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江煜言,现在够了吧?我可以问问题了吧?”
他耸耸肩,挑挑眉:“OK!”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冲他点点头:“现在可以问了。”
江煜言看看我,眼里满是笑意:“喂,你这是闹哪样?”他强忍住笑意,“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像大婶吗,唔,唐大婶。”
我黑线:“滚,这明明是今年最流行的黑框眼镜好吗啊啊啊,哪里像大婶了呜呜呜。”
“行了,别闹了,你快问吧,不然等一下我反悔了。”
呜呜呜,明明是你在闹我。
我开门见山:“有多少个女朋友?”
他斩钉截铁:“没有!”
我说:“你骗鬼呢?没有?开玩笑!难不成上次我看到的不是女的啊?”我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喂,江煜言,她不会是人妖吧?哇,你居然这么重口味啊?”
“滚!!!”
他突然看着我,目光温柔似水:“喂,唐知涵,你相信我吗,我没有女朋友。”
我忙不停点头:“我相信我相信。”你丫的不就男朋友多了点嘛!
他的嘴角轻轻扯开一个幅度:“真好,你信我。”
我信我信,我哪能不信丫,祖宗,我步摇的生死还掌握在你的手中呦。
他似有意似无意,似说与我听,又似自言自语:“不过现在,我倒是想交女朋友了。”
他目光灼灼,我埋头,不再言语。
到了学校门口,我准备下车,他拉住我:“借一下手机。”
我虽疑惑但未深思,给了他。
我看着他安静的侧颜,唔,君子如玉。他往手机里输了几个数字:“咯,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那时也未多想,号码存着便存着吧,就当占点内存,以至于有一天我的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个“小心肝”的来电,惊得我差点将手机扔出窗外。
苏丹晨说:“呦呦呦,小心肝,啊呸,我还小甜心呢!”
回到宿舍,不出意外,苏妹妹正一边萎靡一边用她的猪爪抓着绝味啃得起劲,电脑上还插播着欧美小。黄。片。
她一见我,便鲤鱼打挺般“咻”的站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于是——
我就想到了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叫“阿黄”的狗。每次我放学回家,它总是围着我转,我心觉欢喜,便将书包里吃剩的辣条给它,原来狗也爱吃零嘴,我欢喜地看它吃下去,然后看着它飞速地跑到池塘边喝水,然后转着它的小眼睛哀怨的看着我。
哦,原来阿黄是不吃辣的。
现在的苏妹妹与阿黄的眼神如出一辙。
“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她死死地抱住我,在我的身上摩擦摩擦,将她爪子上的油全部蹭到了我身上。
我嫌弃地看了看她:“拿开你的爪子。”
她再蹭了蹭,冲着我嘿嘿傻笑:“我就知道知涵最好了,我要是男人,一定立刻娶了你!”
“得了吧,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
“嘿嘿,这辈子我就少了个器官,不然早娶了你,我爱你太深,不能娶了你让你独守空闺,这样我不忍心啊啊啊。”
我笑骂:“滚!”
我拿出江煜言的专访,冲苏妹妹挑了挑眉:“嗯哼!”
苏妹妹一副死了娘亲的表情盯着我,我别看眼,不为所动。
苏妹妹眼一闭,心一横,翻箱倒柜找出那套步摇,双手递给我,我扯了扯盒子,扯不动,再扯扯,还是扯不动,我便直接用眼神在苏妹妹和步摇之间相互打量。
正当我们相互对峙时,楼下宿舍老师——那个上了年纪的大妈正在唧唧哼哼着“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我心里啧啧一叹:这背景音乐真是应景。
苏妹妹拼命挤着眼泪,对我说:“知涵,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宝贝。”
我摸摸苏妹妹的头,说:“乖,我一定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的。”
苏妹妹:“你够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