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撇了一眼正在擦拭台面的酒保,笑问道:“酒保大叔,你真是个爱干净的人,看来,你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吧?”
酒保抬头,略带笑意道:“还算喜欢吧!如今在贫民区找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所以要认真对待。”
贝斯点点头,又问:“大叔,你这么认真,一定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吧?”
酒保点着头:“还算久吧!在这里已经五年了。”
贝斯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这名酒保在这里已经五年,那么肯定知道小康妈妈也在这里工作。之所以贝斯没有直接询问,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而且刚才那名侍应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是以他想谨慎的旁敲侧击一下,希望可以获得更多有用的线索。
贝斯想了想:“……大叔,你们这里需要杂工吗?我想找个工作。”
酒保擦着手,偏头看了一眼,笑道:“你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再说,我们旅店内如今杂工人数已经满了,一共八位,不会添加多余的人,没可能的。”
贝斯追问:“最多八位吗?现在满员吗?”
酒保点头道:“对,八位,满了。”
贝斯莞尔一笑,停顿一下:“……那好,大叔我现在问你,这杂工中有一名叫秦小娟的人族女性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想见她一下。”
“秦小娟?人族?”酒保复述着,抬头仰望,似乎正在回忆什么?
贝斯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惊讶,酒保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想来,不管秦小娟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认识她的人也不该有这样的反应啊!
而这时酒保似乎脸色有些变化,眼芒扫了蓝翎与贝斯后,低声道:“我不认识。”
贝斯始终注意着酒保的神情,只是现在他有些看不懂了。
蓝翎闻言,重重地放下酒杯,她在一旁耐着性子听着,可是这个酒保刚才明明说八名杂工都在,但现在又不承认认识秦小娟,这明显自相矛盾。“腾”的一下,火就上来了,她可没那个好脾气。
“喂……酒保,秦小娟在哪?我们要见她,别装不知道,她可是你们这里的杂工。”蓝翎怒声道。
酒保先是一怔,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秀美的姑娘,脾气如此火爆,还真是把他吓了一跳,但下一刻他不屑地笑笑,沉声道:“两位,有些事不是你们这些孩子可以管的,这里是可是‘隆德兰领地’,劝你们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否则……”
两人的吵闹,顿时让大厅内的酒客侧目,而且原本在大门外的两名守卫也走了进来,看到吧台前的三人后,不解地对视一眼,他们想不到这两位看似弱小的人族少年会闹事。
赤裸裸的威胁言语,彻底激怒了蓝翎,胆敢威胁‘暴君’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素手一扬,一收。而酒保只觉得胸前衣襟一紧,他那粗壮的身体已经被蓝翎整个拖拽而下。酒保大惊,本能地双手一撑吧台,试图起身,忽然后颈部一股大力传来,“呯”的一声直趴趴地被人按倒在台面上。
这突如其来地撞击,让得酒保有些头晕眼花,清醒一下,再度打算挣扎起身时,一道暗金光泽伴着“锵”的一声,一把暗金匕首明晃晃地插在了他的面前,酒保呆住了,看着眼前这把刺穿了石制台面的匕首,顿时让他冷汗直冒,同时也失去了反抗之心。
“说,秦小娟现在什么地方?”蓝翎喝道。
门口处的两名守卫原本还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插手,可突然急转直下的场面也是让得他们一惊,紧接着疾步奔向吧台,其中一人大喝:“住手,竟敢在这里捣乱,找死!”
蓝翎头微偏,用余光撇了一下逼近中的两人,对着贝斯道:“小贝斯,到我身边来,记住,要跟紧我。”
“嗯。但是,姐姐你记得手下留情啊!”贝斯说着,急忙移动至蓝翎身侧。
眼见两名大汉已经张牙舞爪地扑到,蓝翎冷哼一声,左手一把抓住酒保头顶的独角,用力一提,紧跟着右拳闪电般袭出,直接一拳轰在了酒保的面门之上,随着一声惨叫,酒保跌跌撞撞倒退数步,捂着脸面“哐”的一声撞在了后排酒架上,顿时“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的玻璃器皿及酒瓶。
击退酒保后,蓝翎完全没有停顿,顺势转身,两条修长的美腿瞬间完成一次连环踢,右脚一个侧踢命中一名守卫的脖颈部,要害受创,顿失重心,导致这名守卫连翻带滚地撞翻了两处桌凳。并无停留,蓝翎随即左腿再起,一个正面蹬踹,另外一名守卫直接飞了出去,撞击在内部一根立柱后,反弹摔下“哐啷噹”压塌了那里的小圆桌。
两脚摆平两名守卫后,蓝翎依然不作停留,转身反手一甩,一道暗金锁链飞出,刷的一下,准确地缠绕住吧台内粗壮酒保的脖子,锁链一紧,那名还没能喘口气的酒保又被拉回了回来,“呯”的一声,再次被蓝翎按倒在台面上,同时将他的头提起一送,直接让他的眼睛超近距离感受着暗金刀刃的锋利。
“说,秦小娟现在什么地方?”蓝翎再次喝道。
仅仅在呼吸间,蓝翎已经让两名守卫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只见两人倒在地上微微地动弹着,口中发出低低地哀号,却始终爬不起来。这还是贝斯的话语起了效果,蓝翎已经手下留情了,而这时大厅内的酒客与侍应,已然被惊的目瞪口呆,他们何曾想到蓝翎会如此的强横,一个个都干咽着唾沫,噤若寒蝉。
台面上的酒保感受着暗金刀刃的寒意,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时他才明白,就在刚才他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很可能是人族的修士,而他一名普通的妖族人又如何能对抗呢?感觉着死亡的接近,酒保再也不敢忤逆蓝翎的问话,急声道:“我……我说。”
闻言,蓝翎松开了压制酒保的手,随手拔出暗金弯匕,坐回一旁的圆凳上,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刚才就说了,我也不会打你。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