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玉冷冷的开口:“你这个高贵的门槛儿我林琰玉本来一辈子也不稀憾踏进来,可是为什么你任由王府里的人害玉儿?”胤禛一听,心下大惊,紧张的上前一步,大声问:“你说玉儿怎么样了?”琰玉讥讽的冷盯着胤禛:“想不到雍亲王府竟然有钱到如此地步,烧一道普通的菜肴竟然动用了几千两银子的千年人参,这算不算奢侈?”胤禛脸色一白,千年人参,这是苍狼国进贡的,因上次他治水有功,皇阿玛就把这枝千年雪人参赏给了他,因那东西极其珍贵,他交给那拉氏收起来了,而且他知道黛玉身子虚弱,根本不能吃这千年雪人参,食了只会要了她的命,胤禛一想到黛玉服了千年雪人参,自已恨不得立刻去找那拉氏,可眼下还是治病要紧,胤禛大声的命令王府管事的,立刻去叫太医过来,管事的哪里还敢说话,爷的脸都绿了,一溜小跑的往太医的住处跑去。
太医很快就跑来了,边跑边穿外衣,眨眼立在王爷的面前,胤禛喝令一声,一行人很快往外走,琰玉一伸手挡住胤禛的身子冷声:“若是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胤禛一听琰玉的话,冷声大喝:“玉儿不会有事的,”随后快速的往外而去,身后跟着侍卫,一行人全部骑马,那太医因为岁数有些大了,又是半夜三更的,爬了几次没爬上去,走过来两个侍卫,一伸手把他提上了马,一行人很快来到郡主府,春纤正在桃院里张望,心里忧虑大公子不知怎么样了,远远的见大公子领了四爷和太医奔进来,赶忙进里间给郡主放下帷幔,一时间人已经进了屋子,春纤站到一边,抬眼打量琰玉和四爷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打起来,春纤猜测着,低下头见太医正在给郡主号脉,脸色有些迟疑,换了一个手号了一次,站立起身子回话:“禀王爷,郡主本来身子是盈亏不受补的,此次好像食了大补的食物,所以导致病体受损。”
胤禛一听脸色越发的脸看,这大补的东西,正是他们雍亲王府里出来的,那千年雪人参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不可能拿出来烧菜的,难道真是那拉氏那个女人因妒生恨,她一惯在他面前表现得大方又开明,想不到竟来了这一手,胤禛一张脸孔冰寒,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机,咬牙命令太医:“现在该怎么给郡主治?”太医想了一下,摇头:“这种状况很难,除非有天山雪莲,那种东西可以抵抗千年雪人参,一冷一热,相互抵制,反而能把郡主以前的病根给彻底治好了?”胤禛一听说要天山雪莲,不由得想起宫里曾有过这个东西,决定马上进宫。
胤禛进宫时,天才蒙蒙亮,皇上还没起来呢,天气转寒,胤禛在养心殿外面候着,李德全跑了过来,小声的说:“雍亲王这么早来干什么?”胤禛忙说要见皇阿玛,李德全有些为难,皇上还没起来呢,不过看雍亲王爷在外面冻得直哆嗦,忙小声的示意他进来候着,胤禛便轻手轻脚的跟着李德全的身后走进养心殿,谁知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惊动了皇上,皇上在龙榻上微抬起身问李德全:“谁啊?”李德全垂首禀报:“是雍王来求见?”皇上不悦的一掀帷幄,露出半张脸,冷冷的问:“老四,你这搞什么啊?天还没亮呢?”胤禛忙跪下来禀报:“儿臣也是太着急了,玉儿她中了千年人参的摧毁,太医说要天山雪莲才可以解,所以儿臣才连夜进宫的,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一听说是黛玉身子骨有问题了,马上起身歪到龙榻边,冷声问:“那千年雪人参不是赏给你的吗?怎么会被玉儿吃了,她的身子骨你应该清楚啊,而且那千年雪人参极难得到的,怎么随便就拿出来了?”胤禛忙垂首禀报:“儿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给玉儿治好了身体,儿臣要回府查办这件事,“康熙一脸不悦,瞄了胤禛一眼:“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把郡主许给你了吧,你那些女人根本就是一群虎狼,人家难得到你府上一趟差点就把人家给害了,还指望日后玉儿呆在你那雍亲王府不被那些女人给吃了。”
康熙数落胤禛,这次胤禛一言不发,终于明白自已平日是太小看这些女人,心下恨不能立刻回府惩罚这些女人,胤禛忙给皇阿玛磕头:“上次儿臣记得有一个国家好像进贡了一朵雪莲花,不知是否还在宫里?”康熙想了一下,望着胤禛:“那雪莲花在你皇额娘那里,因她身子骨最近总是不太好,所以朕把那朵雪莲花送给你皇额娘补身子去了,只不知她有没有用掉?”胤禛一听脸色惨白,如果那朵雪莲花用了,玉儿的身子可怎么办,心里惶恐不安,康熙见胤禛脸色不太好看,便吩咐李德全:“你去问一下德妃娘娘看那朵雪莲花是否用掉了,没用就取过来,就说雍亲王要用,回头再给她送些其他的补品过去,”李德全领了旨意,飞快的跑出去。
康熙看了一眼胤禛,沉声说:“你起来吧,用不着总跪着,”胤禛起身立于一边,康熙重又睡回去,一会儿李德全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锦绣盒子,胤禛一看,心内高兴,知道玉儿吉人天相,总算渡过了一劫,李德全走进来禀报皇上:“回皇上,德妃娘娘让把这朵天山雪莲给雍亲王爷?”皇上沉声哼着:“拿回去吧,玉儿没事,派人来告诉朕一声。”胤禛谢过皇上,抽身出了养心殿,捧着那个漂亮的锦绣盒子飞快的出宫,赶到郡主府,天已经大亮了,整个郡主府里雅雀无声,大伙都知道郡主的身体不好,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胤禛翻身下马,管事的急忙把雍亲王爷给迎进了桃院,胤禛把锦盒交到春纤手上:“立刻去给郡主炖了,”春纤二话不说捧了锦盒就走,胤禛坐于床榻边的椅子上,凝神望着玉儿,本就瘦弱的小脸蛋儿更是瘦得只有巴掌大了,难怪皇阿玛不愿意把玉儿指婚给自已,怕是连他都知道自个的府里不太平,偏就自已还天真的以为只要给了玉儿权势,就没人敢怎么样她了,也许正因为他的宠爱,而把她推到浪尖口上,白白的受人陷害。
很快,春纤炖好了雪莲花,这雪莲朵听说一百年开一朵,生长在极寒的地带,对于身子虚寒的人特别的有帮助,但愿真如那位太医所言,能治了玉儿的病根就好了,那也是玉儿的造化,一时间春纤上前扶起黛玉的身子,黛玉因服了先前那个大夫的方子,神智还算清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见哥哥和四哥都板着脸,一边一个坐在她床榻前,想说话却没力气,胤禛忙开口柔声说:“别说话,把药喝了吧,”黛玉便住口,只闻到鼻尖处一阵清香,却完全不是药,春纤喂到她嘴里,立时一阵清香顺喉而下,身上顿时感到通体舒服,暖丝丝的,完全不似先前的烧灼,清凉无比,不由得张嘴多喝了两口,春纤乘机把雪莲花都给她喂进嘴里,黛玉喝了下去,只觉周身舒畅,倦意袭来,不觉困得挨到床榻上睡了过去。
胤禛看黛玉服了雪莲花,整个脸色比先前好多了,心里才放心下来,起身也不理对面的林琰玉,直往外而去,这胤禛怒火万丈,直奔雍亲王府而来,整个王府里人心惶惶,都在猜测半夜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半夜人都跑没了影子,现在回来,那脸色铁青,青筋暴突,手攥成拳直奔福晋住的院子而去,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言,赶紧的去做事情。
那拉福晋因身体不好,还未起床呢,她和雍王爷没有共住一室,王爷一直住在书房里,一大早上小丫头见王爷气冲冲的走进来,早飞奔过去报告给了那拉福晋,因此那拉福晋坐在床榻上,昨儿个又咳嗽了半夜,她的脸色越发的黄了,披起外衣坐在床榻上等王爷。
胤禛一脚跨进去,阴骜的眼神盯着那拉福晋,侧身坐到室内的雕花桌边,小丫头早轻手轻脚的退到一边,胤禛挥手示意小丫头们出去,等屋子时只乘他们两个人时,那拉福晋咳了一下,喘着气问:“王爷有什么事说吧?”胤禛冷扫了那拉福晋一眼,沉声问:“那千年雪人参呢?”那拉福晋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收在库房里呢,王爷要送人吗?”胤禛点了一下头,想看她究竟耍什么把戏,那拉福晋掉头叫了外面的小丫头一声:“小圆,去把管事的叫来?”小圆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管事的在外面问:“福晋,您叫我吗?”那拉福晋吩咐管事的:“去把之前收在库里那枝千年雪人参拿给王爷,王爷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