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走了,她是看到我背后的那九块胎记被吓走的,我父亲和母亲对这一方面没有什么经验,刘婶就是这里的权威人士,就是我父亲和母亲的主心骨。
但是刘婶一走,我父亲和母亲心中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母亲抱着我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产后的孕妇是不能伤心动怒的,否则会留下后遗症的,我母亲因为这件事情留下了病根。
到我母亲死的时候,她这个病根还留在她身上。
我父亲蹲在地上不停的抽烟,庄稼里的汉子那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听着我那像是小猫叫一声的哭声,我母亲把我搂的更紧:“你说着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这孩子咋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呢?”我母亲小声的对我父亲说道。
我父亲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说,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眉头皱起一个‘川’字,在农村有这样一个说法,那就是不到一周岁的孩子是不会遇到这些脏东西的。
而且这种说法也是非常的灵验,在我们村子里面不超过一岁的孩子几乎没有遇到过脏东西,但是这种说法放到我的身上,我父亲的心里就有些动摇了。
“咦?这孩子怎么还发烧了,身体好烫啊!”母亲看到我父亲没有说话,她碰了碰我的身体,感觉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一般。
“啥?”我父亲听到我母亲的话,赶紧来到我身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感觉到我额头很烫之后,我父亲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刚出生的时候身体本来就弱,现在又发起了高烧,几乎是活不下去了,想到刚刚出生的孩子又发起了高烧,我父亲的双拳紧紧握起,但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死在自己的眼前!
“我去把刘婶再叫回来!”父亲说道。
村里唯一的大夫也只有刘婶了,母亲含泪的点了点头,现在能帮助他们的也只有刘婶,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父亲把我姐姐从偏房里面叫了出来,让我姐姐看着我母亲,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赶紧的让我姐姐到外面去叫人。
姐姐当时只有五岁大,村里的孩子懂事都早,我姐姐对我父亲点了点头,就坐到了我母亲的身边,我父亲披上一件衣服,揣着家里仅有几百块钱就出去了。
那是90年代,几百块钱就和现在的几万块钱差不多,父亲披上衣服带着钱就出去了,留下我母亲还有我姐姐。
我姐姐紧紧的挨着我母亲坐着,我母亲紧紧的抱着我,等待着我父亲。
我家住在村子的西头,刘婶的家里住在村子的东头,我父亲要找刘婶就要穿过整个村子,当时我父亲为了节省时间就走了小路,走小路要经过一片坟地。
那一片坟地埋的是什么人,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在我父亲记事的时候,那一片坟地就在那里,可见这片坟地有些年头了。
当时我父亲的心里着急,路过坟地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什么,却不知道在他走过坟地的时候,有几道人影跟在父亲的身后。
来到刘婶的家里,父亲就砰砰砰敲刘婶家里的大门,刘婶在家里听到动静之后赶紧的出来,看到我父亲一脸焦急的正在她家大门外面,刘婶的心里也猜到了我父亲为啥到她这里来。
就和我父亲说了,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送到县城的医院。
我的村子距离县城比较远,要去县城的话至少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那时候交通又不方便,去县城都是坐牛车马车,汽车那种东西一般大城市里面才有。
要是把我送到县城的医院,估计我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小命呜呼了。
“刘婶,孩子现在又发起高烧,你去看看他。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你了。”我父亲说着掏出了那几百块钱塞给刘婶,就要给刘婶跪下。
刘婶赶紧的拦住我父亲,没有收我父亲的那几百块钱,她叹了一口气:“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样干啥?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就跟着你回去看看吧,我也不敢保证我能看好。”
“好,好!”我父亲听到我刘婶答应了,连忙的应声。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电在那个时候可是稀缺资源,晚上一旦到了九点之后就要把电给掐断,也只有县城是一天不断电。
黑夜之中,我父亲和刘婶急匆匆的往家里赶了过去。
一路上刘婶和我父亲宗感觉他们的背后像是有什么人跟着他们,不过那个时候我父亲和刘婶心里着急,也没有太在意,在他们来到家里之后我的身体就更烫了。
刘婶用体温计帮我量了一下体温,烧到39度,那个时候那有现在的医疗条件,刚出生的婴儿又不能吃药,刘婶让我父亲烧了一锅开水,等到变成温水之后用温水帮我擦身体,每十分钟擦一次。
小孩子发高烧,要是高烧不退,很有可能把小孩子的脑袋烧坏,以后对孩子的智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小孩子发高烧烧成傻子的人也不少,我父亲的心中更是担忧这个。
好在刘婶用温水帮我擦了几次身体之后,我的高烧退了了下来,到了38度,我父母还有刘婶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我高烧退了下来,要不然我父母肯定会急死的。
不过我姐姐下面的一句话却把我父母还有刘婶吓了半死,我姐姐躲在我父亲的背后,拉着我父亲的衣角小声的说道:“弟弟的身边有好多的人啊,他们的衣服好奇怪啊,他们盯着弟弟在笑呢!”
“别胡说,再瞎说我揍你。”父亲脸色一变,对我姐姐骂道。
“呜呜……我没有瞎说……弟弟的身边就是很很多人,他们留着长长的辫子,穿着寿衣,在对弟弟发笑。”姐姐抹着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