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栖离开了,井尘浚因为见过木梓栖了并且水土不服有些困了,所以就打车回酒店去了。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云朵都被夕阳染成了绚丽的粉红色。这个点算不得早也算不得晚,井尘浚拿着手机思考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木梓栖。
只是他还没有思考出个结果,手里的手机已经传来了人声,原来在他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播了出来了。
木梓栖看见自己手机上的备注时,内心是拒绝的。井尘浚给自己改的备注是井宝贝。
光是看见这个备注,木梓栖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起来了。
“喂?”木梓栖一边在电脑上打着什么一边接着电话。
“慕慕。你有空没?”井尘浚站在窗前看着远处。
木梓栖点了点头,后面又想到井尘浚看不见“有。怎么了。”
“久别重逢,我请你吃饭吧。”电话里井尘浚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他的手指却是无意识的摆弄着。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木梓栖思索了一会,婉言拒绝了“还是算了,我在学校随意吃点就好了。”
井尘浚听见木梓栖的话,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不少“好,那慕慕,再见。”
接着也不管木梓栖是不是还有话要说就简单明了的将电话挂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细长的手指从中选了一根出来。点燃。烟头火红的微光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和窗外的夕阳交相辉映。井尘浚似乎陷入了什么魔怔里,久久也不曾动弹。燃烧至尽的烟烫了井尘浚的手指一下。反应过激的直接将烟头丢到了地上。
诶,这三年里我们的交集是个空集。所以是不是也给我们的疏离有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以为只要在你眼前的我不曾变过,那三年就可以像我不曾离开一样。终究还是我太天真了嘛?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窗外照应进来的晦暗不明的光线。井尘浚的脸就在那光线里好像被烟雾笼罩看不清。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就好像当时你觉得从我们的过往里抽身一样?
井尘浚这一站就又是好几个小时,直到胃里传来熟悉的疼痛感才想起今夕何夕。
熟练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胃药,连水都没有倒直接吃了下去。
在德国的这三年里,他过的其实并不算好。最起码没有外表看起来过的那么好。
刚到德国的一个月,因为不适应而食欲不振吃的并不多。等熟悉了那里的吃食。却是接手了公司的一些不大的事务,可是应酬必不可少。他的胃本就脆弱吃不得辛辣刺激的却是一杯杯的酒灌下去。平时吃食也是不定时,时有时无的。
在S市的时候,还有孙管家照顾着他。回到德国,虽然住得的自己家可是还不如外面呢。井父和席雅都是常年不着家的人,所以住得地方除了井尘浚自己就别无他人。
从小到大其实也习惯了,最开始还会对他们有所期待,可是慢慢的那些期待消失殆尽就再也不想了。对于他们而言,自己这个儿子不过是一个必要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