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台,什么是沐浴?”卿歌又听到一个新鲜词。
“你在山里有……在泉水中洗过身子吗?”瞻台明灭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词语说着。
“比较少,倒是在泥浆里洗过。”卿歌老实的回答,在泥浆里洗身子是预防跳蚤的最佳方法。
用水吗?那只会令她的狐狸毛失去光泽。
“泥……泥浆?”瞻台明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是啊,”卿歌学着他翻白眼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不过,出了深山,是要在水里洗身子的,知道吗?”瞻台明灭深吸一口气,反正现在所受的气等会儿他会悉数要回来的。
“那我先去……沐浴了。”卿歌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已经走得老远的管家去了。
瞻台明灭笑着看卿歌走远,嘴角的笑容在看不见卿歌的身影时被敛的一丝不剩,又恢复了千年冰山,不近人意的样子。
瞻台明灭转过身,看向一处假山,
“本王不知大燕太子何时有了窥看他人的癖好?”
明明是疑问句却硬是被瞻台说出了狂霸拽的味道。
一声低笑从假山后传来,君子夜淡定地从假山后走出,低笑着任瞻台打量。
半响君子夜终于受不了瞻台杀人时的眼神,狗腿的开口道
“大哥又变帅了呀。”
瞻台哼了一声不理这小子的狗腿,在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端起一杯茶水浅酌着。
君子夜也不恼,自顾自的说:“大哥,你说咱大燕是不是要办喜事了?毕竟,咱大燕已经好几年没办过大喜之事了。”
君子夜看着瞻台明灭,嘴角噙着一抹挪揄的笑意,无不为大哥刚刚与卿歌的对话感到好玩。
瞻台闻言挑了挑眉,斜着眼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成亲了吗?”
嘎···几个月不见而已,怎么他大哥就变得幽默了。
“少来,要成亲的恐怕不是我吧。”
“哦,皇后要给你填一个小皇弟了吗?真是大喜之事。”瞻台明灭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大哥———”真是败给你了,君子夜原以为能捉弄取笑到他,谁知反过头来被这个冷酷惯了的大哥给捉弄一番。
“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事。”瞻台明灭起身向外走去,“晚宴。隆重点。”
“啥?”君子夜一阵呆愣
这是谁的王府啊?还有大哥嘴角的那抹笑容是怎么回事?
啊~~~~杀人不眨眼、冷漠残酷的冥王笑了,这天上下红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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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瞻台明灭的吩咐,何妈和侍女在房间准备好淋浴的水后,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只剩卿歌一个人在房间里。
卿歌试探地将手伸进冒着雾气的水中,温温的,不似山泉水那么冰凉。卿歌开心的拍着水,溅起的一朵朵小水花。
“人可真是奇怪啊,为什么要用水来清洗身体呢?湿漉漉的,怪难受的。”卿歌咕噜着,不情愿的准备水桶沐沐。没办法,瞻台明灭一脸坚决要她沐浴,大有如果她不遵守的话就要揍她的感觉。
跨进一只脚,再跨进另一只脚,啧,这有什么舒服的?卿歌掬掬眉,嘴巴撅起老高的。
看到这一幕的瞻台明灭轻而易举的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
可是,哪有人沐浴是不脱衣服的?难道她以前在深山里时都是穿着衣服在泥浆里打滚的吗?摇,瞻台明灭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咳……”一声低咳,瞻台明灭提醒着卿歌他的到来。
卿歌抬起头,一眼望入瞻台明灭深遂的眼睛。“你干嘛?”
“有人沐浴是穿着衣服的吗?”真是佩服这丫头了,他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竟也能处变不惊。
“啥?原来要脱掉衣服的呀,怎么不早说?”卿歌嗔怪的站起身来,撅着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