,也许她还真不一般,真有什么其它过人之处呢,再说自己又不是说要碰她,只是采纳她的计策而已……
想到这里,皇上对着若采,柔声笑道,“爱妃,起来说话,你有什么好计策,但说无妨!”
皇上一句“爱妃”把若采叫得面红耳赤,心口砰砰直跳。
看着皇上那绝美的柔眸,满怀期望的看着自己帮他解围,若采呼吸有一瞬间的窒息,不过很快镇定了下来。
这时,若采谢过起身,抬起头直视皇上,掠了掠腮边的一缕青丝,从容款款地说道:“话说唐朝唐太宗贞观年间,唐太宗得到一匹烈马,由于鬈毛像狮子似的,故名号为“狮子骢’,这匹马长得个头高大,威猛魁梧,神骏异常,肌肉矫健,毛色油光闪亮,但是性子暴烈,生性狂野,没有人能驯得了它。
太宗看了“狮子骢”后非常满意,不信驯服不了它,于是命令宫廷里的驯马官骑上跑几圈试试,谁知驯马官上马后还未坐稳,“狮子骢’就前腿腾空,一声长嘶,把他给甩到了地上,其它的驯马官也都一样全部被摔倒在地上,面对如此烈马,众人一时手足无措,没了法子,唐太宗虽是个爱马之人,且骑术了得,但是当时唐太宗已近五旬,再不能冒险驯马,见真的无人能将它驯服,站在哪里很是着急。
当时也站在旁侧,目睹一切的武则天,突然举步上前献计曰:妾能奴之,然需三物,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然以铁锤捶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