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长空突然举起利剑指着自己,并发出一连串的质问,莫受欺也是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的用单一的措辞,慌忙的为自己辩解道:“我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啊,你不要误会了啊。”
“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想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吗?”玉长空又再厉声质问道。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拳就把刘镇南给打死了,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说起来,难道刘霸天也一样被我一拳打死了吗?”莫受欺很是慌张和疑惑的说道。
“胡说!你根本就不是一拳把刘镇南打死的。因为刘镇南身上的致命伤,是胸口上的两个掌印。而且这两个掌印,还是出自刘镇南的独门掌法。也就是说,刘镇南是死在自己的独门掌法之下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是被你一拳打死。”
“可我的确只是用了拳头,根本就没用用掌。毕竟,我根本就不会掌法。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们从一开始,压根就不是师徒关系。我只是看在你被人欺负,而且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才会帮你一把。何况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并不了解。或许,你根本一直就是在隐藏身份和实力,故意接近我,另谋所图也不一定。”
“我真的没有啊,你误会了。”莫受欺感到一阵的冤枉和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因为,莫受欺本身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一拳打死刘镇南和刘霸天。
“咦?等一下!”玉长空突然察觉到莫受欺的衣服上有一些异样。仔细一看,竟然是两个浅淡不深,类似于掌印的皱痕,就留在衣服的胸膛位置上。
要说玉长空的观察力,其实本就十分敏锐。只是因为刚才出于对莫受欺的怀疑和敌意,导致一时间,失去了冷静。结果,便忽略了莫受欺衣服上的异样和细节。
“莫受欺,你是不是曾经被刘霸天的双掌,击中过胸膛?”玉长空冷冷的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
原来,刘霸天的掌法,由于太过刚猛霸道,不但会在中掌者的身上留下明显的掌印,甚至就连中掌者身上的衣物,也会因为受外力的强烈压迫,而出现深陷下去的明显皱痕。只是因为时间的推移,加上莫受欺身上的衣物随着活动而经常发生变化,才导致如今的皱痕,已经变得没有那么明显。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被观察力十分敏锐的玉长空,所发现得到。
由于对莫受欺仍然心存怀疑和敌意,担心一旦接近莫受欺,或者让莫受欺有所举动,便会被莫受欺攻击暗算。所以,玉长空并没有直接接近莫受欺,去查看莫受欺胸口上的掌印,而是挥剑一划,将莫受欺身上的衣服当场划破脱光,将莫受欺的上半身一丝不挂的展现了出来。放眼望去,还真的是一览无遗,让人看得是清清楚楚。
“你在做什么?”见玉长空做出如此举动和行为,莫受欺当然是大吃一惊,大感尴尬和不解。
“我要看你胸口上是否真的有掌印。”玉长空显然并不相信莫受欺,对莫受欺抱有强烈的警惕和提防。
“那你也不用这样吧,让我掀起衣服来给你看也可以啊。”
“不,我担心你会攻击暗算我。所以,你最好一动不动。否则,我不保证我手中的利剑不会杀了你。”玉长空说话同时,仍然高举着手中的利剑,直指着莫受欺,并以此和莫受欺保持距离。
“嗯,你胸口上的确有掌印,但看上去并不明显,并不像是刘镇南的独门掌法所致。”玉长空见莫受欺的胸膛上,虽然的确是有两道掌印,外加两片淤青。但看上去都十分浅淡,并不明显,和刘镇南的独门掌法所造成的情况并不相同。
“可是,那刘镇南的确是打了两掌在我的胸膛上啊。”莫受欺见玉长空并不相信,提出了质疑,连忙开口替自己辩解道。
“刘镇南的独门掌法,乃是以霸道刚猛著称,一掌打下去,无论是掌印还是伤势,都十分的突出明显和吓人,根本就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如果你真的被刘镇南的双掌击中胸膛,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或许,是我大难不死,而且伤势痊愈了呢。”
“怎么可能,才那么短的时间,你又怎么可能会痊愈得那么快。”
“说出来,恐怕你会不信。从小到大,我的身体就异于常人,即便是受了伤,也好得比其他人快,甚至根本就不用药物治疗。”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玉长空有些意外和惊讶。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玉长空欲言又止,在心中思索着。随即,便突然厉声说道:“难道你是天民?”
“天民?什么天民?”对于天民,这个从玉长空口中突然脱口而出的名词,莫受欺是为所未闻,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自然是完全不懂,十分的不解。
“如果你真的是天民,那我就必须要杀了你不可!”玉长空丝毫没有理会玉长空,也没有回答玉长空的问题,而是直接挥剑而起,朝莫受欺挥砍而去。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我是天民,就要杀了我啊?”面对玉长空二话不说,突如其来的攻势,莫受欺显得更加惊慌和不解,只能是不停的后退闪避,并接连向玉长空发出质问。
“我本来就觉得你身份可疑,现在既然你是天民,那我就非杀了你不可!”玉长空在说话同时,手中依旧不停的挥舞着利剑,不断的挥砍向莫受欺。
“可我连天民是什么都不知道,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莫受欺的脸上,尽是委屈和冤枉。
“那你也不需要知道了,就这样乖乖的死在我的剑下吧!”玉长空发出一声怒吼,剑尖直刺向莫受欺负的要害。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天民吗?”莫受欺险险的躲避过去,发出一声质问。
“没错,只要是天民,我玉长空见一个杀一个!”玉长空情绪越发激动,剑势也越发凶猛凌厉。
对此,莫受欺自知不是玉长空的对手,加上又不想和玉长空正面交锋。于是,便只好逃跑作罢。
但玉长空却是丝毫不肯放过莫受欺,竟一路紧追不舍,如同恶狼追逼猎物一般。
尽管玉长空的速度在莫受欺之上,但要说对山路地势的了解和熟悉,莫受欺显然是远胜于玉长空。
所以,在一番机智巧妙的逃窜和躲藏之后,莫受欺便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玉长空的视线之中。
而就在玉长空打算将莫受欺揪出来,甚至不惜动用放火烧山等极端手段,将莫受欺逼迫出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预感,竟瞬间在玉长空的心中升起,让玉长空顿时感到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这种预感。难道就是天国七杀的天刃!”玉长空在心中惊觉道。并立即迅速离去,打算尽快下山离开,以躲避那天国七杀之一的天刃。
见玉长空已经离去,莫受欺总算是平安的渡过了一劫。但心中,却是疑惑丛生,积累着一大堆的问题和不解。
玉长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为何会成为通缉重犯,被天国通缉追捕?而玉长空口中提及到的天民,又到底是什么?他为何会对天民如此痛恨?为什么自己一拳就能够将刘镇南和刘霸天当场打死?
种种的这些问题和疑惑,都困扰纠缠着莫受欺。让原本就头脑简单的莫受欺,感到苦恼不已。
“不管了,先下山再说。”莫受欺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并将那些烦恼和思绪,都通通抛诸脑后,不再去多想。
虽然,对于未来,对于下山后所将会发生的一切,莫受欺都一无所知,没有任何的把握。但不管怎样,出去外面闯荡一番,见识见识,总比一辈子困在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要好上许多。何况,这也是李婆婆临终前的唯一一个遗愿。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莫受欺也想凭借着这个机会,弄清楚那些堆积在心中的问题和疑惑。
于是就这样,莫受欺从地上捡起已经被玉长空划破了的衣服,十分将就和勉强的穿在身上,且不带任何的行囊,或者说,其实本来就没有任何的行囊可带。居然就以这样的一副行头和模样,下山闯荡去了。
对于外面的世界,莫受欺一无所知,自然也是并不识路。只是在下山的时候,莫受欺刻意的回避了山下的来福村。一来,是避免和来福村的村民再次爆发冲突。二来,也是不想再踏足那片伤心之地。
结果,在下山后不久,莫受欺竟不期然的来到了一条林间小路上。望着四周陌生而又枯燥的环境,莫受欺尽是茫然和失措。
谁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奔跑声和驾马吆喝声,竟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并距离莫受欺越来越近,瞬间就将原来的平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