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突然停水。
一停水,我们这几户就成了上甘岭。因为,家家都是双职工,前走后空,没有管后勤的,水一断,就只好渴死。
好者我昨晚接了一桶水,准备今天泡被单子,这下可成了赵章光的再生精似的,不知多值钱,一点儿总舍不乱用,小心地提到厨房准备做饭。
一会,有人敲门。
开开门,是前面王奶奶,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小面盆儿:
“刘同志,你昨晚接水了没有?给我一点儿吧,小孙女儿吃了要上学。哎!啥时才能来水哟!真是。”她是那样地渴求水。
这点水就是再金贵,也得匀一点给王奶奶,她要给娃儿做饭。
王奶奶要了水刚走,隔壁李嫂跟着进来:
“哎呀,大作家,救救百姓吧!下班回来,嗓子里都快冒烟了,你看,早不停晚不停,下班做饭停水,这球自来水公司缺不缺德你说?”
她这挂鞭放开了可没个完,我赶快把水桶提出来:
“好了好了,别牢骚了,弄水弄水。”
接着又来了几个要水的。不等我开火做饭,水已经舀完了。这也好,省顿饭,也省回洗锅刷碗的,打开电视,看电视当午饭。
刚坐下,忽听外面有人往死里高兴:来水了!来水了!......
真的来水了。
水一来,大伙劲也来了,王奶把刚从我这儿要回去的那盆水,哗!对着门外一泼,就像泼的洗脚水。喊:
“刘同志,来水了!”
李嫂也同时走出来:
“刘作家,来水了!”说着,也把刚要回去的那盆水对着天井一泼,泼的好像不是水,像是她家小狗子尿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