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宝庆告诉我今天我们先住下,先不着急收货。于是当天晚上我们在一个老乡家住下了,可是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因为我这人有一毛病,那就是特别认床。只要换了一个新的地方,就会睡不着觉。晚上熄灯之后,赵宝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大了习惯于早睡,还是心底无私天地宽,没心没肺不知道发愁。反正他躺下就睡着了,可是我却躺在土炕上怎么都不困。
不知道是因为这土炕太硬,我不适应。还是我心中有事烦闷,夜不能寐。反正我躺下半天都没睡着,最后实在是觉得没有睡意,就起身出门,站在院子里边望着浩瀚的星空,一个人默默的发呆。
这里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过并不是因为当地人民风淳朴,而是因为家家户户都太穷了,没有什么好丢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偷的。我站在院子里边没事可干,就决定出去溜达流到,于是我走出院子,一直走到河边。
看着碧波荡漾的河水,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对岸,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河水,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女人站在河边儿,实在是非同寻常。
就在我想不明白,她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让我更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人这时候突然宽衣解带,然后什么都不穿就走进了水里!我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不过真面对这种景象,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那女人长得美貌绝伦,我确实被她深深吸引,但是现在人家在河里游泳,我却在暗地里偷窥,那实在是有辱斯文!于是我下定了决心,转身往回走,不让自己将错就错。
这时候我却突然听到那个女人在喊水中高呼救命,我知道夜里的水很凉,她应该是腿抽筋了,所以才会呼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没穿衣服,我要是下水救她,那肯定会看到不该看的,碰到不该碰的。
可是人命关天,我要是不下去救她的话,那她也许就没命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的存在,不过我不能漠视她遇到的危险,让一条生命就这样逝去。现在生死攸关,我觉得我也来不及多想了,于是我边别往河里跑边脱衣服,最后跳入河中,将那女人救了上来。
这时候我发现那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于是我连忙按压她的胸口,给她做人工呼吸。等她吐出几口水醒过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心中有委屈,反正搂住我的脖子就开始哭。
遇到这种情况,我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任由她哭够了,才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那女人告诉我她不是来游泳的,而是来自杀的。可是呛水之后她就后悔了,所以才大声呼救。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岸边还会有人,也许她就是命不该绝吧。
我看她刚才还失声痛哭,现在明显恢复了平静,就问她为什么想不开。那女人告诉我既然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一定要报答我。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晚上她还会来到这里。如果我想真想救她,那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她就告诉我她自杀的原因。
我听她这么说感觉到有些疑惑,心想今天晚上天色已晚,那明天同一时间岂不是一样吗?两者没有任何区别,为什么有话不能现在说?不过考虑到我们身上现在全都湿漉漉的,晚风一吹身上有些冷,确实不方便详谈,所以我也想赶快回去,换一套衣服。
那女人告诉我她心中有诸多苦闷,如果明天晚上我要是不来,那她就继续投河。我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我好心好意救他,没想到还被她讹上了。可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她从水里救出来,就不能看着她自己再跳回水里。于是我答应她明天晚上我一定来,只要她不寻短见,我听完她诉苦之后,还会竭尽所能,想办法帮她解决问题。
那女人听后非常高兴,跟我约好了明天晚上不见不散。我这时候如释重负,可是她走了我却要游过河去,才能回到土炕上睡觉。于是我搓了搓身体,然后跟完成铁人三项一般,又是游泳又是跑步,回到了赵保庆找到的院子里,把湿衣服挂起来之后,才躺下睡觉。
如此这般忙碌一通,我感觉自己浑身乏累,终于有了睡意。一觉睡到天亮之后,赵宝庆坐在炕头一边抽烟一边跟我说活。他告诉我干我们这一行,脸皮必须要厚,真心想发财就不能够怜香惜玉、悲天悯人,总是想如果自己把好东西拿走了,那就给卖家造成了损失。
如果我总是感觉良心不安的话,那就别想挣钱了。赵宝庆认为他这一辈子亏就亏在自己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扛。我要是是跟他一样,那也就别想发财了。
因此如果我想跟李可儿永远在一起,那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狠下一条心,不管不顾的去挣钱。我听后告诉他放心吧,我知道无利不起早,现在我急需用钱,所以说也只能唯利是图了。
听到我表完决心之后,赵宝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告诉我既然我想通了,那今天跟他出去的时候别说话。什么事情都让他来说,不管他说什么弥天大谎,我只需要点头配合就行。如果我能够根据他说话的内容,酝酿一下情绪,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那就更好了。
我听到这里就有了不祥的预兆,因为我估计赵宝庆恐怕说不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