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瑶,木瑶”千景不停的叫着头疼欲裂的月木瑶并以指凝气,缓缓的向木瑶体内输送真气,以平息她混乱的气息,直到她清醒过来。
待木瑶稍稍清醒便急切的问道:“千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因剧烈的头痛和悲伤交至,使得木瑶体内真气乱窜,虽靠千景输入的真气缓和过来,但是也只是勉强清醒。此时的木瑶显得很是虚弱,原本桃花般粉嫩的脸蛋也显得有些苍白。
“你现在先休息一下,等你好一点再说吧!”千景一脸凝重又满是心疼,她怕木瑶又再次受到刺激。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躺在千景怀里的木瑶虽很虚弱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语气也是十分的坚定。
千景抬头仰望天空,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的光泽。“牡丹姐姐,我要怎么告诉她这一切?我要让她忆起一切吗?”千景在心里喃喃自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在千年之前,你就已经知道张子尧这个人,你爱了他两世,而他皆因你而死。你悲痛欲绝,牡丹姐姐心疼你,便告知你,这一世他叫张子尧,是无望上仙,但需修炼千年不得被扰,否则仙身俱毁,永远消失在这六界。一千年,你忍不了一千年不见他,便苦苦哀求牡丹姐姐让你化作这桃树于这无望山望尘殿前守候着他,并许诺绝不会出现去打扰他修行。你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之事误了他修行,便让牡丹姐姐封存你对他的记忆。只要记得你必须在这里守候他千年。但是千年来的陪伴,朝夕的守候,你还是爱上了他。”千景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到他前两世是因为自己而死,木瑶便已泪不觉而下。又听到若此世修行被扰,他便要永远消失在这六界,木瑶更是泪如雨下,她怎么舍得他死,他怎么能让他消失在这六界。如果子尧离去了,木瑶也定不会一人留于这世上。“难道扰他修行的就是这千年劫?那么前两世他又是为什么因我而死的呢?”木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猛然目光剧烈。
“这个……应该是吧!但是前两世为什么因你而死,估计只有牡丹姐姐知道。”千景为难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回去找牡丹姐姐问个明白。现在!马上!”像是怕耽误了一秒似得。木瑶坚决不已。她要弄清楚,为什么三世了,她都要成为子尧的劫,这一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她绝不要子尧再一次因她而死。
本因担心她的身体而想劝劝她等好一点再走的,但看着木瑶那么坚定的神情!也罢……“那就走吧!”千景语气中尽是无奈。
千景小心翼翼的扶起木瑶,便向原先那棵桃花树走去。此时天已透亮,但阳光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肆意,反而变的很柔和,似是怕阳光太强,会刺痛伤者的心。天空竟下起蒙蒙细雨,一阵凉风袭过,桃花漫天散落,虽是夏初,木瑶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走到桃花树前,木瑶回头望了望那望尘殿,殿门依旧紧闭,“这一世,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去!”木瑶说完这句话后,二人便消失在这漫天花雨之中。只剩余音还未消散。
一场太阳雨过后,阳光渐渐的、渐渐的变的强烈起来。雨雾还未消散,萦绕在山间,使这无望山若隐若现,缥缈无痕。山里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望尘殿弥漫着桃花的香气,只是这香气中竟带了些许忧伤,感染的那清岩池的冰莲也多了一份忧郁。
此时,殿门轻启,子尧从望尘殿内出来,一眼便看见那因风雨打落满地的桃花,树上的花朵也都泛着晶莹的雨露,像是在为谁哭泣。明明是大好清晨,却又为何如此悲伤?子尧目光不觉的停留在昨夜与木瑶相遇的位置,那里好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遇见她之后,自己总是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带着疑问子尧在恍惚间行走。漫山的雨雾紧随身后,随着他的步伐一路追笼上来;不知不觉,松也肃穆,石也黯淡,影也婆娑。子尧竟在恍惚间来到山顶,置身山顶开阔处,雨雾氤氲,挟裹了远山近岭,风轻轻拂过松林,如隐隐的涛声。无望山的周围弥漫着颜色氤氲的仙气,那朦胧的仙气像华丽的幔帐,罩着一片耀眼的新绿,衬托的子尧更加仙姿俊逸,飘然出尘。
无望山依偎着南海,南海之水映照着无望山。与无望山隔海遥遥相望的,是那南海观音居住的普陀山。它们静静的相望,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闲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岁月怀念,静静如水,淡淡如山。
那一刻,子尧变得宁静似岩,在大海的潮汐中,静聆那博大深邃的大道之音。那一刻,子尧深沉若石,沉致恬淡,于沉沉博大的海之心声中,端坐泰然,心静似水,开始默觉那股震天动地,接纳百川归流,容入万古风尘,水天合一的大道情怀。
轰鸣又沉闷的钟声从山中传来,打破了一切。今日便是无望山的促膝大会。子尧起身向望心殿方向飞去。那锦衣玉带随风飘扬,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