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找来大夫,可又惹来了后院女人的笑话,私底下的话传得可难听了。
江氏这时候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只能等待日后腾出手来再收拾那些女人。
大夫很快就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老大夫,这次这老人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姑娘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作为高明的医者,自然看得出来她这脚踝前几日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只不过这几日训练过大,导致二次受伤,再加上体内的毒素,可这是让他为难。
至少他是没有这本事的。
他只是简单的对症处理了一下,要说解毒,他是没法子的,只是告诉江氏让她另请高明。
江氏知道,这毒估计只有毒手药王能解,可是天下之大,哪里能找到他呢,至于苏倾泠的那个小院子,她压根儿就不愿意去,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只能说,她自持高贵的身份,又让她女儿吃了一些苦。
她找不到人,就只能去找凤夙痕,可是这次大皇子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虽然没有明着把她派去的人赶出来,却也冷在一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那人最终只能灰溜溜的回来回话。
江氏一听,知道大皇子心中肯定恼怒,毕竟京城里传遍了他的风流韵事,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暖儿怎么办?
江氏愁眉苦脸,苏倾泠倒是送上了门,江氏原本不想见她的,可听她说有法子治疗暖儿的腿,姑且一试,放了她进来,警惕的看着她。
苏倾泠并不紧张,浅浅的笑着,也没向江氏行礼,淡淡的道,“夫人,泠儿能解姐姐的毒呢!”
江氏并没有相信,因为换做是她,如果苏倾泠中毒了,她会解也不会站出来,一定会在旁边偷着乐,然后看着自己的仇人痛苦哀嚎,从中体验快乐。
苏倾泠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爱好,虽然她也挺不待见苏倾暖的,但是如果能换来一些有用的信息,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夫人不相信吗?”
江氏点头,她道,“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苏倾泠冷讽,“当然,夫人怀疑我的诚意是应该的!不过如果我告诉你,姐姐的腿如果再不治疗,可就真的报废了,到时候她将是天下第一个瘸了腿的皇子妃!也不知道大皇子能接受不?毕竟天下美人儿那么多,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不是吗?”
江氏瞪了她一眼,“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当初我是毒手药王的弟子,够不够?”
江氏顿时爆发了,她双手上前,想要掐她的脖子,苏倾泠轻轻一躲,手里多了一根白晃晃的银针,用它对着江氏,“可别乱来哦,这银针上有毒!”针尖儿处确实黑漆漆的一片,一看就是见血封喉的那种。
江氏果然被唬住,她还是很惜命的,暗恼自己刚才冲动了,苏倾泠小心的把银针收了起来,不屑的笑了。
没文化真可怕,那银针上哪里有毒了?只不多是她刚才在火上面烤久了,形成了一层炭渍。她轻轻一抹,那银针光亮如新。
江氏更相信那针上有毒,对于她是毒手药王弟子的身份,也相信了几分,她问,“你有什么条件?”
苏倾泠满意一笑,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不需要自己开口,就会提出来,她说,“你只需要回答一些问题,我就救苏倾暖,怎样,划算吧?”
江氏疑惑,“就这么简单?”
苏倾泠点头。
“你想知道什么?”江氏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想知道我娘的一切,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苏倾泠盯着她的眼,等待着她的答案,她相信,江氏不会拒绝的。
没想到江氏挣扎了一会儿,硬起心肠道,“我不知道!”
苏倾泠挑眉,明显怀疑,江氏会不知道?
“看来夫人对姐姐也没有那么上心嘛”她无所谓的刺激,从江氏这里得到答案是最直接,可是,这并不表示,除开此路,她没有别的方法!
苏倾暖震惊,她在里间把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娘怎么这么狠心?
她不甘,不过是一段过往,难不成还不过健康的她吗?
她尖叫着,“娘,救我!”
女儿的叫声如一把把尖刀刺入她心脏,如果能说,她会不说吗?可是,越国公府的灭门案就是天启的一个禁忌,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再敢提起当年的事情。
江氏心头疼得不能自已,她逼着自己,“我真的不知道!”
苏倾泠起身,冷淡疏离,“我不着急,夫人还有时间考虑,明日早上给我答案就成,再晚,你就是把答案捧到我手上也晚了”。
苏倾泠也不再多做停留,路上,管家急冲冲的小跑到她跟前,说道,“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侯爷正找呢!”
找她?苏倾泠挑眉,可真是稀奇,昨晚上她毒发,苏靖安都没有关心一二,灰溜溜的带着江氏母女回府,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凉薄。
这个时候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多半还是想着压榨她的剩余价值吧!
她真不想去,可是有些事情始终是要面对的,再说了,江氏不说,她还可以问苏靖安,这么想着去一趟也无妨。
苏倾泠慢悠悠的跟在管家后面,推开门的瞬间,不仅看到了苏靖安,还看到他身边有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长得很可爱,可是一脸的深沉,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
看到有人进来,皱了皱眉,低头又看自己的书去了。
不知怎么的,苏倾泠就是觉得这小男孩很得她喜欢,当然长得漂亮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她似乎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感。
她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柔顺的质感很舒服,苏倾泠的爪子不由得又多摸了两下,小男孩皱着眉,轻轻拂开她的手,稚气的呵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乱摸的!”
噗嗤一声,苏倾泠笑了,哎呦喂,还男人的头呢,他那男人的生理性标志估计还是颗豆芽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