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回定要把黑水城的秘密解开,我们又顺着原路出了门回到了黑水城。
估计着这秘密一时半会儿解不了,我们只好到了客栈,勉为其难地住下来。这回我准备得充裕,自己带了好一些食物,也就不用去碰客栈中那些不知好坏的东西。倒是昔颜丝毫没顾忌什么,自顾自地吃了好多老婆婆送来的东西。我觉得恶心,关了门一人躲在房里,静下心来想了想这里的事。
先前已经确定如今所见都是幻术,那么想要破解幻术,还是要找到幻术的根源才行,而上一回我们找到的破绽是那扇妖界大门,却并没有破解幻术,如此说来这幻术是双面幻术。双面幻术存在两个破绽,只有在一定时间内找出两处破绽,才能够彻底破开幻术。
可是,另一处在哪里呢?
还有一个通俗易懂的方法,就是把整个幻境破坏掉,比如上一回,我硬炸开了一个洞,从幻境中走出去,也就是幻境在那个洞处已经消失,如此看来,实在不行只要把整个幻境炸了,也就了事。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么思考着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头绪,我有些困,躺床上准备睡一觉。
进客栈时还是下午,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现在天已是漆黑,黑水城黑夜总是很长,这莫非也是一个特殊的标志?
我试图联想这与什么原因有关,想了很久,依旧是丝毫没有想法,我叹了口气,抬眼透过纸糊的窗户,看到月亮已至天空当中,看来是接近深夜。
忽然,只听咔的一声,门似乎被人轻轻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睡觉,静静地听着动静。
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进来,而后又关上门,再轻手轻脚地靠近,轻轻呼了声:“疏月。”
会这么叫我的人也就只有昔颜了,深更半夜的,他来我房间做什么?而这叫声,分明是在判断我有没有醒着。
于是我继续装睡。
他舒了口气,悄悄地爬上床来,我不动声色,不过已经悄悄抬脚,准备一脚踹上去。
他越靠越近,几乎快感受得到他的呼吸声,我终于忍不住飞起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哎哟!”他揉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
我一个起身,看着他:“想干嘛。”
“我…”
“滚出去。”
“疏月…我只是喜欢你。”
我冷冷地笑了声:“这天下恐怕找不到男人不喜欢我吧?”
“可是…”
我叹了口气:“我心有所属,你不必再多想些没用的了,走吧。”
“疏月…你变了,过去的你,向来无情无义,又怎会动心。”
我转头,勉强透过黄纸看着窗外的月色,轻轻道“你又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无情无义?”
他叹了口气,“虽说我只有两千岁,比你小的多,但至少过去与你同在青丘的一千多年里,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爱慕你的对象。”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这么回事,我曾一度认为,法术与权力才是我所需,其他都是无谓之物,又怎会多想。
“而你现在却完全变了一面,过去于你重要的权力,如今你置之不理,过去你喜欢施展法术,如今法术于你却变得看似并不太重要。”
我不置可否,“那么又如何,难道我连改变都不可以有么?”
“可以,我只希望,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不再每日沉浸在过去任何事物之中,开始接受新的事,新的人。”
我指了指门,“那是我的事,你出去吧。”
他无奈,慢慢吞吞的开门出去了。
这一折腾天也快亮了,我无心再睡,点起蜡烛来,脑袋里一团乱麻,我的过去,现在,未来。
没过多久,昔颜又叩了门进来。
“又怎么了?”
“刚刚发现了这个。”他摊开手,一块青铜制的材料,似是什么剑或是刀柄上的一块突起物,被磕了下来。
我接过皱着眉看了看,“哪里找到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一时气急,跑到了后院,本想击落不远处地上一只篓子
不想力气用大了,把地打出了个洞,然后看到了这块。
我跳起来:“走,带我过去。”
他步履匆匆地走在前面,我跟着,一会儿就到了后院,有一块地被开了个小口,看来就是那里了。
“你继续往下挖,我帮你看着人。”
他点点头,用法术一击一击打着泥土,没多久挖出了一个半个人大小的洞,他轻呼了一声,我走过去一看,里面埋着一把斧子,如今已露出大半,他便加紧把它挖了出来,握在手中。
“你赶紧把这里复原,然后上去。”
我隐了斧子,他复原了土地,两人赶回楼上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