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改变了她呢?只因为她突然开窍了。她在信中继续写道:仅是被指点了一下,就改变了我的一生。有一天婆婆和我谈到她教育孩子的方式,她对她的孩子说,不论遭遇什么事情都要“坚持自我”。……“坚持自我”……它到底是什么?这个意念在我脑海中盘旋着,突然间我醒悟到,这些年来,就是因为我一直在想成为一个不是自己的人,才使我陷入痛苦的深渊。第二天我就整个改变过来了,我开始有了自我的生活,我试着去了解自己的个性、去了解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及自己的优点。我用尽脑汁在服装的配色与样式上,把“自我”给穿出来,我伸出我的双手走向人群,我还加入了一个小规模的社团。当他们第一次安排我演出的时候,我在台上手脚不听使唤,内心慌乱得不知所措。但是,就从每一次的演出中,磨练出我的勇气,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终于尝到了以前作梦也不敢想的快乐滋味。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我也经常将我亲身体验中可获得的启示,用来教育他们。
佛法说我们的世间是有漏的世间,有缺漏、不完美是世间的真相。人生有一点缺陷,可以激发我们向上向善的力量。不要因容貌而闹闷不乐,肌肤毛发原本是受之于父母的,我们根本就无法选择。
59.人生苦短,别和自己过不去
人生苦短,所有的选择都显得那么有限。如果你偏偏选择与自己过不去,那么你的人生将是多么的苍白。
看得开,想得透,做不到,常是我们的通病。我们容易将别人的事看得如水中倒影般明澈,而一旦涉及到自己,就会有“老眼昏花”之态。
二战期间,罗勃·摩尔在一艘美国潜艇上担任暗望员。一天清晨,随着潜艇在印度洋水下潜行的他通过潜望镜,看到一支由一艘驱逐舰、一艘运油船和一艘水雷船组成的日本舰队正向自己逼近。潜艇对准走在最后的日本水雷船准备发起攻击,水雷船却已掉过头来,朝潜艇直冲过来。原来空中的一架日机,测到了潜艇的位置,并通知了水雷船。潜艇只好紧急下潜,以便躲开水雷船的炸弹。
三分钟后,六颗深水炸弹几乎同时在潜艇四周炸开,潜艇被逼到水下八十三米深处。摩尔知道,只要有一颗炸弹在潜艇五米范围内爆炸,就会把潜艇炸出个大洞来。
潜艇以不变应万变,关掉了所有的电力和动力系统,全体官兵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当时,摩尔害怕极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的死期?尽管潜艇里的冷气和电扇都关掉了,温度高达到40℃以上,摩尔仍然冷汗得悔,披上大衣牙齿照样碰得格格响。
日军水雷船连续轰炸了十五个小时,摩尔却觉得比十五万年还漫长。寂静中,过去生活中无论是不幸运的倒霉事,还是荒谬的烦恼都一一在眼前重现:摩尔加入海军前是一家税务局的小职员,那时,他总为工作又累又乏味而烦恼;抱怨报酬太少,升迁无指望;烦恼买不起房子、新车和高档服装;晚上下班回家,因一些琐事与妻子争吵。这些烦恼事,过去对摩尔来说似乎都是天大的事。而今置身这坟基般的潜艇中,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摩尔深深感受到,当初的一切烦恼显得那么的荒谬。他对自己发誓:只要能活着看到日月星辰,从此再不烦恼。
日舰扔完所有炸弹终于开走了,萨摩尔和他的潜艇重新浮上水面。战后,摩尔回国重新参加工作,从此,他更加热爱生命,懂得如何去幸福地生活。他说:“在那可怕的十五个小时内,我深深体验到对于生命来说,世界上任何烦恼和忧愁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人的接受度很高,却往往在最后时,和自己过不去,以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受苦。
有许多人要出名,等到出名之后,却又怪人人注意;女人要男人来爱,等到追求者众多时,又怪没有自己的时间。我们常常处于极端矛盾之中,而不自知。
有一个女孩子,一向保守,但由于一时冲动,和男朋友有了婚前性行为。她恼怒、悔恨,却也安慰自己:“没关系,他是爱我的!”
后来,他男朋友对她实在是不好,她天天找人诉苦,却又不离开他。她妹妹劝她:“别再傻了,快些离开他吧!别再和自己过不去。”
她说:“不可以,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初恋!”
现在,她仍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偶尔流着眼泪诉苦,偶尔安慰自己:“他总会知道我是真心对他好的!”
我想,也许她要的,就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她很会劝别人分手,最会讲的便是:“别傻了,快离开那个男人,别再白白受苦。”这么会劝别人的人,最后却劝不了自己,终究也只能令自己受苦。
看得开,想得透,做不到,常是我们的通病。将别人的事看得如水中倒影般明澈,将自己的生活戴上老花眼镜。
一个早婚的妇女,因受了诸多婚姻的苦,劝别人不婚最好,还帮助分析种种,最后便劝人下定决心远离婚姻。
“可是,我怕我妈会担心。”别人犹豫。
“别管你妈了,真要决定一件事时,把一切都抛开。”她慷慨激昂地说着。
“可是,”人家又疑惑地问:“你刚才不是说,原来你也是不想嫁,却在母亲担心的眼神下披上嫁衣?”
“对哦,我怎么忘了,我就是这样嫁的……”她沉吟起来。
如果只能说服得了别人,却说服不了自己,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60.远离痛苦,选择快乐
生命有痛苦是正常的,有快乐也是正常,如果你紧紧抓住痛苦不放,快乐就永远也不会到来,远离痛苦,选择快乐,让生命重放光彩。
莫兰是我从前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关系非常好,并曾一度被认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但由于上苍的安排,她中学毕业便不得不放弃上学的机会,去了她父亲的工厂,当了一名纺织女工。后来家也搬走了,我们从那以后便断了音讯。有一次我到邮局去寄东西,无意中遇见了她,那时她宛然已是一个幸福的少妇了。
为了叙叙旧情,我们在邮局附近的一家冷饮厅里坐下,并每人要了杯咖啡。我原本想听听她的幸福生活,也给自己的心灵寻找些许安慰,可她却向我诉说了她一段黑色的不幸。
“搬走后不久,通过别人介绍,我认识了程杰,一个很帅气的设计师。只是岁数稍大了些,但人品还算不错,我们相处不到一年就结了婚。”
她一面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一边娓娓地说道。
“结婚刚过一年,我儿子程亮就出世了,孩子原来很健康,可谁知在他三岁的时候,一次生病去医院治疗,竟被检查出是艾滋病毒携带者,这下我与丈夫的关系一下降到了冰点以下,我们谁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继而互相攻击、埋怨。虽然后来经察实是在孩子出生时,在手术室感染的,我们还是不能原谅对方。后来,在孩子四岁的时候又患上了白喉,死掉了。没有了孩子的维系,我们很快就离婚了。”
莫兰轻轻地呷了口咖啡,继续说。
“这使我觉得羞辱,觉得日子是再也没有什么指望。
“我想到了死。我乘火车跑到一个靠海的城市,在这城市的一个邮局里,坐下来给父母写诀别信。这城市是如此的陌生,这邮局是如此的嘈杂,衬着棕色桌面上浆糊的嘎巴和红蓝墨水的斑点把信写得无比尽情——一种绝望的尽情。这时有一位拿着邮包的老人走过来对我说:‘姑娘,你的眼神好,请帮我纫上这针。’我抬起头来,跟前的老人白发苍苍,他那苍老的手上,颤颤巍巍地捏着一枚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