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热爱诗歌的孤独者,默默地写诗,默默地读诗,至今已有二十载。断断续续地爱,不离不弃地爱,激情不减,热情更高,一点一滴,慢慢地造就了我新诗集《时间的弧度》的出版。提笔写后记,我不知从何说起,就写写我自个与诗、与文学的故事吧。
20世纪90年代,我向《扬帆文学》投了一首诗,没多久就收到该杂志社寄来的两本样刊,还有5块钱的稿酬。那年,我16岁。当时,邮递员将浓浓墨香的样刊送至我手,我幸极了,兴奋地在乡村小道上飞奔,如凯旋将军那般,豪情万丈。之后,我对文学、对诗歌的爱一发而不可收,先后在《潭水文学》、《打工文学》、《中国保安》等报刊发表大量诗歌作品。
2002年,我还自封“齐天大圣”,创办了一份《农民文学报》自任主编,先后出版了七期,后因打工外出而停刊了。打工期间,我叉着手创办了一份《打工生活报》,一印就是一万份同族堂兄周芦灿得知后大骂我瞎折腾,原桑植县文联副主席王成均也心疼地感叹道:“印多了,每期印一千份就好了。”诚然,那期报纸因印刷太多,免费发行一千余份后,剩下的,皆当废品处理了。我那时孤独极了。
北漂的哥哥写信安慰我:“只要干自己喜欢的事,就是失败了也不怕。”后来的后来,故事在延续。2008年至2009年这两年时间,我又策划主编了两部网络文友作品集,要不是堂兄周芦灿从半路杀出来,我可能就要倾家荡产了。爱文学有风险,特别是创刊人。我现在想来都后怕,当年我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一个浮躁的文学爱好者,必将成为一个时代的笑料。我就中枪了!后来我安静了下来,当了一名安静的阅客,只关心庄稼和蔬菜。其实,在我内心之处,对文学抱有的强烈的想象并没有减退。
几年前,在惠州一次诗友聚会,我多喝了酒,躺在一把椅子上安静的像小孩子。当时著名诗人江湖海和作家周公等诗友为争辩一首诗吵得好不热闹。当时,我灵感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圆珠笔,用烟盒儿纸片写下一首诗《我渴望拥有一本诗集》,诗最后一段是这样写下的:我静静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闭上眼,全听见诗人们的声音/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渴望拥有一本诗集/做大家的见面礼。这首诗一直在抽屉里躺了好儿年,直到2012年自印一本个人诗集《进城的树》时,朋友们才得知我对诗歌不懈的执着与追求。文友赵前进把我的诗集推荐给《张家界日报》,负责日报文学版的主编龚爱民被我对文学的真挚情怀所打动,还特意在《张家界日报》为我推出个人专栏,接连出刊了好几期。这让我感受到乡情的温暖与文学带来的快乐。之后,我写作的干劲更大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2007年被世界汉诗协会和张家界天门诗社吸收为会员。2010年和2015年先后被张家界市作家协会与惠州市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2014年5月,惠州大亚湾方面为筹办大亚湾区作家协会把我借调过去,当了作协专职人员。大亚湾区作协宣告成立时,发起人王向荣先生推荐我担任作协副秘书长,并负责会刊《太亚湾文艺》杂志诗歌专栏。让我从此有了豆好的创作环境与展示自己的平台。这几年来,我在惠州这座城市打工,也坚持业余创作,林林总总各种题材的诗歌作品达一千余首。有些作品还谈不上是诗歌作品,年剧辙,一捏就会挤出很多水分来。但对我来说它们都是亲生的孩子,我爱它们。有一天突然有了出诗集的想法,但又困惑起来,现在是微信时代,人人看手机,有看您的诗集呀!区作协发起人王向荣先生知晓后,鼓励我,说看书是阅读最好的方式。因此还与区作协班子制定了会员出书的扶持方案,着力地解决了会员出书难的后顾之忧。
诗稿在编辑出版时,著名出版人、诗人邹雄彬先生在读完诗集后,赠诗予我,取名《时间的弧度》,“扼紧时间的锋刃/生命的那些痛点/逐一醒来”,这些充满张力的诗句将我沉睡的记忆,一点点地剥开,铺展在眼前。于是,与邹先生商量后,决定用此诗之名,冠我诗集之名。感谢邹先生赠诗,其诗如镜,映照我对文学的热爱,我相信,时间在催促我们前行的同时,也刽我们学会思索,其弧度再大,也阻挡不了我们追逐梦想的脚步。
周爱民
2015年3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