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一惊,看了看四周,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存在了。
‘‘不用四处张望,说的就是你呢,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女儿家的私房话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喔,小公子。呵呵‘‘那女子低声笑道,还着重的加重了小公子这三个字的语气。
秦耕无奈,只能走出来。施了一礼,道:‘‘小子误闯此地,并非有心偷听,还望大姑娘见谅,莫要责怪才好。‘‘
那女子依旧没有回头,但秦耕能够想象她捂嘴娇笑的美丽模样。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么秦耕也决定大方一点,不再避讳的走到了女子的身后。不过,秦耕无奈的发现,自己现在也太小了一点,就算努力的踮起脚,也只有女子的腿肚子高。
那女子低下头来,与抬头相看的秦耕四目交汇。
‘‘好美!‘‘秦耕心里赞道。
秦耕见过的美女不多,若要说真正的绝色,以前的他肯定会说是四小姐,但现在,在看到这女子的脸庞的一瞬间,秦耕就已经改变了想法。
如果说四小姐的美是一种充斥着英武之气的刚强之美的话,那眼前这位女子便是那种不似凡尘中人极尽飘渺的美,给人一种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离世而去的感觉。但眉目间的娇柔却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捧在怀里,肆意地揉捏。二者可能并不分高下,只能说是各有所好。
‘‘小公子,你在看什么呢?奴家可美?‘‘女子娇艳的脸庞上勾起玩味的笑容,脸上的那股子春意盎然似乎就要凝结为实质滴落下来。
秦耕一本正经的答道:‘‘姑娘如此之美,多看看想必也是无妨的。‘‘
女子呵呵娇笑:‘‘公子真是有趣,似我这等残花败柳,又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我那么想他,也不见他来看我一眼。这样说来,公子才是我的知己呢。‘‘
也不知为何,可能是仍然下意识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梦吧,秦耕显得很是肆意。
他调笑道:‘‘姑娘是否寂寞难耐,需要我这个知己来安慰安慰呢?‘‘
女子附下身来,用那一双纤纤玉手将秦耕捧起,放在那梳妆台上。
‘‘安慰我?不过小公子好像真的很小呢!‘‘
秦耕羞恼。下一刻,却是温香软玉满怀。
‘‘怎么回事?‘‘
原来,不知何时。女子竟然变得与秦耕一般大小,并倒在秦耕怀中。秦耕下意识的怀抱住怀中美人,只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意识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心猿意马,心猿意马,秦耕只感觉自己心中有着十万只心猿十万只意马在闹腾着。
不过仍有一线清明:‘‘这样不好吧?‘‘话是这样说,但那双搂在女子如蛇的腰间的大手,却是更加用力的挤了挤,感受着那份温润。
女子满脸娇羞:‘‘公子何必口不对心,可是以为奴家真个就是那人尽可夫的女子了。奴家这就像你证明。‘‘说完,女子竟撅着那一张红润的充满诱惑的小嘴向秦耕吻去。
秦耕的身体一下就僵硬了,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又怎么经历过这样的阵丈,但内心的期待却丝毫不少。
不过女子的红唇离自己越发的近,那股特有的体香若有若无的钻入秦耕的鼻孔,撩拨着少年易热的心。秦耕已经做好了失去初吻的打算。
这一刻,秦耕几乎已经忘了,这只是一个梦境。
就在二者即将接触的一刹那,屋内突然狂风大作!秦耕的胸口忽然闪过一缕幽光,在女子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那缕幽光幻作一个大烟斗,毫不客气的敲在女子娇媚的额头上!
本是如同教训小孩子一般的一击,女子却如同看到洪水猛兽一般惨烈的呻吟起来……
……
秦耕猛然醒来,两眼迷糊,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却发现那面铜镜此时竟正躺在他的枕头边上,其上光洁如新,不见丝毫锈迹。再看那边桌上,两根原木竟也是彻底分开,中间露出一张比原木稍窄的丝绸一般的画卷,上面画的,不是梦中那女子还能有谁?更为神奇的,是这幅画竟然自己贴在了墙上。上面那惟妙惟肖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看着秦耕这边。
长脚能跑的镜子?还有自己能把自己挂墙上的画卷?秦耕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关于大清早就要蹲在墙角洗内裤这件事,秦耕表示怨念很深。幽怨的瞟了一眼已经合拢的原木,秦耕继续埋头苦干。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成长的烦恼。
一开始发现自己裆部黏黏的,秦耕还是很尴尬的。最后,还是在画中女子的好言安抚下才得以平静。
‘‘不过我才不会感激你,都是你弄出来的事嘛!‘‘
在愤怒的秦耕即将准备点火烧掉那幅画的时候,那画中的女子终于憋不住了。坦言道自己便是画轴上所记载的那个宫天女,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后却不知道为何就附在这幅画中。
但秦耕再问到更多的问题时,宫天女却用失忆这个万能的答案将秦耕敷衍过去。
关于在梦中对秦耕的勾引,宫天女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都是被那块镜子影响了嘛!‘‘她是这么说的。
至于这块镜子,宫天女的回答则是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但她却想不起那人是谁了。
终于将内裤洗好,秦耕马着一张脸,将那幅画以及那面镜子拿起,就朝屋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茅坑的位置。
‘‘你要干什么!‘‘女子的尖叫从画轴中传来。
秦耕拉开画轴,冷冷一笑道:‘‘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那么羞人的事情,万一你给别人说怎么办?干脆把你丢进粪坑,一了百了。‘‘
那画中女子顿时花容失色:‘‘什么!粪坑!不可以!‘‘
秦耕不为所动:‘‘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啦,我偏要!‘‘说完,便做势要扔。
就在此时,秦耕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都变得僵硬,连动弹一根手指也不能。
秦耕惊恐:‘‘你干了什么?!‘‘
只见面前那不似画中人的女子此时脸庞涨的通红,十指交结,化作了一个秦耕根本看不懂的手印。
秦耕眨巴眨巴眼睛,竟看见无数根半透明的丝带自画中突出,紧紧地将自己浑身裹住。再一眨眼,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但那种束缚感却未曾退去。
那女子也不轻松,有些艰难的说道:‘‘公子,不要扔我好不好。你要是同意,就眨两次眼睛。‘‘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秦耕。
秦耕快速的眨了两次眼睛,女子松了一口气。交结的手指分开。秦耕立马便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手一抖,便把两件物事抛了出去。下面,便是那恶臭的粪坑!
‘‘啊!‘‘女子高声尖叫,震的秦耕耳朵发疼。
下一刻,秦耕被惊讶的张大了嘴。那面铜镜竟在半空中泛起清光,化作一片光幕,将画轴托起。
画中的女子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关键时刻,小鬼还是最有用的嘛。‘‘
又一脸愤怒的看着秦耕,叉着小蛮腰指着秦耕说道:‘‘公子,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看我不……‘‘这时,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兴师问罪的气势一下子就淹了下去。
女子无奈的白了秦耕一眼:‘‘只能出绝招了!‘‘
她一步向前,竟是直接走出了画卷,悄生生的立在秦耕的面前。
秦耕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你还能出来!不是鬼吧!‘‘
女子没好气的点了点秦耕的脑门:‘‘你才是鬼呢!听好了,秦耕,我乃是皓天玉皇座下天女。从现在起,我便将成为你的护道者!‘‘
秦耕嘟囔着:‘‘什么护道者,听都没听过啊。‘‘
女子可不管秦耕在说什么,只见她一脸庄严肃穆,沉声说道:‘‘皓天玉皇在上,吾皓天仙界玉皇仙庭长舞宫天女霓裳于此立下大誓!成为眼前之人命中注定之护道之人!其不成道,吾不解脱!‘‘
话音刚落,女子的眉心泛起白色的光华,约有一寸大小。一枚小小的符文拖起绚丽的光尾飞入秦耕的眉心!
下一刻,秦耕便感觉眼前的女子与自己之间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联系,虽然摸不着,看不见,但这女子似乎已经成为自己最亲近的人。
‘‘哼!‘‘女子一声娇哼,竟然化作一道光芒,落到秦耕的身上,光芒掩去,秦耕急忙脱下衣服,四处查看。最终在后背发现那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后背的刺青一般的美女图案。
秦耕无语泪流,这是什么东西?
‘‘道主无须多想,我已与道主结下三生三世不解之护道契约。从此一体两命,不分你我。‘‘秦耕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女子的声音。
秦耕悲愤欲绝:‘‘我不要与你一体,还不分你我!赶紧给我解开那什么契约!‘‘
女子答道:‘‘道主真是多虑了,此誓如同其名,非三生三世不得解!道主若真有心要解开道誓,只需死上三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