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轩明显舍不得,这个女人是他宝贝的,明显和逢场作戏的不一样,他正了正神色,道:“可别乱打她的主意,否则到时候别怪本皇子不给面子!”
他郑声警告道,这些纨绔公子都撇撇嘴,只当他是一时新鲜,也是,三皇子能对一个女人长情?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你还信不过我们?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觉得她是仙女儿,或许我们觉得她跟路边的野花才不多!”
野花才好啊,野花采了也就采了,是吧?
三皇子不虞有他,量这些人也没这个胆子,却忘了还有贼胆包天这个词儿!
他没有把耳环拿出去,只是在他们眼前晃悠了一圈儿,只看见了一个大致的影儿,又包好收回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当做珍宝似的。
被别人笑话,他也没有生气。
“小姐,画好了!”绿姝悄无声息的回来,苏倾泠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到她把画一一展开,才直起了身子,道:“收起来吧,等下就拿去给凤夙澜!”
她点头应好,其实已经给凤夙澜传过信儿了。
凤夙澜培养的人,就算现在忠于苏倾泠,但是只要公子和小姐的利益没有冲突的时候,绿姝还是挺向着原主子的。
“走吧!”
苏倾泠起身,留下了两锭银子,在楼梯口和江清浅相遇了,四目相对,汹汹的仇恨火焰在燃烧。
江清浅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蹬蹬蹬的跑上楼去,不用想也知道去哪里。
苏倾泠玩味儿一笑,她要不要坏心的破坏一下她的好心情呢?
怎么办?她就像是一只时常带着狡黠笑容的小恶魔。
她相信,自己的表妹睡了自己的男人,一定会非常有趣儿,不是吗?
“你怎么来了?”
江清浅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狠狠的推开门,屋子里一群人都看着她,她就像一只小丑一样。
凤夙轩脸色不愉,他有些生气,这女人最近越发的不知深浅。
江清浅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惜实在是僵硬,她款款移步,想要挽救一下她为数不多的形象,她假笑了一下,“我正好逛街,进这酒楼歇息的时候,小二说你来了,我就过来找你了!”
她这般说,凤夙轩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自己的女人再不喜欢,可也不代表能水性杨花,而江清浅的行为,明显的欠妥。
就算他们是未婚夫妻,可她听说自己在这里,就找了上来,跟倒贴有什么区别?
别人笑话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估计也成了嘲讽的对象。
尤其在这群兄弟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的面子都丢完了,他呵斥,“给本皇子滚回去。”半点面子都不给,当然,他有不给面子的本钱,因为这婚事,原本就不是他求来的!
江清浅脸上有些挂不住,一红一白的,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她当然不愿意回去,因为就是专门打听到凤夙轩在这里,才过来堵她的。她是国公府的小姐,平日里时常参加各种聚会,自从圣上赐婚之后,这聚会越发的多,大部分的姑娘还是羡慕她嫁了皇子的。人多了嘴就杂,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到她耳边。说凤夙轩近日里在寻找一位姑娘,那重视的样子可稀罕得紧。
她当然是不信的,更宁愿相信是那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在拈酸吃醋,毕竟凤夙轩是皇子,就算渣得不能再渣了,可顶不住人家命好的投身皇家,还有个受宠的娘,所以还是有很多眼皮子较浅的姑娘贴了上来,毕竟,能嫁入皇家,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自然有不少人挤兑江清浅。
前些日子,派人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位姑娘,闹得不说人尽皆知,至少想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挤兑的更厉害了,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原来羡慕江清浅的人,也变成了笑话她。
江清浅本身就不是大气的人,被人一激,火气也就上来了,草闹着非把那个贱女人揪出来不可,不好好扇她几个大耳刮子,都对不起自己,然后卖到窑子里,那种低贱的女人,想攀高枝儿?可以,只要不是勾搭她男人就成,可若是手伸得太长,她不介意帮她修剪一下。
她不仅气恼那女人,也气恼凤夙轩,他好色,大家都知道,可在这个当口闹出这种事情来,可就不好玩儿了。毕竟他们的亲事是皇上赐婚,他怎么可以如此抹她的面子?
其实很想说,她在凤夙轩那里有面子嘛?
为了这事儿,江清浅可砸房间不少的物件儿,后头还还在国公府小闹的一番,吵嚷着让她爹爹出面,不求能凤夙轩认错悔改,至少让他收收心,顾忌一下她的面子。
后面这事儿被皇后的人捅到了皇上跟前,凤夙轩还被狠狠处罚了一番,瑜妃求情,连带着她也被皇上冷落了好几天。
这不凤夙轩刚刚闭门思过完之后,立马出门又是呼朋唤友,江清浅知道了,自然想过来找他谈谈。
江清浅就是再蠢,也知道酒楼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可是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因为凤夙轩告诉府上的门童,如果她来了,直接挡在外边。
江清浅实在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偷爹爹的拜帖吧?被她老头子发现了,还不打断她的腿!
这才有了酒楼堵人的一幕……
她扫了周围一圈人,轻声细语的请他们离开,说是想和三皇子单独聊聊。
对于美人儿,这些人一向很给面子的,而且这美人儿还不是一般人,他们自觉的就离开了,离开前,还频频给凤夙轩递眼色,有人羡慕的,有人幸灾乐祸的,有人笑话的,形形色色。
在他们离开后,江清浅自动的坐在了凤夙轩的对方,她有太多话想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凤夙轩凉薄的睨了她一眼,“江清浅,你到底有何事?”最好有正事儿,不然的话……他目光一冷,有些渗人。
江清浅脖子一缩,冷飕飕的,明明已经是旧历快六月的天儿了,她还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当是压惊,说道:“三皇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