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澜善使剑,他的剑锋利异常却薄如蚕翼,可配剑鞘时常别在腰间的这种骚包行为,他是不会干的,当然当腰带使用也是可以的,因为极软,可是抱着倾儿的时候,要是把她那娇嫩的肌肤给磕着了,自己还不得心痛死?所以这也是不成的。
最后,七公子觉得,他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就是身上带一把扇子,既风流又倜傥,耍帅之余还能附庸风雅,关键是放在身上好携带,对敌时候还能拿来挡档,当然最合适不过了。
此刻他就拿出了扇子代替剑使用,随便耍了几招,又是跳跃又是飞的,还打中了一只飞过的鸟儿。
其实这剑法不怎的,至少在他会的里面不怎的,可是架不住好看啊,一上来就把小不点虎得一愣一愣的,吵着嚷着非要学。
凤夙澜自然是不肯教这个的,其一是这小子聪明,等他摸着一点门道之后就会发现,这不过是绣花架子,其二是他学习的时间已经比别人晚了一截,可能再浪费。
就骗着他说,那武功高深,要有一定基础才能学,小不点虽千万不乐意可也无可奈何。
只能老老实实和凤夙澜学习近身打斗,轻功系列的,还没有教,靖安侯府就这么大块儿地儿,能干什么?倾澜园就更小了,干脆让影晚上带着他去后面的山上练习。
凤夙澜是个不称职的老师,他就耍了一遍,就让小不点跟着来,好在小不点悟性还不错,虽然出了些错,但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他大爷的翘起二郎腿喝着茶指挥着,小不点在旁边挥汗如雨,怎么看都是一副在虐待的画面。
一个小厮弄饭菜去了,另外一个在这里看着,心疼着他家小公子,想上前去帮忙,可凤夙澜斜斜的一眼过来,他就腿软。
最后很没骨气的原地不动,瘫软了下来。
也幸好他没跑到倾儿的院子里胡说八道,不然的话,他那舌头还不定保得住。
小厮捧着饭菜回来,凤夙澜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召唤小不点过来,小厮细心的替主子擦汗布菜。
凤夙澜拧眉,“都是男子汉了,还要人伺候,还不嫌丢脸?”
其实是他不爽了,他堂堂七皇子,早些年还是自己照顾自己,凭啥这小不点能有这待遇?坚决不成!
两小厮手颤了一下,苏倾尘瞄了他一眼,道了一句,“退下!”
凤夙澜却以此为由,把这二人遣散回了苏靖安那里,俩小厮自然是不乐意的,被遣回就代表着他们的无用,老爷肯定会处罚他们的。
他们一个劲儿的求情,小不点看了看凤夙澜,开口道:“漂亮哥哥……”
人都是有感情的,小孩子更是如此,稍微一求情,心就软了,这样不好,凤夙澜一招手,一黑衣男子出现在跟前,“把他们送回苏靖安那里,苏靖安知道该怎么做!”
他猛然想到,倾儿身边一个会武功的都没有,这样很危险,完全没有自保能力,而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虽然他乐意,可到底不是连体婴儿,更何况如果有有心人作梗,更是如此。
看来他得短期得培养出一两个来会武的女子来,不说能像四大影卫那么厉害,可也不能差太多。
倾儿的事情是最要紧的,他匆匆给小不点丢下一句,好好练习,就跑了。
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那俩小厮以为有救了,可是黑衣人才不管那么多,坚决的执行主子的命令,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走了。
小不点觉得,这老师可真不靠谱儿,漂亮哥哥就是个混蛋……
当然他只敢心里头骂骂,然后无可奈何的又开始练习,谁知道那漂亮哥哥会不会变态的回来查岗。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凤夙澜是没有回来,可是晚上却派了影过来……
而此刻,苏倾泠在干什么呢?
原本她是想过来瞧瞧自个儿弟弟的,可是没空,后院儿的女人本来昨天就是想来她这里闲话家常的,实则巴结,见高踩低的那是常事儿,只要被踩的不是她就成。
女人都有虚荣心,被人捧着,明知道是虚假,可也不会生气,何况侯府里面的女人都是会来事儿的主儿。
那些姨娘来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恭维话也就离开了,后面只剩下些小辈。
其实苏倾泠更乐意她们一起滚蛋,同样的话听得多了,也腻歪得慌,而且留下来表演姐妹情深什么的,着实不对她胃口。
奈何还不能明着赶人,为啥呢?总不能让别人说她一朝得势就张扬吧,虽然她挺想张扬的。
可她最近事儿挺多的,着实腾不出手来收拾这些。
奈何她的那些妹妹们还没多少眼力劲儿。
苏倾泠都露出不耐的脸色了,她们还真能眼瞎的当做没看见,不得不说真是脸皮厚。
最终她的耐心终于快被磨没的时候,这些人才起身告辞,苏倾泠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苏倾岚跨出台阶的时候,苏倾泠叫住了她,她一愣,不明所以,苏倾羽可就不高兴了。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走了。
苏倾岚重新回到屋子里坐下,她心下疑惑,二姐叫住她有何事?
苏倾泠再次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开口,“四妹明年就十五了吧?”虽是疑问,却问得肯定。
苏倾岚点头,不知她是何意?
“及笄之后,这亲事……四妹可有打算?”
其实这话她来问是不恰当的,当时苏倾泠才不管这么多,恰不恰当端的是怎么看,这地方没有外人,当做姐妹俩的心事交流也无不可。
苏倾岚母亲已故,又不是嫡女,爹爹又是个渣,江氏明显的不想给她谋个好婚事,能为自己谋划的只有自己。
她很看得清楚,抿了抿唇,不甘的问着,“二姐这是何意?”
苏倾泠笑了,狡诈如狐,“能有什么意思?姐妹情深成不?”
这话她自己都是不相信的,苏倾岚自然也是不信的,她眸中的忧虑加深,莫不是二姐也要在她亲事上插一脚?可是于她又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