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羽无奈的反问道:“奶奶啊,您这身体还没康复呢,咱能不能正经点儿。”
一听这话,奶奶不乐意了,斥责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我们曾家可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喜欢男人的话,谁给我们传宗接代啊。”
“奶奶您放心,我就是喜欢男人的话,也会先给您解决了香火问题,行了吧。”
听到这话,老人家慧心一笑,再次问道:“什么时候把女孩儿领回来让奶奶看看啊?”
“我去哪儿给您领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你骗谁啊?你真拿我当老太太了,假如没有的话,你这一身的女人味儿是从哪里来的,这头发从哪里来的?”
曾小羽没有办法,只得如实答道:“我和一个女孩儿合租一间房,这估计是她的吧。”
听到这话,老人家真是喜笑开颜,赶紧问道:“能不能追到手?”
“您想什么呢?能不能正经点儿。在您身边二十多年我还能出淤泥而不染,我多不容易。”
“别转移话题,你说那女孩儿怎么样?”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而且我们之间有明确规定,只是合租关系,等开学以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了。”
“这么绝情啊。”
“那您以为呢,所以您就别瞎着急了。”
老人家长叹口气,那意思是极其担心这个孙儿会娶不到媳妇啊。沉默稍许后,老人家拿出一副扑克牌,说道:“小羽啊,陪奶奶打会儿牌。”
曾小羽努了下嘴,说道:“您每次输了都不给钱,我才不跟你玩呢?”
“什么时候不给你钱了,奶奶不差钱。”
曾小羽见她兴致似乎很高,也不忍打断,便陪她玩了一会儿。这片刻工夫,就赢了近一百块钱,老人家一看又输了,登时就来了脾气,呵斥道:“这什么破牌啊,这怎么玩啊。”
曾小羽知她是故意这般,故而说道:“奶奶啊,咱别玩了,钱我也不要了。”
听这话,奶奶反而不愿意了,吼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我会差你那几个钱啊?我输得起,我不差钱。”说着就起身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翻弄半天也没拿出半毛钱,曾小羽一撇嘴,说道:“您可别找了,这个钱包我就没看您拿出过钱。”
“先欠着,再玩一局。”
半个小时,又输了一百多。这次老人家干脆直接将牌扔在地上,捂着脑袋说:“头疼啊,头疼。”
曾小羽无奈的劝道:“您每次输了都这样,能不能换个招啊。”
“不行了,头疼死了。”
曾小羽白了她一眼,也不去理会。老人家一看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不说不要那钱了,索性直接开口说道:“你怎么还不走啊,还在家干嘛啊?”
“我回来看看您,你撵我走干什么啊?”
“不行啊,我现在一看见你就头疼,你快走,走啊。”
“你这老太太输不起,下次您就别找我玩。”
‘哎呀’,老人家叫的愈加厉害,疼死我了,就是头疼啊。
曾小羽无奈,起身说道:“我走了,有时间再回来看你。”
听到要走,老太太偷偷一笑。随即又干叫了两声:头疼啊,疼死我了。
曾小羽打开门向外走的一瞬间,老人家喊道:“下次回来把那姑娘也带回来。”
‘唉’,曾小羽轻叹口气,摇了摇头,直接关上了门。见门关上了,老人家起身嘲笑道:“跟我逗,你还嫩点儿,还没有人能从我这赢走钱呢。”
不一会儿妈妈买菜回来了,见儿子不在,就开口问道:“妈,小羽去哪儿了?”
“被我撵走了。”
“您撵他干嘛啊?”
“走就走了呗,你问那么多干嘛,再问的话我就头疼。”
这老太太,就是个活宝儿啊。
曾小羽这个苦啊,饿着肚子就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柳清还很是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被撵回来了,家里不让我呆。”
柳清嘲笑道:“我以为就我自己讨厌你呢,连你家人都看不起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面就跟我吵,有意思吗,烦不烦人。”
柳清哼了一声,说道:“明天我在哈尔滨的朋友要来咱家做客。”
“连你也要撵我走啊,我才不给你们腾地方呢,我花钱了。”
“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闹那个误会了,他们以为我和你同居呢,所以都要过来拜访你。刚好趁这个机会你给他们解释清楚,免得我的清誉被毁。”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曾小羽明白后反而调侃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啊,我都已经压在你的身体上了。”
柳清啪的拍了下桌子,斥问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有胡说了,镜湖边的草坪上,你我二人做过什么。那一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都会梦回那里……”
说话间,柳清举起扫把便向曾小羽打来,一边追打一边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挺好的吗,还解释什么啊。”
“你要是再敢打我一下,我就毁你一辈子清誉,我明天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合租,而是同居。”
这句威胁登时让柳清停下了暴力,面上不怒而笑的祈求道:“嘿嘿,我知道你可善良了。”
见有效果,曾小羽盘腿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口渴,跟我端杯水。”
“好好!”
“给我削个苹果。”
“好好!”
“我腿疼,给我按按。”
柳清咬着牙,狠道:“好。”
曾小羽偷看了她一眼,心中好笑,嘴上却再次说道:“别板着个脸,影响我心情,给我笑一个。”
柳清哼道:“你别太过分啊。”
“你笑不笑?你不笑我就毁你清誉。”
毁我清誉?柳清着实忍耐不住了,再次拿起扫把,一顿狂轰滥炸。真是给脸不要,得寸进尺。
“你不怕我毁你清誉吗?”曾小羽一边躲闪一边威胁道。
柳清是真的愤怒了,说道:“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今天我必须打死你。”
半个钟头,打了整整半个钟头。曾小羽心中就着实想不明白了,现在这个扫把的质量咋这么好呢,怎么打就是不坏,真是奇了怪了。此刻的场景是这样的:墙角处,曾小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写在脸上。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非常同情他,怎么被打成这样呢?而柳清呢,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插腰,口中喋喋不休的吼着什么。这幅画面,就是典型的地主阶级压制老百姓的情形,不是没有反抗,而是不敢反抗。
片刻后,只听曾小羽说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威胁你了,求你饶了我吧。”
“再犯这样的错误怎么办?”
“没有下次了,一定没有了,打死我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
这对话,怎么好像是一个有着暴力倾向的妈妈在教育自己的儿子呢。唉,真是可怜曾小羽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没有那个制服对方的本事,然后还总和人家叫板。收拾他就对了,不然不长记性。
暴力过后,屋内已乱作一团,柳清盘腿坐到沙发上,说道:“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好好,您等着。”
“手都打酸了,给我按按。”
“是,是。”
“好了,屋里太乱了,打扫打扫。”
“好的,您还有什么吩咐?”
“想到了再告诉你。”
这画面好熟悉啊,半个小时前好像就是这样吧。何苦呢,还是古人云的对啊: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就是寻死啊!
曾小羽一边打扫,一边偷瞪柳清几眼,心中暗骂道:“死丫头片子,别栽在我手里,否则让你死的更难看。”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柳清忽然开口问道:“曾小羽同志,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