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冷笑着看着他,“既然你心里已经确定了,干嘛还来质问我?”
萧潜眼中冷光一闪,“你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就因为这几个联系,你就要把罪责推到我这里来,我能说什么?”
“这几个联系?呵,难怪那天晚上你打扮的那么骚气,原来目的就是要勾搭成奸,好让人帮你干活,萧太太真是好计谋,一箭双雕,一面勾搭上了蒋孝荀,一面还不舍得萧家的少奶奶地位,顺便让他帮你除掉我身边的清欢,两手抓,两个打算,你的胃口到是大,怎么,你也不怕撑死!”
顾苡气极了反而声音更平静了,看着萧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能说什么?
“人总是要有理想的吗,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到底能吃下多少呢?”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
顾苡从来不想跟他吵架的,但是,她的忍让总是会被他的恶言恶语所打破。
谁的婚姻会是他们这样,几句好话之后就开始争吵不休?
萧潜被气几乎失去理智,瞪着她,指着门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萧家,我萧家没有你这样贪得无厌的女人。”
顾苡靠在那里,紫色的睡衣宽松的搭在身上,飘逸的散在椅子上,脚上光着,漂亮的脚趾动着,像是白白的莲藕端一样,透着几分的可爱,踩在灰色丝绒的大椅子上,显得更剔透起来。
顾苡扬起下巴,看着他,“谁叫你除了钱就没别的地方能吸引到我了呢,但凡是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了,也不用现在靠着钱支撑我们两个的婚姻了,可惜你这个人就是没这么魅力,爱不上你,只好爱上你的钱了。”
萧潜看着顾苡,眼瞳越发的收紧,可惜顾苡看不到,“那么你现在是承认了,清欢的事,确实是你做的了?”
顾苡没有回答,反而挑起眉来,她刚洗过澡,脸上没有上妆,皮肤好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光滑,饱满而充满了弹性。
流光打在上面,比她化了妆还要好看。
她看着他,反倒说,“怎么,你这是心疼了?看不出来,你还是挺是个长情的人的,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对她还是这么念念不忘的。”
“顾苡!”萧潜忍无可忍,打断了顾苡,眼中似是窜着火焰一般,上来一把掐住了顾苡的脖子。
他就不该跟她废话,跟这种油腔滑调的女人有什么好废话的,反正说不了几句,话就越来越难听,他何必想要听她解释?
顾苡的手被他恶狠狠的攥住了,贴在丝绒的沙发上,一只脚踩在了毛茸茸的羊绒地毯上,支撑着整个身体,紫色的丝绸睡袍被他抓的皱了起来,仿佛一个一个的花瓣,在她身上散开。
“那是清欢一辈子的事业,她想要的很简单,只是想要画画,一直画画,这辈子都不放下笔墨,但是你就那么轻易的把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这是什么名声?这是会跟随一辈子的阴影,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谁想起了,都可以挖出来再来羞辱她一遍。”
萧潜一字比一字愤怒,他的眼前是陆清欢哭泣时的无助,是陆清欢难过时候的忧郁,是她瘦小的身影的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