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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乡聚会(1)

长途汽车驶入基县的时候大约上午九点钟,县城仍笼罩在一片冷清中。陈新起刚下车,一股冷风便朝他袭来,顺着缝隙拼命往里钻,像一把把快刀割得他生疼。北方的大年初二,连猫狗都躲在暖和处猫冬,享受过年的美味了。陈新起却经不住渠立臣再三撺掇,从几百里以外的省城赶来,为的就是回乡聚会。

近期,渠立臣多次给在省政府办公厅任副处长的陈新起发信息、打电话,邀请他回家乡走走看看,和朋友们聚聚坐坐。陈新起总是搪塞说:“多年不回老家了,谁还认识我呀?”

渠立臣却很玄乎地说:“我说‘猴子’,你在家乡大名鼎鼎,好多人都想见你,回来你就知道了。”

这一声“猴子”,把陈新起叫醒了,这是小时候伙伴们给他起的外号。那时,他身材瘦小,又学过猴拳,就得了此名。

陈新起出生在农村,十八岁考上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干过机关打字员、文书,当过报道员、报社编辑,一步步升任副处长,这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陈新起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再苦、再累、再拮据,每年都回家看父母,就像一叶风筝,飞得再高再远,线也攥在父母手里。后来,父母相继病逝,风筝的线也就断了,他便一直在外漂着。后来,结婚娶妻,忙工作、忙家务,也就没有心思回家了。

渠立臣和陈新起是高中同学。两人年龄相仿,渠立臣个子却要高出一头。渠立臣的父亲是工人,生活条件比陈新起强。陈新起则是农村娃,那时渠立臣给了他不少帮助,常用馒头、烙饼换陈新起的窝头,两人也能玩到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农民地里偷食瓜果也是结伴而行。

陈新起考上大学后,开始在城里拼争。渠立臣落榜后,则一头扎进了商海。

别看渠立臣对学习不感兴趣,但在商海里运作得却很成功。他家在县城近郊,这里人员混杂,三教九流汇集,不像传统农村那样单纯。无学可上的渠立臣,开始无事可做,便成了这一带的混混。一次因参与群殴,被劳教一年,他却在劳教中忽然醒悟,见识大长,还结交了一些特殊朋友。解除劳教后,不再混天度日、无所事事,跑到县城,和劳教中结识的朋友在东郊菜市场摆了个鱼摊。他整天身穿一件蓝色长褂,脚登一双雨鞋,头发乱蓬蓬的,浑身散发着鱼腥味。

后来,渠立臣又相继卖过水果、蔬菜,贩过大蒜、绿豆,有了一些收益。一个偶然机会,有位在建筑业成功的劳教朋友想拉他一把,说有个楼盘问他能不能做?渠立臣一口应下,然后发动社会和老家的七姑八姨开始集资。由于各种手续都是办好的,只要资金不断线,楼盘自然就会水到渠成。渠立臣采取分阶段集资的方式,竟然很顺利地拿下楼盘,也大赚了一笔。从此,渠立臣在此行业一发而不可收。

富裕起来的渠立臣事务越来越多,联系也越来越广,这年刚进春天,他突然给多年没有联系的陈新起频繁发信息、打电话,邀请回乡一聚,但陈新起总说:“实在对不起,确实脱不开身。”

渠立臣说:“‘猴子’,不影响你上班时间,抽个星期天、节假日就行,如果交通不便,我去车接你。”

陈新起仍然推脱离不开,说要聚你们先聚,别等我。

其实,工作离不开是一方面,忙,永远是一种借口。因为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做点什么,就是再忙也能把时间挤出来。时间嘛,不过就是牙膏,挤挤就有。关键是,陈新起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跑好几百里地就为去吃顿饭,没病才怪呢?

本单位一个同事,回了趟老家,请他吃饭的人排长队,他特别受感动,觉得哪家都盛情难却,所以每顿饭都在酒里泡着,酒杯一端,不论岁数大小,一律称哥们儿。可回到单位不久,各种电话就追来了,提职晋级、打工就业、请医抓药、超生罚款、邻里纠纷,甚至醉酒开车、嫖娼被拘也找他协调。有的还找到他省城的家,一住就十天半月,搞得他焦头烂额,连着换了三个手机号,也没有消停过。一时间,他听到电话和敲门声就浑身哆嗦,后来都得了精神分裂症。

想到渠立臣可能有事要办,陈新起便对他说:“有事你在电话里说。”

渠立臣忙说:“什么事都没有,你想找事都找不着,就是想你了,一起聚聚。”

陈新起并不怀疑渠立臣的纯粹和善意,只是眼下他没有任何兴趣。

他从农村出来已经二十多年了,家乡的伙伴和同学,绝大多数都已经音信皆无,只有极个别有工作往来的偶有联系,只因陈新起在省政府机关工作,都是别人求他,找有关部门通融通融、说说情什么的,添麻烦的事。说起家乡,亲人都已过世,也没有特别想见的人。

可渠立臣特别执着,信息、电话不断,说:“你回来感受感受家乡的新变化,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玩的乐的应有尽有,想‘坐飞机坐飞机’、想‘打炮打炮’。”陈新起听出了渠立臣的意思,看来他还是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的主儿。便说:“我可不敢去,怕你拉我下水。”渠立臣忙说:“看你说的‘猴子’,开个玩笑嘛。什么时候过来随你,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恭候。”陈新起仍然不为所动,说确实没有时间。

渠立臣眼看不少招数都用过以后,仍是屡请不动,就有些怨怼,话里话外流露出眼皮高、架子大什么的。再后来,他又想出一个主意,说猴子,要不就大年初三回来上坟,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在外边有点身份的老家人年年回来上坟,树高千尺也不能忘根。

渠立臣一副说教的口吻,陈新起听后,眉头就皱起来了。再有,渠立臣张口闭口“猴子”、“猴子”地叫,他也许觉得这么叫着亲切,或者有意和自己套近乎,可让陈新起听多了,总觉得有点别扭,脸也挂起来了。陈新起在机关也是小有身份的人,同事见面也是一口一个“陈处”地叫着,到县、市检查工作,更是远接近迎、侍为上宾的。突然让渠立臣叫起小时候的外号,就像芒刺在背一样难受。

可渠立臣仍然紧追不放,执着地说:“好你个‘猴子’,不买我的账,有个人的账看你买不买?”

一个柔美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是兰。虽然二十多年没有联系,但声音依然熟悉。

“新起,我是兰。抽空回来坐坐嘛,都这个岁数了,有今天没明天的。”

兰的语气有些消极,好像随时都可能生离死别似的,陈新起的心不由得颤了几颤。

兰是陈新起中学的同班同学。当年,兰是许多男同学暗恋的对象。她嘴唇饱满而湿润,胸部和臀部恰如其分地隆起,少女的愿望躲藏其中,又展示在外。男生仰慕她,青春期的暗夜之火熊熊燃烧,她却视而不见。她在学校演节目,总会有一群男生鼓掌、呐喊、吹口哨助威。轮到她做值日,早有勤快的男生扫了教室,擦净桌子。

上中学那时,男生临睡前谈论的话题常常是兰,他们谈的很直接、很露骨,往往触及的是胸部和臀部。但陈新起却不参与谈论,原因是他已经偷偷爱上了兰,可她一直没有给他机会。兰高中毕业后,未能考上大学,不久,和一个副县长的儿子结了婚,并在县旅游局找了份工作。

这也成了青春期的陈新起最大遗憾。

只是,多年后陈新起经历了林林总总、风风雨雨,使他对往事淡漠了许多。兰自然也有自己的生活天地,二十多年的岁月剥蚀,耗费了她太多的心思和精力,陈新起的名字渐渐淡出了她的记忆,若不是渠立臣提醒,她也不可能想到给陈新起联系。

陈新起再次听到兰的声音时,他的心又重新颤了起来。电话里听着兰柔情似水但又有些凄婉的邀请,他含糊其辞地答应:“考虑考虑。”

放下电话后,兰的影子总在陈新起闲暇时晃动在他的脑海。这个影子不知最终牵动了陈新起哪根神经,大年初二早上竟让他登上了驶向基县的长途汽车。车上,假寐的陈新起在脑海里不住地搜寻着兰的影子:她个子高窕,身材修长,有着丰满的胸和臀,白净的面容里透着粉红,真像一只鲜艳夺目的桃子。

当年,陈新起是最想摘桃子的男生。

陈新起站在基县汽车站门口,观察着眼前偶尔驶过的车辆。

凌厉的西北风任意侵袭着他衣着单薄的身体,他不停地跺着脚,时而还捂起耳朵。这时候,要是没有公务,陈新起是会在温暖的室内看书写字或者谋点娱乐的,他显然对外面的气候估计不足。好在他不会在外停留过久,下车前已给渠立臣挂过电话。

正当陈新起在车站附近瑟缩抖动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在他身旁停下,渠立臣急忙从车里钻出来,小跑着到陈新起跟前,伸出双手握住陈新起,嗔怪道:“我还在高速出口接你呢,心思你不开车也会坐小车的,看把你冻的。”

渠立臣胖了也老了,他本来眼就小,在肿胀的眼泡包围中,笑起来只有一条缝。尽管头上四周的毛发竭力支援中央,但还是盖不严他的秃顶。好在他精神头足,笑声朗朗的。

渠立臣一手紧紧握着陈新起的手,一手拍着陈新起的肩,笑着说:“你总算接见我们一把,我以为这一辈子也见不着你了。”

陈新起说:“没那么玄乎吧?”

渠立臣忙说:“可不是咋的?你再不来真可能见不着了,我的心脏都搭过桥了。”

陈新起急忙说:“那可真得悠着点儿。”

渠立臣看看陈新起,摇摇头说:“看你保养得多好,我整天有操不完的心。没法比。”

二人寒暄得差不多了,渠立臣才想起让陈新起上车。他走到轿车前,把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拉开,弯腰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陈处’请,请上座。”然后才绕过去坐到驾驶位。

陈新起被渠立臣的风趣一下子就逗乐了。

车上,渠立臣问:“先到我家,还是去宾馆?”

“去宾馆吧。”陈新起觉得宾馆毕竟比家里随便些。

渠立臣打开暖风开关,车里即刻暖和起来。陈新起来了精神,说:“先到城外转一圈吧。”渠立臣问:“你不饿?”陈新起说:“还是先享受享受精神食粮吧。”渠立臣答应一声“好咧!”汽车向城郊驶去。

城外,一座座商业住宅楼拔地而起,郊区的麦田和菜地也已被养殖厂、屠宰厂、塑料加工厂取代。二十多年前学校支农,陈新起劳作过的那片良田,盖起半截房子,因为资金不足已闲置两年,成了野猫野狗的栖身之地。

汽车驶入城乡界缓下来,渠立臣指着不远处一条高速公路说:“还记得吧,‘陈处’?那条路曾是你进城上学的必经之路,从这条路照直走五里就是你们兴湾村。”

陈新起当然记得,那时通向县城的是一条羊肠小道,两侧都是绿油油的大豆高粱,沿途有清凉透彻的小河。农闲时到地里放羊,草是那么茂盛,那么青碧,草地里有许多自然流淌的清粼粼的小溪,绿草中有一丛丛耀眼的小花,羊渴了,头伏在小溪里就能喝到甘甜的清水。给陈新起印象最深的还是村里那口井,井里的水既清凉又满当,可以照见人,要是连着下几场大雨,水就会升上来,拿一只搪瓷缸,爬在井沿上把手伸进井里,就能把水舀上来。如今井里干涸了,清透的小溪也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掩鼻的臭水沟。临村办的硫酸厂把废水排到河里,连附近的养鱼池都污染了。据说,有次村里一家办喜事,买了池里的鱼,好多人吃了拉肚子,有的还到医院挂了盐水……

陈新起抬头望望远处高高低低的烟囱,那里的云比别的地方浓黑许多。

汽车绕了一圈又回到县城。渠立臣开的车像耗子一样,有缝就乱钻,遇见红灯便从容不迫地响起车上的警报,一只手还打着手机,吓得陈新起心里直发慌,赶忙劝道:“悠着点吧。”渠立臣好像没有理会陈新起的意思,满不在乎地说:“这里属于咱的一亩三分地,我的地盘我做主。”陈新起说:“你再这样开我就要吐了。”渠立臣这才明白了陈新起的本意。谦恭地说:“罪过罪过,本想快点让你吃早餐,却惊了您大驾,真是罪过!”说着,放慢车速,然后是一阵讪笑。

渠立臣如此卑谦,陈新起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本来嘛,他岁数比自己大,上学时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一直调子很高,在自己面前总是主宰者身份,如今又是资产过千万的大老板,总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显得不大合情理。为这次聚会,年前渠立臣就开始张罗,民间活动不像一个正规单位好组织,联系三五个人,要曲曲折折地打无数个电话,有的联系不通,还要登门拜访,增加了许多礼节性活动。渠立臣耗时费力,出资协调,肯定不是装傻充愣,棉裤套皮裤必定有缘故。

陈新起了解渠立臣,他特别善于利用人,上学时,只要他跟自己说软话或者突然掏出某些吃食,说明一定有事求自己,多是他想抄作业,或是替他写作业。假期支农劳动,只要他不想干,几块糖就有人抢着替他干。凡是用得着的人,他都能做到低三下四,曲意奉迎,忍辱负重,投其所好,当把人拍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为他把事办了。

汽车行驶在县城的大街上,陈新起随意浏览着车外:两旁的店铺张贴着大红对联,商厦飘满了横幅和彩色气球,成盒成箱的糕点、水果和包装精良的烟酒,小山似的堆在路旁。勤快的店主拎着热水桶,拿着抹布,擦着自家的门窗……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车速放缓。渠立臣指着那一座座别墅说:“还记得吧,那就是学校旧址,现在建成新苑小区,新校址迁到城外。”陈新起透过玻璃窗放眼望去:小区周围有银行、酒店、商场和大型超市。陈新起上学时,学校对面有座三层高的百货大楼,从未见过楼房的他经常利用中午时间去爬楼梯,有时上下来回跑,有时三个或四个台阶地双脚蹦,有时还计算时间,自己和自己比试,看哪次更快。那时对未来充满了新奇和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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